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夏卻幾乎沒有什麼多餘豐富的課餘生活。
舒雯和許初意每每都要感歎她一句——“一點兒都不像個播音生。”
林書夏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以前的努力,更多的,是為了讓媽媽能夠過得上更好的生活。
現在的努力,不僅為了自己,還為了陳燼。
陳燼那樣厲害了還在往前跑,她總不能在原地踏步或者落後了。
想到這。
林書夏翻出了自己一個月前買的六級練習卷,打算晚上刷兩份模擬卷再上床休息。
不過陳燼剛才的那通電話,倒是也給她提了個醒。
三月份了。
陳燼都快要生日了。
她要給陳燼什麼禮物才好啊。
—
關於要送給陳燼什麼樣的生日禮物,林書夏想了挺久的。
可思來想去,似乎都沒有什麼特彆合適的。
蛋糕是必須要的。
那些網上禮物帖裡提及的禮物,什麼親手織的圍巾,或者是打火機的,都有些不合適,也太常見了些。
但又不知道到底該送什麼好。
舒雯拎著行李箱推開門,以為能看到兩個舍友興奮地上來抱她,結果許初意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沒看到人。
隻剩下林書夏趴在桌上,愁眉苦臉地對著她。
“怎麼了?一副失落失意的模樣?”舒雯把行李箱推進來,故意逗林書夏,“前兩天不還希望我趕緊回來嗎,現在看到我又不開心了?”
“啊。”林書夏坐起來,“你回來啦。”
“再在家裡待下去就要長蘑菇了,所以我就回來了。”舒雯說,“你剛才到底怎麼了,看著很不開心的樣子。”
她一頓,猜測道:“該不會是因為陳燼不在學校,你太想他了?”
林書夏搖搖頭:“不是這個原因。”
舒雯接著問:“那是因為什麼?”
還沒關上的宿舍門又被人從外麵推開。
許初意捧著在樓道飲水機泡好的合味道泡麵走進來,隨口道:“還能因為什麼?就陳燼月底的生日,她現在就已經開始想禮物了。想了兩三天了都沒想到合適的。”
舒雯都要無語了:“就為了這個?”
許初意嗦了一口麵,抬眼肯定道:“就為了這個。”
其實林書夏是沒覺得自己怎麼的。
但舒雯和許初意兩個人對此似乎都很不理解的模樣,林書夏也開始反思起自己來,是不是應該多多益善一點。
林書夏看著舒雯,期待地問:“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舒雯:“要說我的建議,那可多了。”
林書夏繼續期待地看著她。
“咱們送生日禮物,那是有講究的。”舒雯說,“既然是送給陳燼的禮物,那你就要想想他最想要什麼。”
“我覺得吧,你其實可以買——”舒雯視線落在林書夏的身上,上下掃了掃,“你可以整個情趣那啥穿穿,再給自己打上一個蝴蝶結絲帶兒,直接躺在陳燼的床上。”
林書夏:“……”
一旁的許初意直接放棄嗦麵了,笑到止不住地咳嗽:“你還彆說,這提議真不錯。”
舒雯一臉驕傲:“是吧!這禮物陳燼鐵定喜歡!!”
林書夏臉不紅心不跳地反駁:“……我覺得陳燼,他應該不喜歡的。”
說完歎了歎氣,又趴回桌上冥思苦想了起來。
不過經過舒雯這一個打岔,倒還真讓她想到了彆的合適的禮物。
陳燼之前送給她一條鑲嵌著小相的項鏈,她也想送給陳燼自己親手做的、和他有關的禮物。
圍巾肯定是不合適的。
但她可以先去找美術生的同學幫忙把陳燼設計成大致的卡通模樣,再由她親手去做成陶藝品。
如同她可以一直戴著這條項鏈。
陳燼也能把陶藝品一直擺在家裡,看到就能想起她啦。
林書夏想到就做,當即就聯係了下學校附近能夠自己DIY的陶藝店,打算這幾天先練練做陶藝的技術。
不然等陳燼回來了,她的小驚喜就會暴露了。
—
陳燼是十號那天回來的。
他還沒回來的那幾天,林書夏沒課的時候就會去學校東門附近的陶藝店,在店長或者店員的指導下依葫蘆畫瓢地做陶藝。
連續幾天下來,做出來的陶藝品,也由一開始的歪歪扭扭變得栩栩如生。
宿舍因此也多了許多陶藝品。
什麼小杯子啊小花瓶的,舒雯和許初意幾乎都是人手一份了。
看到林書夏從外麵回來後,丟下個小盆子放在桌上,拿起水卡準備去洗澡洗頭的樣子。
舒雯一下子就猜到了:“你家陳燼回來了?”
林書夏笑了笑:“嗯,我們晚上要一起吃飯。”
“陳燼還真的是厲害,”舒雯感歎了句,“一個人就給宜臨大學爭下了三塊金牌,連帶著團體和男子團體都是第一。”
大學生遊泳比賽其實沒什麼人觀看,一般去到現場的隻有自己本校的和地方小報媒體,在網上基本沒有直播轉播什麼的。
但因為是和自己學校相關的事情,大家總是擁有神奇的技能,能第一時間捕捉到需要的信息。
陳燼拿下三塊獎牌的事情,幾乎不用學校官方公開祝賀,就傳得沸沸揚揚了。
舒雯看著她:“你知道校報用詞有多得瑟嗎?一舉打破北華大學遊泳三冠王的稱號,宜臨大學創遊泳賽曆史最佳成績哈哈哈哈!真的是絕了!”
林書夏沒注意聽舒雯的這段話,倒是對她上一段的話深表讚同,點了點頭:“他就是很厲害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無條件地相信陳燼。
他說要送她幾塊金牌。
他就一定會拿到那幾塊金牌。
舒雯曖昧地使了使眼色:“那你晚上和陳燼見麵,更要好好地——”
林書夏拒絕聽她之後的話,捂著耳朵轉身就進了浴室。
舒雯還在外頭使勁地喊:“——要好好地慶祝他拿了獎。我和你說這個慶祝的方式也是有很多的,你可以選擇誇誇他,或者不要說話直接親親他。”
“當然我這邊還是建議你給自己綁個蝴蝶結絲帶兒,打包送到陳燼的麵前。”
林書夏:“……”
她倒是沒想舒雯說的這些。
而是在想四月份的那場比賽,賽事安排表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她還能不能有機會去現場看陳燼比賽。
總得要提前預知了,才能提前安排好時間。
林書夏本來還打算,等到晚上一見麵就先問問陳燼這件事情,免得之後她又忘記了。
但陳燼沒給她說話的時間。
一見麵,捏了捏她的手指,跟例行公事似地,把幾塊被取暖後的金牌塞進她手心裡。
然後扣著她後腦勺,低頭就親了下來。
林書夏完全懵了。
她呆呆地眨了眨眼,不懂陳燼怎麼一句話不說舌尖就直接闖了進來。
而且還是和前幾次特地放輕的溫柔完全不同,是有些激烈地刮蹭過她的舌根。
林書夏伸手想推他:“陳燼,你乾嘛——”
陳燼反扣住她的手,舌尖卷住她的,聲音沙啞而又含糊。
“彆動,讓我親一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 陳燼:你說的蝴蝶結絲帶,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