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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父母拋棄的孩子。

#一句話,我讓玩家愧疚不安#

#再問下去就不禮貌了#

*

鑒定結果很快出來。

陳寄書把報告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再傳給夏漁看:“恭喜你,你的直覺很對。”

什麼很對?

夏漁接過來一看,頓時瞳孔地震。

什麼?!

安妮就是孟扶搖?孟扶搖就是安妮?她們居然是同一個人嗎?

後麵還有一份報告,夏漁翻頁,持續震驚。

周朋被殺害的小樹林裡被發現的那半枚指紋,和安妮的對上了。

越不像犯人的往往最有可能是犯人。

她的心裡震驚到無以複加,但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上次露餡她就明白一定要控製自己,這些遊戲角色靈敏得很。

觀察她的陳寄書收回了視線:原來真的是胸有成竹啊。

夏漁遞給容巡看,後者也很驚訝,捏著報告久久沒有言語,最後他用匪夷所思的語氣問:“這位犯罪嫌疑人這麼謹慎,居然會留下指紋?”

陳寄書半合著眼睛,聲音平淡:“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不論多高明的犯罪,隻要做過,就會留下痕跡。”

好有道理的一段話。夏漁點開係統備注,我記,我記。

瞥了她一眼,陳寄書朝自己的辦公桌走去,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本筆記本,遞給了夏漁。

“具體一點,隻要犯罪,就會產生接觸。死者,凶器,各種現場,凶手必須接觸才能實施犯罪,而一旦接觸,就會留下痕跡。這些痕跡對我們而言,就是證據。”痕檢專家陳寄書如是說。

他依舊是一幅沒睡醒的懶散樣,但語氣溫柔又堅定,再無半分含糊。

夏漁翻開,是他記錄的通過痕跡鑒定偵破的案例。

痕跡並不僅僅隻有常見的足跡、血液、指紋等,植物算,石頭也算……隻要出現在現場,沾了邊的都是痕跡。

雖然看不太懂,但陳寄書的身影在她心目中一下子高大起來。

她肅然起敬。

夏漁看懂了:“就像是根據泥土確定甘宏富生前去過安樂鎮?”

“對。”陳寄書讚許點頭,“隻需要檢測諸多土樣中的微量元素,對比後就可以得出結果。再比如,你在提出不隻一人作案的想法後,項姐多次比對傷口痕跡,再加上其他物證,證明了你的說法是正確的。”

夏漁:……還真是?

不過在陳寄書的提點下,她恍然大悟:“所以這位犯罪嫌疑人可能還有很多我們還沒來得及發現的痕跡?”

“是這樣,發現這些痕跡,讓證據說話,就是我們的責任。”

陳寄書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更加偉岸了。

夏漁鄭重其事地把他劃到了老前輩的行列。

陳寄書:。

消失的孟扶搖找到了,就差葉風了。

夏漁想了想,按照遊戲必定是一個圈的規律,她把目光放在了遇到過的人身上。

係統自動將案件的人物關係做成了關係網,放大後簡直一目了然。

除了同事她見過的和案件有關的就隻有施詩了,但很顯然她不是葉風。

不過問題不大,反正徐鵬也沒找到。

不對。

夏漁凝神,語氣陡然變得輕快:“話說回來,我們是不是還有一個人沒有發現?”

容巡看向她,還沒來得及問,陳寄書就搶先一步:“誰?”

夏漁的目光放在了葉風和孟清溪連起來的箭頭下麵。

“孟清溪和葉風的兒子,那個和孟清溪一起被拐的孩子。”

“孟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