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年文化未曾斷流,文字幾經變遷,但依舊是一筆一捺,橫平豎直。是,漢字的書寫很難,中國現存很多文盲,普及漢字是個很艱巨的任務。但漢字本身有錯嗎?”
“沒有!”有學生附和。
“是啊,那我再問一句,漢字有變化嗎?”
“自然是有的。”這次是辜鴻銘開口。
“漢字一直在變,從甲骨文到篆書,再到隸書,漢字變化的趨勢,是簡化,而不是消亡。”
“自然有人問,拉丁文,英文字母不是更簡單嗎?”
“但我說,這對中文來說,並不是。”
“什麼意思?”
“這麼來說吧。”她笑的狡黠。
走上講台,向錢玄同鞠躬,“錢先生,借黑板一用。”
錢玄同側身一讓,美意在黑板上寫下一行字。
“小偷偷偷偷東西。”她笑問,“錢先生,您怎麼看這句話?”
底下傳來黃侃的笑。
美意笑著看在坐的人,“我再出個題?冬天能穿多少穿多少,夏天能穿多少穿多少。”
“諸位,都是學過外語的,大家說說,翻譯後,還能保留中文的精髓嗎?”
“我想,如果我們對自己的文化,持以自信,何愁哪一日世界不皆學我中文?”
“外國人靠木倉杆子,我們難道不能靠筆杆子?也給他們個文化入侵?”
“隻要文化不斷,中國的根,就不會斷!”
一陣喧鬨。美意收斂了笑。
“其實,錢先生提出廢除漢字的想法,我能理解。”
“中國的文盲太多了,走出北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他們是為什麼不識字?”
“我想,這才是仲甫先生和錢先生,已以及新青年編輯部的諸君,想請問大家的問題。”
“中華文化,如何流傳?”
她朝著台下行了一禮。
又朝著錢玄同施了一禮。
掌聲雷動。
辜鴻銘側身問林紓。“琴南兄,這女娃娃,不簡單吧?”
“有見地,有風骨。是塊良才美玉。”林紓點頭。“同春這個名字起的不貼切,應該叫同玉,才同黛玉。”
“賈同玉?那是她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我短小?嗯?二更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