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王總題詩(1 / 2)

東君垂下眼簾,苦笑道:“你不是外人,說與你聽也無妨。年初紂王同士兵狩獵,誤入雲夢澤,我和雲中君久居山林,不喜與凡人來往,就派喜鵲替他引路,帶出雲夢澤,誰知路遇我的廟宇,紂王好奇進廟查看,見到我的神像,寫詩一首褻瀆於我。雲中君氣憤不過,便命袁福通起兵造反,給這無道的昏王一點教訓。”

姚珍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過神來,好家夥這紂王還是個文化人,走哪都愛題詩,給東君題完給女媧題,還不知道他在彆地題過多少呢,也就是商朝離現代太遙遠,好多作品沒流傳下來,不然紂王以紂王的寫作速度,他的題詩數量估計要超越乾隆了,不知這小子有沒有愛蓋章的嗜好。

姚珍見東君說完,麵有赧色,泫然欲泣,似羞似怒,身子微微顫抖,姚珍見狀便知東君這些日子怕是過得不太好,難怪一臉病容。可謂是一樣米養百樣人,神仙也不例外,女媧一怒之下親自去取紂王性命,隻是礙於天道暫時忍耐下來,雲中君直接派人造反,還有東君這種,陷在受害者有罪論裡的。姚珍拍拍東君的肩,安慰道:“紂王就是酒色一昏王,你是受害者,不要給自己太大心裡負擔。長得好是不是你的錯,紂王這老小子不乾人事,彆拿彆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東君聽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姚珍,問道:“你不覺得是我的問題?”

姚珍擺手道:“怎麼會是你的問題,紂王性淫好色,羞辱於你,與你無關。”

這幾個月雲中君雖日日寬慰東君,但東君隻當愛人關心自己,並非中立之言,如今姚珍一個外人直言紂王無道,東君似有所悟,麵上愁容略減,微微一笑道:“稍等我片刻,我進去準備一下,好助你破陣。”

雲中君最開始聽到姚珍為北海大營一事而來,多少有幾分不悅,怕勾起東君心中不快之事,後來見東君自己說起紂王題詩一事,心一下懸到嗓子眼了,東君長相柔美,又被同性褻瀆,倍覺羞辱,雲中君生怕姚珍露出一絲不屑之意,誰知姚珍不僅沒有半分輕視東君,反而好言相勸,最重要的是東君還聽進去了,不似以往那般愁眉不展,雲中君對姚珍的不滿瞬間煙消雲散,怎麼看姚珍都覺得好,簡直就是天降福星,隻恨自己沒早請姚珍來雲夢澤做客。

姚珍一行三人來到北海大營,袁福通認定姚珍就是商朝的奸細,自從姚珍莫名其妙的消失,心裡麵一直七上八下的,生怕聞太師突然來襲,如今見師尊前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再定睛一看,跟在師父身後泥猴一樣的人,不是姚珍,又是哪個。袁福通其實和姚珍就一麵之緣,姚珍現在又臟兮兮的,本是認不出來,但見他狡黠之色與方才騙吃騙喝時的一模一樣,是以袁福通多看幾眼後,還是認了出來。既然與師尊同來,那自然不是敵營的奸細,袁福通一臉笑意同姚珍拱手道:“方才誤會姚真人了,在此給姚真人賠禮了,真人大人大量,還請恕袁某眼拙。”

雲中君自是要幫姚珍證明清白,說道:“姚珍是伏羲聖人的高徒,和我相交匪淺。”袁福通心下詫異,暗道:伏羲聖人的徒弟怎麼看著半點修為都沒有,還搞成這般狼狽。但轉念一想,姚珍能從大帳之中瞬間消失,眾將半點端倪都沒發現,也可能是姚珍的法力高深莫測。袁福通自以為想明白了其中的訣竅,看姚珍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袁福通也沒把自己怎麼樣,姚珍自然不會計較,於是也拱手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還是先去救人。”他現在隻想趕快把楊戩給救出來,其他的都不在意。

袁福通身為大帥,不能輕易離開大營,東君命他打點四十名軍士一起去白溪村,眾人來到村口,東君給了四十名軍士一人一張黃符,姚珍不知是什麼好東西,也伸著手想要。東君看著姚珍,微笑道:“這四象破軍陣,入陣之人不論凡人還是神仙,都會頭暈氣短,而且有進無出,這符是暫時讓士兵們不受陣法影響,但你之前無礙,想來是用不上了。”

姚珍聽說這符能暫時屏蔽陣法的影響,直接從東君手裡搶了一張,笑嗬嗬道:“我用不上,待會給我師兄。”

雲中君早有疑問,姚珍沒有半點法力,是如何不受此陣影響的,於是追問一句,道:“你為何感覺不到一點異樣。”

其實姚珍自己也覺得十分奇怪,論法力楊戩算是玉虛宮年輕一輩裡的翹楚,他都被困陣中,自己為何無事,想了一路不得其解,如今雲中君問起,便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師兄說有可能我是盧方的太子,有帝王之氣護體,所以無事。”

雲中君聽後,上下仔細打量姚珍一番,不置可否,道:“這是一種可能,也可能是女媧娘娘或是伏羲聖人給你了法寶,才會免受影響。”

姚珍皺眉仔細想了半天,女媧和伏羲是給了他不少寶貝,可自知無用,這些寶貝都給了楊戩和周銀了,除了一條能瞬移的帕子,但這蟬蛻帕在陣中也失效了,想來不是這帕子保自己平安的。姚珍撓頭道:“沒有啊,就一條蟬蛻帕,但在村子裡還用不了。”

雲中君聽後點點頭,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姚珍的事跡他有所耳聞,不光沒有靈根,連態度都不夠端正,軒轅講道他睡覺,女媧講道他瞌睡,偏偏他最受寵。雲中君一直不明白,為何二聖這般寵愛姚珍,如今看來莫不是因他氣運異於常人。

眾人進村,姚珍心裡一直掛念著楊戩,一路小跑帶領大家先去張家,姚珍進屋,就見楊戩趴在桌上,楊戩聽到聲音抬頭一看,正是姚珍,後麵跟著一隊人馬,想來是找到救兵了,楊戩笑道:“我就知道你很快會回來。”

姚珍來到楊戩身前,上下左右仔細看過,又用手摩挲一番,見他並無異狀,略微鬆了口氣,關切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楊戩道:“放心我無事。”姚珍親耳聽到楊戩說沒事,這才算徹底放下心來。

姚珍忙給楊戩貼上了黃符,楊戩瞬間覺得乏力感消失,頭腦也清明起來,楊戩知道姚珍不會畫符,八成是請來的救兵給他的,起身行禮道:“多謝仙長。”

方才楊戩一直趴在桌上,東君看不真切,如今借著月光又仔細看了幾眼,並未在火雲洞見過此人,轉而看向姚珍,奇道:“你不是說你和你師兄在白溪村遇難,我好像沒在火雲山見過他啊。”

姚珍摟著楊戩,嘻嘻笑道:“他比我大幾歲,我就認他做師兄了。”說完就給楊戩介紹起二人,道:“這是東君。”又指指站在一旁的雲中君,道:“他是雲中君,雲夢澤之主,最善呼風喚雨。”楊戩又對二人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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