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2 / 2)

她真心認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從心底裡祝願他們能夠早生貴子,千萬一定要鎖死。

她為了躲避男女主之間的劇情,特意調離了團部,夠給他們麵子了。

宋健民這個人渣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白玲刻意無視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基於基本的禮貌,簡單回答了來自‘豬頭’的問題,“白玲。”

卜勝文扯開嘴角想要笑,但他臉上的肌肉一動就是一陣陣抽疼,狠吸了幾口涼氣。

他小心翼翼捂著臉不敢笑,隻能儘量維持表情不動,興衝衝的對白玲說道:“我叫卜勝文。白玲同誌,你在哪裡……”

卜勝文?

還真是巧,她剛遇到個叫卜勝武的,這地方姓卜又用勝字輩的人應當並不多吧。

難道是親兄弟?

白玲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卜勝文的臉上,仔仔細細的看著那張紅腫青紫的臉,想在這張臉上找出點跟卜勝武相仿的特征。

不過這麼一張臉上想要找相似實在是太具有難度了。

卜勝文,她默念著這個名字,總覺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宋健民壓不住心頭的火氣,簡直控製不住想要發火,但開口卻又把湧到嘴邊的一堆臟話咽了下去。

他表情很凶,語氣生硬打算卜勝文的話,“白玲,你沒有看見我嗎?”

聽到這話的幾個男知青都露出了見鬼的表情,雖然語氣生硬,但這話怎麼聽出來一股委屈巴巴的味道?

他們宋哥什麼時候變成這種性子了。

白玲立時感覺到自己身上又多了一道存在感明顯的目光,這一次不是芒刺,非的是銀針不可。

她挑了挑眉,順著那道投來的目光看去。

文雅見她抬頭看過來,目光閃躲,卷翹的長睫低垂輕顫,落下了一顆晶瑩的淚水。

白玲見到文雅,忽然想起來自己在離開團部那天,文雅追來說給她一個留在宣傳隊的機會。

原書中是有一段劇情的,文雅進入宣傳隊獲得了領舞的重任,才知道上一任領舞的不幸遭遇……

瞧瞧她這記性,居然忘了這一茬。

卜勝武聽說有個當廠長的大伯,文雅收到廠長公子的糾纏,宋健民挺身而出。

這不就串上了,卜勝文是卜勝武大伯的兒子,同一個字輩,算是一家人。

還真是巧了。

這一看不就是白玲故意仗著宋健民向文雅示威把人都逼哭了,這女孩真是太有心機了!

其他男知青看著白玲的表情愈發不善了。

文雅在其他男知青的同情目光之下,淚水一顆又一顆的掉,但她哭的安靜,輕輕咬著唇瓣,顯得更可憐了。

白玲心下讚歎。

若說這世上有什麼最為動人,大抵不過是清純天真的少女初嘗春情,風流浪子從此專情,一向熱情大方的明豔美人為一人傷心垂淚,便如牡丹含露,自有一番反差美感。

她饒有興趣的欣賞了一會兒文雅落淚的美麗風情,隻覺得美人垂淚真是賞心悅目、

這穿書實在不虧,居然還能近距離圍觀女主角,這怎麼著也得是個特等席。

如果說文雅被逼哭的時候,幾個男知青僅僅隻是覺得白玲隻是有心機,此時她把人逼哭了一點都不愧疚,還反複盯著彆人看在幾個人看來簡直就是惡霸!

宋健民不滿道:“白玲,是我在跟你說話,你老看彆人乾什麼?文雅有什麼好看的?”

不料,白玲真心實意道:“她的確比你好看多了,至少哭起來是這樣。”

文雅止住淚水:“……”

雖然被誇了但一點都感覺不到高興,她真的是在誇她不是在諷刺她嗎?

宋健民,“彆說氣話了,難道你不是為了我來這裡的嗎?”

白玲回答的乾脆利落,“不是。”

宋健民,“那你是來乾什麼的?”

會議室禁閉的大門被人推開,一個乾事站在門外向內看了一圈,目光落在白玲身上,“白玲同誌,團長找你,你跟我來。”

白玲站起身撫平身上的褶子,“我來這裡是因為我受了人欺負要討個公道,跟你宋健民一點關係都沒有。”

卜勝文見宋健民的臉色如此精彩,他心下高興得不得了,忍不住開口道:“白玲同誌,哪個小子敢欺負你?你跟我說說,我卜勝文說話還是管點用的!”

白玲似笑非笑,“巧了這不是。他也說他說話管用得很。”

卜勝文拍著板凳,義憤填膺,“誰話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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