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搬救兵(1 / 2)

張家人不敢怠慢,忙帶著姚珍、楊戩往村口走去,正午時分,其他的村民也都出來活動一二,大家看到村中突然來了陌生人,忙湊上前來詢問,不出片刻就知道了姚珍和楊戩的來曆,眾人滿懷希望,簇擁著二人來到村口。張老漢哭喪著臉道:“我們試過多少次了,走到界碑那就再不能往前了,怎麼都出不了這個村。”

楊戩從未聽過這般詭異之事,不信邪地朝著村外走去,沒走兩步便停下,回頭對姚珍道:“果然走不出去,就像有個罩子扣在這。”說完就伸出手,朝空氣使勁敲了敲,姚珍雖然沒有聽到敲打的聲響,但是可以看出楊戩的手被彈了回來。

姚珍見狀瞬間哭死的心都有了,可麼多雙眼睛盯著自己,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哭。姚珍想著反正來都來了,索性體會一下這透明罩子的威力,於是走到楊戩身旁,學著他的樣子,雙手向前使勁一錘,誰知他重心不穩,“啪”地一下摔了下去,姚珍顧不得手掌、膝蓋跌的生疼,慌忙起身,驚疑不定地看著楊戩。

楊戩見狀也是一驚,脫口而出道:“你能出去。”

村民最開始聽楊戩說他也無法離開時,一個個眼神絕望,連神仙都出不去,那他們豈不是真的死定了,如今看姚珍能走出村子,不由欣喜若狂,齊刷刷的給姚珍跪下,磕頭道:“神仙救救我們,神仙救救我們。”

姚珍一臉的不可思議,又走回了村裡,站到楊戩身後,把他往外推,誰知就像前麵有堵牆一樣,怎麼也推不動,隨即姚珍牽起楊戩的手,把他往村子外麵拽,偏生自己能輕鬆走出來,楊戩卻怎麼也跨不出這個村子。姚珍現在算是明白了,隻要進了這個村子,那是插翅難飛,除了自己沒人能離開。

姚珍無奈地回到村子,對村民道:“你們先回去吧,我想想辦法,肯定把你們救出去。”原本姚珍一直秉持著,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的心態,反正他有蟬蛻帕能帶楊戩跑路,但蟬蛻帕在白溪村失效了,楊戩又被困在村裡,那他必須得解決這個問題。

村民哪裡肯走,他們見姚珍一身錦衣,長得和廟裡的神仙一樣,又聽了張家人的話,早就認定了姚珍法力高強,如今看他能隨意進出村子,更是深信不疑,生怕他自己跑了,留下村民繼續受苦,全都唯唯諾諾的跪在地上,沒一個起身的。

姚珍見他們不肯離開,隻得把楊戩拉到了無人處,小聲道:“我對這的事大概有些眉目了,我去搬個救兵,很快回來,信我。”楊戩知道姚珍毫無法力,如今周邊大軍壓境,而且怪事頻頻,實在是不放心姚珍一人,不由得眉頭緊皺,可如今他也無法離開此地,心中暗自氣惱。姚珍拍拍楊戩的肩,寬慰道:“放心吧,我沒問題的。”姚珍掏出了女媧送給自己的蟬蛻帕,補充道:“我師父給我的,有了它天涯海角都能去,不用擔心我路上遇到危險,隻是不知為什麼這個帕子在村裡失靈了,要不然我就帶你一起走了。”

楊戩見姚珍有保命的法寶,這才放下心來,點頭道:“注意安全。”

姚珍依依不舍地看了楊戩一眼,就往村外走去,村民們見姚珍似要出村,忙來阻攔,姚珍畢竟年輕體壯,村民們這幾日少食多饑,一個個手腳無力,哪攔得住姚珍。姚珍一口氣竄到了村外,道:“你們彆怕,我師兄還在呢,為了他我也得回來給你們解決了這事。”說完,握住蟬蛻帕,心中默想昨日在空中看到的北海諸侯大營,準備去找袁福通求救。

姚珍不是沒想過回女媧山找周銀幫忙,可這村子實在是古怪,進去的人法力儘失不說,還頭暈眼花,無法離開,姚珍一時猜不透其中的關鍵,周銀畢竟是自己的兄弟,若他也不能破解這機關,那不是葫蘆娃救爺爺,挨個去送嘛。不能為了愛人害了兄弟,姚珍沒這麼重色輕友。

姚珍考慮過,要不就直接去求女媧或是伏羲,但自己目前和楊戩單方麵曖昧中,若是讓他倆看出點端倪來,又是件麻煩事,不到最後關頭,姚珍不敢輕易去麻煩這兩位大神。思來想去,還是找袁福通最靠譜,畢竟這機關肯定出自聞仲或是袁福通之手,若是聞仲搞的鬼,那必然用來對付袁福通,那請袁福通幫忙,他們肯定也會鼎力相助;如果袁福通乾的,憑自己的麵子讓他單獨把楊戩放出來應該不成問題。

姚珍來到轅門,對站崗的小兵道:“去通報你家袁侯爺,就說雲中君的故人姚珍前來拜見。”

小兵自是不知雲中君是誰,但自從袁侯爺反商,總有各路人馬前來投奔,因此不敢怠慢,忙進去通報,過了沒一會就跑了回來,抱拳道:“姚真人我家侯爺有請。”頭一次被人叫真人,姚珍覺得有些好笑,隨著小兵來到大帳中,隻見一人端坐在大帳之中,想必就是袁福通。

姚珍見他約莫四十,麵紅如棗,雙目有紫棱,生的高大威猛,一身英武之氣,可見也是個胸中有丘壑的將才。二人行禮後分賓主坐定,姚珍將自己如何認識雲中君,如何無意間發現村中機關,說與袁福通聽。袁福通聽後上下打量起姚珍,他隨雲中君修行三十年,頗有相麵之能,見姚珍一副人間極貴之相,但觀其周身之氣,並無修行,心中不由起疑。伏羲弟子他雖不曾見過,但肯定不是姚珍這種風流少年。

袁福通臉色一沉,雙目圓睜,瞪著姚珍,厲聲道:“哪裡來的奸細,竟敢冒充聖人弟子,又攀扯我師尊,還滿口胡言誘我去白溪村,快快從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姚珍聽後不免一呆,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原著裡各路人馬無論是投奔西岐的還是商朝的,都從未被懷疑過身份,怎麼自己半點主角光環都沒有,一上來就被袁福通說成了間諜。姚珍雖然被冤枉成間諜,但聽其言下之意,似不知白溪村之事,那陣法應該就不是出自北海大營之手,姚珍瞬間就想好了另一個主意。姚珍淡定道:“我所言並無半分虛假,你若不信我自有證據,不如你先擺下酒菜,待我吃飽喝足,就證明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