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製硝酸鉀(2 / 2)

伏羲心下微奇,姚珍身邊的朋友,他也略知一二,這麼多年除了一個周銀,也就同何遊還算玩的到一起,沒再有過彆的朋友,於是問道:“你這是哪認識的朋友?”

姚珍想起楊戩就內心甜蜜無比,不由微笑道:“他叫楊戩,我下山後認識的,是我。。。是我男朋友,嘿嘿。”姚珍最近患得患失,即想表白,又怕失去楊戩,一直裹足不前,橫豎伏羲也不明白男朋友的意思,暗戳戳的給楊戩一個名分,話一出口,他略有些不好意思,滿臉飛霞,傻笑一聲,撓了撓頭。

伏羲果然不知男朋友的真實意思,隻當是男性朋友,但見姚珍麵帶羞澀,不由挑眉,還想再問,姚珍拉住伏羲的胳膊,撒嬌道:“好師傅,你就幫幫忙,算上一卦吧。”

伏羲乃盤古先天之精所化,出世成聖,雖善推衍之術,但沒替外人算過命,可兒子這麼可憐巴巴的來求自己,他不忍心拒絕,歎息一聲,接過楊戩的生辰八字,道:“隻這一次。”

姚珍不住點頭,拍拍胸脯,真誠道:“就這一次。”伏羲見了無奈搖搖頭,心道:八成還有下一次。

伏羲連江山變換都能算出,何況楊戩的身世,掐指一算,便道:“他父母本是汶山農戶,他父早亡葬身虎腹,屍骨不存,他母去玉壘山采藥,不慎跌落,葬身山腹。”

姚珍聽後,心中暗道:看來這封神演義和西遊宇宙沒有聯動,楊戩不是玉帝的外甥。姚珍追問道:“我沒去過玉壘山,但應該麵積不小,有沒有楊母屍骨具體的位置,好去祭拜一下。”

伏羲道:“在南側山腰,屍骨附近有五顆青鬆,你這朋友若是修道之人,自有感應。”伏羲見姚珍這般緊張楊戩的事,心中越發起疑,從袖中摸出五枚銅錢,另起一卦,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盯著卦象看了半天,隨即抬頭,用手指著姚珍,半晌沒說出話來。

姚珍不知伏羲暗中給自己算了一卦,看伏羲臉色鐵青,手不停地顫抖,胸口上下起伏,似乎被氣的不輕,不由莫名其妙,暗道:怎麼算個卦,還彈上弦子了。姚珍心裡一邊嘀咕,一邊替伏羲順氣,問道:“師父您這是怎麼了?”

伏羲又緩了許久,才將胸口的濁氣吐了出來,抬手想打姚珍,又舍不得下手,隻狠狠地拍了自己大腿一下,道:“你和這楊戩到底什麼關係。”

姚珍一驚,不由自主瞥了一眼那幾枚銅錢,心道:不會算出什麼了吧。隨後又是一喜,難道自己和楊戩有戲,不然伏羲怎麼這麼大反應。

姚珍也顧不上伏羲還在氣頭上,興衝衝的拉住伏羲的袖子,問道:“您算出什麼了,和我說說,我倆是在一起了嗎?”姚珍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說到最後,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伏羲看姚珍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眼中充滿期待,不免回想起兒子上一世,永遠都是一副癡傻的表情,呆呆的看著一切,哪似現在這般靈動,心中莫名一軟,苛責之話再難出口。姚珍摟住伏羲,好言相求道:“師父,你既已算出我的命數,便知天命難違,又何苦逆天而行,道法自然,要順應天命。”

姚珍貪玩,沒耐心去背道法經文,女媧、伏羲疼他,自然不會整□□他用功,經文也沒學會幾篇,讓他引經據典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是以伏羲聽他說的驢唇不對馬嘴,差點沒笑出聲來,隻是一腔愛子之情,才強忍住了嘲笑。

姚珍見伏羲不語,又繼續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天意如此,人力無法挽回。”

伏羲從未聽過這句諺語,雖然粗俗,但細品之下,倒比方才姚珍引經據典更有說服力。其實伏羲自有辦法讓姚珍言聽計從,或者忘了楊戩,隻是姚珍自幼性子古怪,亦不服管教,伏羲怕一著不慎,離間了父子感情,生生忍了下來,伏羲呆坐許久,擺擺手道:“你先下去吧,讓我自己坐會。”

姚珍本來還沒想直接出櫃,但誰知伏羲能從一個生辰八字算出那麼多來,事已至此,姚珍隻能硬著頭皮出櫃了,反正沒有楊戩也會有彆的男人,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姚珍抱抱伏羲,低聲道:“那我下去了。”

伏羲看著兒子的背影,突然問道:“你不想知道你倆之後的事嗎?”

姚珍歪著頭想了想,道:“不用了,知道了又怎麼樣,更加患得患失,倒不如順其自然。”其實剛知道伏羲算出自己和楊戩有些瓜葛的時候,姚珍是想立刻搞清楚他二人以後的發展,但是靜下心來想想,知道了也沒什麼意思,難道命運說自己和楊戩沒戲,他就放棄了,命運說倆人在一起,他就開始擺爛嗎,倒不如順著自己的心意發展。

伏羲沒想到姚珍竟有這般見解,不由得一怔,隨即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還是略有些慧根的。

姚珍看著天色尚早,從伏羲房中出來,又去找了軒轅。他這幾個月仔細研究過九曲黃河陣,雖然到時候能破三霄的法寶,但是陣法不破,還是進行下一關。既然雲中君說過天下的陣法,皆出自軒轅、蚩尤那場大仗,之後再有變化也萬變不離其宗,自己沒必要瞎捉摸怎麼破陣了,直接去問軒轅好了,不能放著通關秘籍不用,整天為難自己。

軒轅看到姚珍頗為驚訝,平日裡見到自己就像老鼠見了貓,繞著走,今日主動送上門來,軒轅不由得眼皮跳了跳,姚珍笑眯眯道:“師兄,你知道怎麼破九曲黃河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