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六十七章琅琊榜(10)(1 / 2)

[綜]書海 玉雪兒 7929 字 7個月前

五年後,六部尚書被譽王和太子徹底瓜分,譽王蕭景桓加七珠親王,出京代天巡視。

趁南境暫時和平無戰事,雲南穆氏姐弟奉命留京。借兩國使者求親之際,梁帝下令昭告天下甚至四方諸國,在金陵城內擺下擂台,公開為霓凰郡主比武招親。霓凰郡主,一介女流之身,執掌南境十萬邊防鐵騎,琅琊榜上唯一的女高手,她的這場招親大會,牽扯著大梁和相鄰各國的心弦,一時間城內風波漸起。

而就在此時,言豫津和蕭景睿引著一位江湖名士來到了金陵城。雖隻是一輛青色馬車,低調入城,卻也讓朝堂上最大的兩家勢力蠢蠢欲動。

因著梅長蘇曾言已經闊彆金陵十餘載,蕭景睿和言豫津便自告奮勇帶著梅長蘇出門遊玩,看看金陵城的變化。

幾人在繁華的大道上略轉了轉,言豫津見到梅長蘇麵露疲色,便道:“轉了一上午也累了,這些天因著郡主比武招親一事,金陵城著實有些喧鬨,不如我帶蘇兄找個清靜些的地方去吃好吃的吧!”

“哦?不知是哪裡?”梅長蘇笑著問。

“棲霞居。”言豫津和蕭景睿異口同聲道。

蕭景睿對好友的做法有些無語,搖頭道,“你真是時時刻刻都不忘宣傳你自己的酒樓啊!我看著酒樓日進鬥金,除了白先生經營有方外,你這張嘴想必也做了不少貢獻!”

“那你說,金陵城內可有比我家酒樓更好吃的地方?”言豫津也不在意,出言反問道。

“還真……沒有!”蕭景睿是老實人,掉了他半晌,最後還是認同了他的話。

有著郢萱的教導,棲霞居的廚子自然不是他處可比。加上大堂裡的每桌之間也都有屏風相隔,私密性極好,貴族們對此算是趨之若鶩。有紀王爺在上麵撐著,也不會有人不長眼來鬨事,算是個難得的談話場所。

見蕭景睿已經當先朝棲霞居的方向走去,言豫津便走在了梅長蘇身邊,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裡麵暗含苦澀。

三人來時,郢萱正好在,親自請了三人去雅閣落座。

“梅宗主!”郢萱道。

“白先生!”梅長蘇也起身還禮。

“兩位認識?”蕭景睿有些驚訝地問道。

“在入靖王麾下效力前,我也曾混跡江湖,與梅宗主有過幾麵之緣。當時郢正值困境,還要多謝梅宗主出手相助!”郢萱開口解釋道,他們之間相熟的關係不可能瞞過所有人,因此早在梅長蘇入京前,兩人便想好了說辭。

“舉手之勞,白先生客氣了。”梅長蘇道,麵上神情淡然。

幾人寒暄片刻,約定好待梅長蘇搬到自家宅子再上門拜訪後,郢萱便先離開了,留三人在裡麵用餐。

言豫津借著找郢萱有事,讓蕭景睿陪著梅長蘇回侯府,自己則留在了棲霞居。這事之前也有過,蕭景睿並沒有懷疑什麼,梅長蘇心中微微歎息,終究還是上了已經備好的轎子。

郢萱和言豫津站在頂樓,看著兩人漸漸走遠。

這些年,自從言侯開始插手他們的棋局,言豫津便出現在幾乎所有計劃當中。他追人的方法,和他這個人一樣,有風度,不緊逼,卻讓人不能忽視。郢萱這些年也默認了他的存在,甚至在梅長蘇詢問時,默認了將來翻案成功後,會嫁入言府。

“心裡難受?”郢萱問道。

“嗯,景睿是我長這麼大來,最好的朋友。”言豫津道,“當年我立誌從軍,隻有他一直在支持我。沒想到,我會有一天做了他命運的推手。”打從自己暗中介入了黨爭那天起,郢萱從不曾向自己隱瞞過她的計劃,對於好友的身世,他清清楚楚,計劃的製定,他也曾與其中。可真正麵對時,情緒終究還是難以自抑。

郢萱拉住了他的手,她不會去說什麼一切都是自己引起,也不會勸他放棄計劃,更不會讓他退出這個旋渦。他成熟堅韌,有自己的是非觀,早已有了自己的選擇,隻剩情緒需要宣泄罷了。

“我陪你!”郢萱道。

言豫津手上用力,拉過了郢萱,兩人靠在一起,看著越發喧鬨的金陵城。

兩人在一起膩了一個下午,晚上一起翻牆進了寧國侯府。

剛到雪爐外,就見一個黑影朝郢萱撲了過來。郢萱將人攬在懷裡,輕聲道:“飛流乖,我們先去找你蘇哥哥!”

小小的人影點頭,三人一起進了梅長蘇的臥室。

亥時三刻,梅長蘇卻依舊披著外衫坐著,沒有一點要睡的意思,見兩人進來,道:“就知道你們今天會過來,坐吧。”

“小叔最近風頭很勁啊!身邊一個護衛,就能在蒙摯大統領手下走滿了百招未敗。”郢萱調笑道,見飛流眼中閃過不解,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將自己做的點心遞給他,然後道:“飛流很厲害!我們飛流還小,將來一定能打敗那個大叔的。”

飛流接過點心,高興地跑去一邊。梅長蘇道:“這風頭出的雖不在計劃之內,卻也與大局無礙,不過是更早地引起了太子和譽王的興趣罷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見七叔?”郢萱問道,“可需要我幫忙?”

“先不急,最近金陵城內熱鬨的緊,想必會有機會和景琰好好談談的。”梅長蘇道,“若是實在不行,我再通知豫津,你安排我們在棲霞居偶遇便是。”

郢萱點頭,將言豫津打發出去看門,然後微微有些糾結道:“你的身份……真的不告訴七叔?”

“若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他的行事就會有所顧忌。這些年你和言侯的潛移默化還是有效果的,至少,他雖依舊厭惡紛爭,可行事卻柔和了許多。如今暴風雨已至,慶國公案,隻是個開始。”梅長蘇捏著水杯,道:“皇帝,隻能是一個動刀之人,想要成事,還需要一個局外人來推手。景琰,是最合適的。不論最後他是否走到那個位置,這朝中的局麵,隻能通過他來打破。讓他知道我的身份,對這個過程沒有半點好處。”

“這個,不可能瞞一輩子的。”郢萱悠悠道,“你小心七叔日後跟你算總賬!對了,還有郡主!七叔是直腸子,認定了什麼就是什麼。郡主可不是,當初衛崢不小心在南境露了蹤跡,你的身份,怕是很難瞞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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