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備好熱水過來,聽見小青說的話,噗通一聲給子晴跪下了,磕頭說道:“是奴婢的錯,沒看好主子,請主子責罰,求主子千萬彆賣了奴婢。”
“青姐姐,不疼。娘,不責怪,粉姐姐。”書睿忍著痛說道。
“好,娘不責罰她。睿兒小小年紀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是個好孩子。”子晴摸著書睿的臉誇道。
林康平接過小青手裡的書彥,小青把小粉扶起來說道:“快起來吧,NaiNai說不責怪你了,NaiNai家也不作興動不動就下跪的,以後,好好的當差,可不許再淘氣了。”
小粉還有些惴惴的,哭著問道:“真不賣我?也不罰我?我喜歡NaiNai家,能吃飽飯,也從來沒打過我。嗚嗚,我不要被賣掉。”
子晴看了一眼小粉,說白了也是才十周歲,也是個孩子,哪有不淘氣的,想必吃了不少苦,說道:“下去吧,以後,好好聽小青小藍的話。“
子晴給孩子仔細洗乾淨,又換了身衣服,頭發擦乾後,子晴照著從電視裡看來發型,給書睿梳了頭發,腦袋頂上劃了一個圈,梳個朝天辮,前麵的頭簾散著,腦後勺的頭發太短,也隻能散著,打量了一下,笑道:“可真是個地主家的小少爺模樣,就是缺個項圈。”
“怎麼有點像女娃的發型?倒是也蠻好看的。”林康平看了一眼,笑道。
“我們少爺長得比女娃還好看,像NaiNai,小少爺也像。”小青插了一句。
林康平聽了掃了她一眼,小青忙補了一句:“兩位少爺的眉毛都像爺。”說完就跑了。
子晴見了笑道:“這蹄子,跑什麼,誰會吃了她?”
“我不會吃了她,可是我會吃了你。”
子晴笑著瞋了他一眼,說道:“你好好帶著彥兒,我帶睿兒出去走走。”
子晴帶著書睿去找了根鐵絲,回屋找林康平用小細竹管繞了根彈簧,抽出來試試力道,對林康平說道:“這樣子卷的鐵絲找鐵匠鋪先做了十來個,要淬火的時候成型。”
子晴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經過高溫處理的好,姑且先試試,彈簧做回來了,固定在地麵上,鋪上褥子,試了試承受力道,找了徐師傅來先做了個轉角布藝沙發,子晴和林康平均試過了,感覺還不錯,便放在孩子們的臥房。
沙發試出來了,蹦蹦床就簡單了,子晴把內院的西廂房套間打通,一共有個四十來平米,全鋪上了一色木地板,靠邊一個大的蹦蹦床,再來一個滑梯,沒有塑料,子晴全用木板打磨好,滑梯的出口即是蹦蹦床,孩子們摔了也不怕。
遊戲室還沒準備好,子晴的大堂叔和堂嬸過來送信,他家的二女兒子麗定在三月初十出嫁,因孩子已經十七了,去年子軍成親,已經耽誤了一年,男方家等不及,隻好定在今年天,說沒準明年開就能抱上孫子。
因男方家條件一般,就沒有單獨送聘禮這一項,本家幾個就定了三月初九這日正餐前給子麗添妝,子祿一家特地從安州城裡趕了回來。
沈氏、陳氏和子晴三人進了新娘的閨房,田氏和周氏已經先到了,兩人也不說話,在看熱鬨。這種情形下,她們來往不多的,一般沒人攀著她們出多少東西,畢竟不是自己親近的家人,不像子晴那會。
周氏見了沈氏幾個,轉過身出去,裝沒看見,三婆婆幾個見了,搖了搖頭,他們是看著老爺子和田氏搬出去的。這麼多年也知道曾瑞慶和周氏的為人,紛紛議論,做人也不知給自己留點餘地,也不知為子全考慮些,將來子全如何立足如何做親?
沈氏先招呼了田氏,田氏依舊是淡淡的,沈氏也不在意,直接和幾位堂妯娌說話,因子晴出嫁時,他們幾家添的妝都不薄,故而,這次沈氏也是還禮的意思,沈氏是一副銀鐲,子晴是雕花銀簪,陳氏是一對銀耳墜,另外三人還都各準備了一份拜錢。
子晴和陳氏見屋子裡狹小,便在院子裡找個地方,子晴剛走到院門口的桃樹下,這時,一個大腹便便的小婦人衝子晴熱情地喊道:“姐姐,是你?還記得我嗎?“
子晴認人的本事還真是不行,見過一次麵的肯定沒印象,這時,旁邊有人冷冷地說了一句:“你以為你是誰?沒看人家身上穿的,是你想巴結就巴結得上的?”
“我們上次也是在這吃飯認識的,姐姐還問我名字呢?姐姐不記得了?當時我還以為我比姐姐大,後來姐姐說家裡孩子已經半歲了。”小婦人低低地問了一句。
子晴聽了這個,倒是想起來分菜的事情,凝神一看,原來是那日替她解圍的新媳婦,才剛開口的那個就是裡正家的媳婦,還有幾個子晴不認識的。
“哦,是你,我想起來了,肚子幾個月了?”子晴忙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