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月了,姐姐,你變化好大呀,一開始我都沒敢認。我叫寶鳳,姐姐叫什麼?”
“我叫子晴,進屋找個地方坐吧,仔細累著。”
“原來你就是曾子晴,難怪我上次就覺得你不一樣。”寶鳳說完不好意思地再看了一眼子晴。
子晴今日跟陳氏她們一塊來的,加上又是堂妹成親,怎麼也要喜慶些,就沒換那副村姑打扮,挑了身粉紫色的綾襖和同色長裙,雙雲髻,也是粉紫色的玉麵頭飾,粉紫緞麵繡花厚底鞋,所以,裡正家的媳婦才會說,不是她能巴結得上的。
子晴扶著這個叫寶鳳的小婦人,進屋找了個地方坐著,見她的神情衣著不似從前,大概家裡有了什麼變故,本想問她是誰家的媳婦,可是子晴一想,即便對方說了,自己也不認識。正好這時,婚宴開始,大家開始落座,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子晴便說道:“你知道我家了,以後有空過來找我說話,我不大出門,村裡的人也認不全。”
寶鳳聽了頭一抬,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子晴,問道:“姐姐,我真的可以去找你嗎?”
“哼,給你個棒槌你倒真認成針,也不想想,你是什麼身份,人家哪有功夫搭理你?”裡正家的媳婦又放一句冷槍。
“她是什麼身份不打緊,就怕有的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明明是隻烏鴉,卻偏偏以為自己是隻黃鸝。”陳氏掃了她一眼說道。
子晴很不厚道笑了,回了一句,“嫂子,烏鴉和黃鸝差太多了好不好?”
這頓飯因為知道了子晴的身份,分菜時周家媳婦倒是給子晴和陳氏留了不少,子晴見旁邊的寶鳳不舍得吃,便都倒給這個叫寶鳳的婦人。
回家後,子晴問了問沈氏,沈氏近年也不怎麼出門,村子裡的小媳婦也不怎麼認識,子晴想了想,也就算了。
子晴家的蹦蹦床很快做好了,子晴拉著書睿來玩,小孩子還有那天摔跤的陰影,扭著身子說什麼也不肯上去跳,還是子晴脫了鞋子,帶頭上去示範幾下,書睿才踩了上去,一玩就不肯下來,笑的嗬嗬的,“娘,這個好玩,我喜歡。”
陳氏正好帶了永鬆、永柏過來,永柏剛會走路,也爬了上去,三個男孩子滾一塊,玩的不亦樂乎。
“妹妹,你從哪裡想的法子,做了一個這麼好玩的東西,以後,我家這兩個孩子還不得天天過來,我可省事了,往這一扔,都不用看了。”陳氏笑道。
“我也是覺得孩子們一到雨天就憋著難受,動了好久的心思,才想到這個,也是康平聽彆人說來的,我就試試。”子晴說道,沒注意到林康平正好要進門的腿又抬了回去。
徐師傅做完這個蹦蹦床,就去曾瑞祥那,梅雨季節過去了,子壽的家具該做了。
這日子晴的三堂嬸過來,說子文過了縣試,準備今年說親,說到村子裡的人和事,子晴想起了那個叫寶鳳的,隨口提起了她。
子晴這才知道,這寶鳳的夫家姓周,和裡正家是兄弟,夫家日子尚好,所以,子晴上次見她時衣著還是比較鮮亮,如今娘家遭了變故,爹病沒了,還欠了一堆的藥費,她娘帶著年幼的弟妹,夫家嫌她娘家拖累,幾個兄弟妯娌吵著分了家,她丈夫倒還老實厚道,可這世上就這樣,越老實厚道的,越得不到爹娘的歡心,分家時也難免吃了些虧。她如今弄個大肚子,家裡的事情都是她丈夫在做,本就沒幾畝田地,還要照看娘家,可不是日子越過越差。
“要說這寶鳳,可真是好丫頭,心思單純,心眼還好,又吃得苦,左鄰右舍沒有不誇她的,就是攤上了這等事,實在是沒法子。”三堂嬸說道。
“她娘家遠嗎?娘家沒有田地麼?”
“娘家倒不遠,就是咱村邊的西塘村,也沒幾步路,就是有田地也得賣了還債。”
子晴一聽離得這麼近,倒是想到自己家需要找一個灶房的,專門給家裡的小廝丫鬟做飯,不然,王婆婆一年年歲數大了 ,也是吃不消。
“不知道她爹得什麼病沒的,她娘身體好嗎?”子晴問道。
“這個還真不知道,你想幫幫她?她要知道了準得高興壞了。”
“嬸嬸先彆說,我也是看她人老實,不過,還得麻煩嬸子幫我打聽下,她爹是怎麼沒的,我這需要一個灶房的,要是身體有毛病,我也不能用。”
子晴的三堂嬸笑著走了,看來,她也是很喜歡這個叫寶鳳的。(。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落初文學(luoch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落初文學(luoch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