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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關鍵地名,傅鬆聲警覺起來。他問:“孟婆婆為什麼會覺得她是被拐的?”

“徐老三的兒子要錢沒錢,要房沒房,哪裡娶得上那麼好看的媳婦。而且那女娃成天被關在家裡,不讓出去。”孟婆婆不屑,“最重要的是那女娃識字呢。”

那個年代,能識字的女孩子多半都會往外走,不會留在村子裡。

“那個女人後來怎麼樣了?”

孟婆婆後來被女兒接到了市裡,最近才搬回祥和鎮,因此她也不是很清楚後來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那麼多年前的事情孟婆婆還記得,是因為那個女人和她是同宗,都姓孟。

傅鬆聲又問了幾個問題。得知徐老三的兒子名叫徐超,和疑似被拐來的女人有一子一女。

這是一個線索,傅鬆聲決定去友善村一趟。

那裡的山路難走,但容巡的車技很好,除了顛簸外沒有彆的毛病。

他們三個生人一出現在村口,很多人都跑出來看,意料之中的幾乎都是上了年紀的人。

停好車,傅鬆聲直接去找村長,他讓兩個新人留在原地觀察情況。

村裡人也在觀察著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他們的身份。

兩人找了個地方站著,容巡問她:“你為什麼會覺得祥和鎮有拐賣的情況?”

“直覺。”夏漁如實回答。雖然是山村標配,但她也不確定,問問就不礙事。

幸好她感覺沒錯。

容巡心情複雜。

這個人聰明又敏銳,上進又勇敢,真誠又正義,她的未來光芒萬丈。

他不由得讚美她:“你很厲害。”

夏漁將手背在身後,附和說:“我知道。”

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她掏出多氪的一個糖果,遞給他:“看你有點難過的樣子,送給你。”

容巡愣了一下:“很明顯?”

夏漁嚴肅點頭:“非常明顯。”

聽她這麼說,容巡的第一反應竟然是:“這時候你又能感知到彆人的情緒了。”

夏漁:?

她收回了握有糖果的手:“你沒有糖吃了。”

她留著自己吃。

*

傅鬆聲帶著村長來了。

徐超已經不住在友善村了,至於搬去哪兒了村長也不知道。

村長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擦著臉上的汗水,手不停顫抖。

他找了幾個人過來,對傅鬆聲說:“這都是十幾年前還在村子裡的村民,警官你們有想問的就問吧。”

傅鬆聲見被叫來的幾人瞬間繃直了身體,沒有直接問,而是安撫說:“彆緊張,我們隻是簡單地問幾句話。”

等他們放鬆下來後,才問:“徐超這個人,你們還記得嗎?”

“徐老三的兒子?”村民費了點時間回憶,“他犯事了?”

“那他的妻子,你們還記得嗎?”

見村民茫然,他補充說:“姓孟,據說是被拐來的,你們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傅鬆聲沒有在檔案上看到她的名字,多半是避開了普查的工作人員。

這麼一說村民們就有印象了。他們支支吾吾:“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拐來的,反正當初這女人的家人找來過,沒找到人。”

家人來過?沒找到?

傅鬆聲皺眉:“人不見了?”

“徐超說是跟彆的男人跑了。”村民也不清楚,“她家人不信,非說徐超把人殺了。但翻遍了村子都沒找到人,她家人還是不肯離開,就在鎮上住下了。”

這誰信?

傅鬆聲也覺得是徐超把人殺了,那女人是被拐來的,發現父母找來後得多高興啊,怎麼可能避而不見。

“她父母是怎麼找來的?”

“警官,你問我們我們也不是很了解啊。”有村民不想被警察問東問西,“那家人就住在鎮上,你們可以去問。”

傅鬆聲在心裡歎氣。

既然還在鎮上,說明一直沒找到女兒,他要是去不是往人心上戳刀子嗎?

但還是要去。

回到鎮上,傅鬆聲去找了鎮長,輪到鎮長汗流浹背了。

“確實有這件事。”鎮長小心翼翼地說,“那女人叫孟清溪,她家人就住在平安區。”

很巧,甘宏富的家也在平安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