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意捂臉:“說什麼了?”
舒雯對著手機一字一句地念:“鄙人剛才經過女生宿舍後牆,就看到兩道人影貼在那兒靠得很近,看樣子很像是陳燼和他的小女朋友,黑漆麻黑的不知道乾嘛呢!!!”
林書夏:“……”
原來不是偷情,還被人看到了。
舒雯嘖嘖兩聲,撐著下巴看向林書夏:“我說你剛才進門的時候,怎麼嘴唇都是紅的。”
“不對啊,”舒雯一頓,“黑漆麻黑的,這不做點什麼說不過去啊?!”
林書夏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蛋,一張小臉麻木著。
隻當自己沒聽到。
舒雯求知若渴:“夏夏啊,看在我們同床這幾個月的份上,看在我母胎單身的份上,你就告訴我吧,你們還乾啥了?照理說陳燼這麼血氣方剛的,黑漆麻黑孤男寡女情不自禁,這很合情合理嘛!”
“……”
林書夏擺了擺手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拿著浴巾直接衝進了浴室,徹底擺脫外麵兩個人帶著顏色的調侃。
她慢吞吞地在裡麵洗了個澡。
宿舍的話題已經從她和陳燼,轉移到許初意和江易上麵了。
舒雯不知道問了什麼,就聽許初意說:“沒啊,我們下午也沒去哪裡,就去外麵吃了頓飯就回來了——”
許初意一頓,想到什麼似的看向林書夏:“夏夏,我上周日下午和江易出去,在女生宿舍樓下看到有人在打聽你的事情。”
如果不是舒雯問起她和江易約會的心情,許初意都快忘了自己要和林書夏說的事情。
林書夏“啊”了一聲:“是誰呀?”
許初意聳肩:“我也不知道,看著有一定年齡了,也不像是個老師。”
宜臨大學有開放參觀的時間。
非本校教職工人員進入校園,要先在官網上預約參觀門票,周末雙休日就可以進校參觀。
林書夏想不出誰會打聽自己,問許初意:“你還記得那個人的長相嗎?”
許初意想了想:“一米七幾的身高吧,穿西裝,拿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國字臉,戴眼鏡……”她盯著林書夏的眼睛看了一會兒,“眼睛和你的有點像。”
聽到這個描述。
林書夏頓時渾身一僵。
除了她爸爸,好像也沒其他人會打聽她了。
林書夏聲音有點兒緊:“那你有聽到他問了些什麼嗎?”
“沒有,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正巧聽到你的名字。”許初意安慰她,“你彆想太多,可能不是在打聽你也不一定,學校可能有同名同姓的啊。”
林書夏垂眼,有些沉默。
之前可能還會以為是同名同姓,然而在聽到了舒雯的描述後,就不會再那樣想了。
也不知道過來找她做什麼。
林書夏記掛著這件事,一直到周六代班去小星星教育上課,都還有些心事重重的。
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看。
好在陳燼很快過來接她了。
兩人照例在外麵一起吃了晚飯,才又回了學校。
陳燼把車停在男生宿舍樓下,牽著林書夏的手往女生宿舍走。
小姑娘的側臉白皙姣好,隻是眉毛皺巴巴的。一路過來興致也不高,很沉默,不像往常時不時唇角帶笑,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
陳燼捏了捏她的手指:“怎麼了。”
“啊。”林書夏反應過來,搖了搖頭,“沒什麼。”
不知道該怎麼和陳燼提起這件事情,提起她的父親。
但又怕是自己多想。
畢竟初意都說了是上禮拜的事情了,一個禮拜過去了,可能也並不打算來找她的。
林書夏垂頭盯著自己腳下的影子,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逼近深秋初冬,天氣越來越冷了。哪怕她戴著口罩不塗口紅,平時也有塗潤唇膏的習慣,防止自己不自覺含咬唇瓣。
隻是這兩天一直在想這件事情,下午出門就忘記塗潤唇膏,這會兒嘴唇就有些乾燥了。
林書夏抿了抿唇。
牙齒磕進飽滿的唇瓣,留下深深一道印記。
大概是太乾燥了,一咬就裂開了。
舌尖品嘗到了一股鐵鏽味。
陳燼餘光一直注意著她。
看到她的動作後,眼神一暗,停了下來。
林書夏仰頭看他:“怎麼了嗎?”
陳燼俯身,湊近林書夏的臉。
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壓向自己,微涼的指尖蹭了兩下柔軟的唇瓣,目光暗沉沉直勾勾地看著她,聲音沙啞。
“彆咬,寶貝兒。”
作者有話要說: 不然我就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