“胡說,你才多大?人家三四十歲還進考場的不有的是?你就開始灰心了?”曾瑞祥雖然不看好子祿,可到底也是自己的兒子,還是希望孩子能走的更遠一些。
“爹,晴兒跟我說過一句話,這科考就好比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既然我擠不過人家,注定要被人家擠下去,還不如另外找一條適合自己的路。人這一輩子就短短的幾十年,我不想到了才發現自己這一輩子隻做了一件事情,還沒做好。咱家有大哥,還有小弟,所以爹就不用逼我了,我答應再給自己三年的時間,不行的話,我就換條路。”子祿說道。
子祿說完,曾瑞祥和沈氏想了好一會,曾瑞祥才說道:“既然你決定了,爹也不逼你,三年後再說吧。”
子祿不去州學,陳氏自然也不用去安州了,成親後兩人總算可以相守了,陳氏的喜悅是不言而喻的,她雖然也有些遺憾,可畢竟能中舉的人猶如鳳毛麟角,子祿年紀輕輕就是秀才,陳氏已經很知足了。從這一方麵來說,沈氏倒是挑對了人。
因著家裡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陳氏經常帶著孩子來晴園,加上永鬆和書睿隻差了一歲,兩個孩子在一塊還有個伴。
子晴這段時間閒了下來,聽說康莊的番薯熟了,讓林安送了些來,烤番薯,番薯粥換做花樣吃了幾次,就有些膩味了,想著有什麼可以加工的,開一個粉條作坊,可自家的番薯還真有些太少了。
粉條做不了,薯片還是可以做的,不過,子晴說的薯片可不是現代超市賣的那種,而是自己小的時候,農村粗加工的那一種,先用擦板把番薯擦了薄片,放進熱水裡稍煮一下,然後一片片地碼開曬乾,然後用細沙翻炒,乾脆乾脆的,當然了,如果家裡條件好一些,可以直接用油炸,口感能更好一些。
子晴在晴園教著小藍小青幾個做了一些,曬乾了,沙子炒了一些,也油炸了些,給沈氏他們送了些過去,沈氏他們都沒有吃過,說自然是油炸的更酥鬆些,就是太費油了些,不如炒一些過年可以當成茶點招待小孩。
子晴又打發了林安給周掌櫃那送一些過去,子晴覺得要是有人買的話,就打算把康莊的那些番薯都做成薯片,炒番薯片的成本很低,也就是費了點人工,適合大多數家境不太富裕的父母買了去哄哄小孩,應該還是有一定的市場。
從周掌櫃那反饋回來的消息,果然和子晴猜想的差不了多少,小青小藍又直接去康莊教了黃婆婆,把大個的番薯都做成了薯片,小個的直接做了番薯乾,康莊的小孩多,平日也沒什麼零食吃,一聽這個是給他們預備的年貨,一個個的乾勁十足,做事又快又好。
子晴留了些好的,準備到時用油炸一下,用編的密不透風的竹簍裝上,直接和橙子一塊給文家送去,另外也放一些在子祿的飯館寄賣。
這一番忙下來,子晴的生日也過了,林康平仍是沒有回來,子晴已經九個月的身子了,心裡總是莫名的越來越煩躁,為了克製自己的煩躁心理,子晴在書房開始學練字。
原本子晴的字就拿不出手,嫌繁體字的筆畫太多,小的時候幾乎就沒怎麼好好寫過,大了之後學繡活,也就耽誤了。這回趁林康平不在家,子晴突然想學寫字了,主要是子晴擔心自己不定哪天心血來潮要寫點東西,總不能到時候字都不會寫吧。
這日,子晴正在書房練字,小青說秋玉來了,是從沈氏這邊過來的,子晴有些納悶,畢竟秋玉現在來串門的次數不多,不過,她做的荷包康平還是收的。
秋玉見到子晴,忙笑道:“這麼長時間沒見到你,這肚子該生了吧?什麼時候送肚子?”
“你不說我都忘了,還要問我娘。小姑最近在忙些什麼?”
“我能忙些什麼?還不是做點荷包,你小姑爹忙點地裡的活,他也學你,買了五畝荒地,想跟你學著種點玉米什麼的,不過,他不會犁地,花錢請的他兄弟幫忙,剩下的事情就自己做。”秋玉說道。
“小姑爹還是能吃苦的,可能就是沒乾習慣。”
“我知道,算了,我今天來不是說這個,我有點事情想問你。”
子晴聽了一咯噔,莫名有點心虛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落初文學(luoch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