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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白玲嚇得站直了身體。
門板被拍的震天響,門後麵燕桑榆大聲喊著。
“哥,你關著門乾嘛?背著我偷吃什麼好吃的呢!給我也吃一口!”
本來上一天課,燕桑榆就挺餓的,餓著肚子寫作業,屁股就坐不踏實。
這一抬頭見廚房的門居然關起來了,可不得急。
燕蒼梧轉過身拉開門。
燕桑榆火急火燎的把頭從燕蒼梧胳膊底下伸進來,“我要告訴白玲姐你背著我們偷吃……白玲姐,你怎麼也在廚房?”
白玲咳嗽了一聲,看了一眼燕蒼梧的背影,“我想著幫你哥打打下手。”
驟然聽到那句英語,她現在還真是有點搞不懂燕蒼梧。
她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FAR-OFF,mostsecret,andinvioteRose,Enfoldmeinmyhourofhours。
遙遠的?遠方的?
最秘密的?
不可侵犯的玫瑰?
到這裡尚可理解,擁抱我……她真的沒有理解錯嗎?
白玲開始懷疑自己太久沒有使用英語,語言水平退化了。
她寧願懷疑自己的語言水平,也不太敢相信燕蒼梧會對她說出這樣一句話。
以她對於燕蒼梧人品的了解,他非常的正派,正派到比這個年代大多數的人都更保守封建。以至於就連村中最多嘴多舌的大娘也找不到半點可以嚼他有作風問題的錯處。
他的容貌雖然不是時下最流行的那種國字臉正派英武,但怎麼說也稱得上俊俏,光看吳雪梅對他的反應就可以印證他的外貌對於女性來說還是挺有吸引力。
可不管對吳雪梅還是其他女孩他都一副不近人情的冷臉,當然那個其他也包括她自己。
她剛到這裡的時候,燕蒼梧一天都難得跟她說幾句話,剛住下就硬邦邦的警告她不許動他的櫃子。
即使現在慢慢熟了一些,他願意跟她多聊幾句,但平時也從來沒有半分越界。也正是因為他這些日子秋毫無犯,她才住的十分安心。
書中這個人更是獨身到老,渾身都充斥著無欲無求的冷漠寡王氣質。
可他居然用英語對她說了這麼一段完全不像他平時形象的話。
不過說實話……那句話,他說的蠻好聽的,沙啞低沉,聽得人心都酥了。
這話到底什麼意思啊?
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燕蒼梧的背影,有些好奇,如果她剛才抱一下他會怎麼樣?
這位獨身到死的寡王還是會跟之前說衝姑娘笑是不正經一樣,一本正經的教育她‘小姑娘抱男人是不正經’嗎?
燕桑榆有些懷疑的多看了兩眼燕蒼梧,小孩子的直覺非常敏銳。
他本能的感覺到燕蒼梧和白玲之間好像不太對,但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他可不管什麼對不對的。
“哥,飯好了沒有?我快要餓死了!”
燕蒼梧的手撐在門框上,保持背對白玲的姿勢,可是他仍舊能感受到白玲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他抿了抿唇,低聲對燕桑榆說道:“沒有好。你等一等。”
“那你快點。”
燕桑榆又跑到桌邊去寫作業了。
燕蒼梧背對白玲,撐在門框上的手臂慢慢垂下,卻怎麼都不轉過來麵對身後的人。
他在後悔自己說出了那句話,國內風氣的保守,他是清楚的。他都對自己那一瞬的大膽而感到驚訝。
那句詩冒犯了白玲,而且如果落入其他人耳朵裡,毫無疑問會變成他的罪證。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白玲聽不懂英語,這裡沒有一個能夠理解那句詩意思的人。
他這樣做,既不道德,也稱不上正派。
他難以麵對白玲,深吸一口氣,“廚房我一個人就夠了。你也回臥室去休息吧。或者,看看書。”
白玲從他讓出來的位置往外走。
擦肩而過的瞬間,燕蒼梧鬆了口氣。
不料下一秒,白玲轉過頭,笑著對他說道:“Yes!Sir!”
白玲如願看到了燕蒼梧吃驚的表情,那雙向來古井無波的藍眼睛,瞳仁不安的緊縮了一瞬,像隻被嚇到炸毛的大貓。
她嘴角向上揚起,露出一個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燕蒼梧的心臟收緊,難道她聽懂剛才他說什麼了?
燕桑榆,“白玲姐,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什麼色?”
白玲笑著進了臥室,“聽不懂去問你哥哥,他能聽懂。”
燕桑榆好奇的望著燕蒼梧,“哥,白玲姐剛剛說的是什麼啊?”
他回國的時候太小,這些年燕蒼梧為了融入大環境,無論在外還是在家裡都一樣說漢語,從來沒有教過燕桑榆英語字母。
直接導致燕桑榆長這麼大,雖然身上有一半的英國血統,但完全不會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