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後, 姬七紫領著寵物大軍跑去禦靈園,一道旋風從長廊那邊跑過來,來到淩水軒門口, 但她又折回去了。
嗖的一下,停在了離著淩水軒十步遠的小綠三盆花草麵前,她伸手觸碰了一下小綠碧綠的葉片, 一顆露珠滾動下來。
雪團五寵蹲坐五步之外, 望著三盆花草, 毛茸茸的臉上滿是渴望,孫大同從裡麵走出來,看到這一幕, 不免一笑。
“早上好啊, 小綠。”然後觸碰了一下紫天靈的花瓣, 說道:“小靈, 你好啊。”
一花一草分外水靈,教人愛不釋手。
再看七彩玫瑰, 花瓣似乎有些不複之前的絢麗了, 她嘟囔道:“看來你要謝花了。”
例行和花草互動之後, 姬七紫轉頭看到孫大同, 高興的揮手道:“孫公公,早上好啊。”
和孫大同有愛互動了一番,這才蹦蹦跳跳跑進淩水軒。
景元帝一早起來就在批閱奏折, 他是一個勤奮的皇帝, 若無意外情況, 不會把今日的事情拖到明日。
因為孫女來給他請安,景元帝便停下了手中的毛筆,動了動脖頸,看向仰著頭看他的孫女。
還有五寵,它們和孫女的神態一模一樣,每次看到都想笑。
“你娘回京了?”太子妃要回京,景元帝自然知曉,當然也知道所謂何事。
姬七紫扁嘴點頭:“是啊。”隨後就義憤填膺道:“皇爺爺,你肯定早就知道爹爹的消息,你竟然不告訴我。”
我們還是不是忘年交好朋友了呢?姬七紫忿忿的想著,她又並不是探聽彆的情報,隻是和她爹有關的事情罷了,又不是機密,皇爺爺竟然不告訴她?
滿臉控訴的表情,讓景元帝覺得可樂極了。
景元帝從桌案後走出來,彎腰摸著孫女的小腦袋,歉意道:“皇爺爺真忘了。”
他每天雖然都會見到孫女,但當時沒想起來,等到孫女離開才想起來,就沒有必要派人去告訴孫女,她爹差點出事的消息吧?
姬七紫還是扁著嘴望著皇爺爺,景元帝一把把她抱起來,笑道:“好了好了,皇爺爺給你賠不是,好不好?”
景元帝抱著孫女來到池塘邊,讓孫大同上了一些點心和果汁,水麵微動,水波蕩起了漣漪,一陣風吹來,晨間的風還帶著一股涼意。
“皇爺爺,爹爹和六叔差點遭難,真是當地百姓化為匪徒所為麼?”姬七紫氣鼓鼓的吃了兩塊小蛋糕,喝了一大杯蘋果汁,這才覺得自己心裡沒有那麼煩了。
景元帝微微沉吟,說道:“據反複核查,確實如此。”
他也反複思量過,會不會是那些餘孽作祟?畢竟朱康成餘孽一直致力於挑撥太子和諸位皇子之間的關係。
但遠陵縣那麼遠,且遠陵縣的水患是突發其然的,短時間內餘孽能變出一群匪徒麼?
不過遠陵縣的事情告一段落,到底真相如何,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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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因為皇帝領著一大批人出京避暑,留在京城的世家子弟和勳貴子弟必然少了許多,京城就突然寂靜了下來。
不過戶部打算趁著皇帝離京的這兩個月時間,宵衣旰食把京城的街道修好,現在內城的道路是全部修好了,就差外城了。
周茂最近在和段家準備婚事,他和段慕蕊的婚事定在中秋之後,不過他身上雖然有點錢財,但比不上段家,所以這門婚事,段家全權做主,就連婚後他和段慕蕊生活的宅子也是段家買的。
早晨天涼,他在書房看書,為明年春天的會試做準備,等到日頭上來了,就連室內都泛著一股炎熱,渾身後背都濕透了,心也跟著浮躁起來,他便停止了看書,出門走一走。
日頭上來了,街頭行人少了,但茶館、酒樓人卻多了,大老爺們三五成群叫上一壺茶一盤點心,或者一壺酒一盤花生米,便可以在茶館裡待上半天,走街串巷的商販,江湖豪客等等聚在一起,聊天吹牛,唾沫橫飛,頗為遠在千裡之外指點江山的豪邁氣勢。
周茂要了一壺茶和一盤點心,坐在二樓聽著大堂裡來自五湖四海的聲音。
有人提起了江南鴨墨江在遠陵縣決堤的事情,還有太子和懷王兩位皇子被皇帝派去賑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