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兩人都是羞愧的低下了頭,馮素又是一陣的不忍,握住了曹氏的手說道:“娘,我不是在同您二老說教,隻是咱們既然已經分家單過了,那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再說了祖父祖母的養老錢,咱們又不是沒給,現在咱們並不虧欠他們的,不是麼。”
曹氏一臉愧疚的抬起頭來,將馮素的手緊緊握住,“素姐兒,你放心,娘知道了,為了你,為了咱們這個家,娘不會在那麼軟弱了。”
抹了一把眼淚,曹氏便起身開始收拾桌子。
而薑澤始終坐在那裡,琢磨什麼。
衙門裡少有的空蕩蕩,在門口當差值夜的竟然是秦達風,他是少有值夜的情況,一來是因為他是捕快,誰值夜當差都是他說了算,二來就算輪到他值夜,也會有人上來殷勤的討好。
值夜果然很無聊啊,秦達風將自己買來的酒壺打開。
本來值夜是不能喝酒的,但在這小小無奇的鎮子上,大晚上的又能出什麼事情呢,所以值夜喝酒這種事情根本見怪不怪。
但最近真是事事不順心,一個人喝酒,秦達風很快就有些迷糊了,提著酒壺便在鎮子上隨便的逛了起來。
走走轉轉,竟然走到了薛子寒家附近。
秦達風哈哈大笑,“果然這個時候,最能陪伴的人,還要數好兄弟呢。”
於是他便梆梆梆的敲響了薛子寒家門。
薛母剛剛才睡下,這下幾聲門響,再次把老人家驚醒。
薛子寒也是不滿,皺著眉頭朝門口走去,“這麼晚了,誰呀!”
門一開,有些犯迷糊的秦達風就跌進了門裡,要不是薛子寒接住他,怕是就要摔在地上了。
“秦哥?”薛子寒也是一愣,秦達風很少這麼半夜三更的來找自己。
“嘿嘿,好兄弟,哥哥來瞧瞧你。”秦達風大手朝薛子寒的肩膀上一拍,敞著嗓門說道:“來,咱們兄弟兩今日好好喝一頓。”
薛子寒連忙給秦達風做手勢,“秦哥秦哥,我娘睡了,咱們出去喝,走走咱們出去喝酒去。”
撈起一件外衣,架著秦達風就走了出來。
秦達風也是知道薛子寒母親身體不好,隻是走出門以後,才想了起來,連忙壓低聲音說道:“哦哦哦,抱歉啊,真是打攪伯母了。”
薛子寒看著有些迷糊的秦達風,心中甚是不耐煩,“秦哥,你從哪裡來的,我把你送回去,明日還要當差呢。”
“我從衙門出來。”聽到明日還要當差,秦達風一
把將薛子寒推開,酒罐子砸在地上,“當個狗屁的差,呸,誰他麼愛乾誰去乾,老子不乾了!”
看著撒潑的秦達風,薛子寒心中便嘲諷,嘴上說的好像很瀟灑,實際還不是背後討好縣令麼,裝腔作勢的家夥。
“我把你送回家吧。”薛子寒隻想早點擺脫秦達風,好好回去睡個覺。
“不行不行,我還得回衙門值夜呢。”秦達風說罷便朝著衙門的方向去了。
“剛才不還說不乾了麼。”薛子寒小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