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素幾乎睜不開眼睛，睡意一陣陣的席卷而來，哪怕眼睛一閉都能立刻睡過去。
“進來吧。”薑澤哄不醒她，隻好讓外麵端著洗漱東西的清語和香茗帶人進來。
外麵天還蒙蒙亮著，房間裡昏暗的很，香茗去點起了燭台，看見馮素那歪在薑澤身上昏昏欲睡的樣子不由輕笑：
“夫人這是怎麼了？以前也沒這麼犯困過啊？”
“小丫頭，你懂什麼？！”清語暗笑著說道。
香茗頓時紅了臉，端著洗臉用力熱水過去說道：“要不，還是世子來給夫人擦擦吧，擦完了也就醒了。”
薑澤讓馮素靠在自己腰上，擰了帕子慢慢的給她擦臉，動作輕柔的不像話。
香茗看著，不由皺起眉頭，這樣子擦臉，恐怕不睡著都不行了，她咽了下口水，讓下水盆伸出雙手說道：“世子，還是我來吧。”
薑澤見馮素一點反應也沒有，便將帕子給了香茗，自己則雙手扶著懷裡不時往後靠的人兒。
香茗重新浸濕了帕子，擰成半乾，然後直接蓋在馮素臉上，搓了一把。
“嗯——！！”馮素一下子就驚醒了，朦朦朧朧的對上香茗的笑臉。
“夫人，總算醒了，您不可能貪睡，要早起給侯爺和侯夫人請安的。”香茗收了手。
薑澤扯了扯嘴角，有些後悔將帕子給香茗了。
馮素坐直身體，癟著嘴不說話。
洗漱過後，她確實也清醒了些，清語給她喝了一些熱湯，暖胃的，隨後便任由薑澤牽著她往外走。
“我不能陪著你去見母親，不過清語會跟著你，若是母親為難你了，清語會來報我，不用擔心。”薑澤捏了捏她無力的手指。
馮素點了點頭道：“這本就我該做的，你不要太過護著我了，這樣反而惹得母親不高興。”
薑澤攬著她的肩膀往懷裡帶了帶：“我去拜見父親之後，便去接你，等會兒回來讓你繼續睡，誰不也讓打擾，可好？”
馮素抿嘴先抬頭看向薑澤說道：“你彆打擾我就行了。”
薑澤：“…”
薑澤在拱門前便與馮素分開了，馮素要去前廳見客，前廳除了黃冰言還有薑家的二房三房那些人，她以新媳婦的身份認親，自然禮數要周到，起這麼早就是為了在她們之前趕到前廳先坐好。
不過等馮素趕到前廳是，卻發現前廳已經坐滿了人，而日頭還未出來，這般早到，顯然是想看她笑話的。
馮素抬頭看了看天空，緩步走進去，然後先對著黃冰言擺了擺道：“兒媳給母親請安。”
隨後又有侍女遞上茶，馮素雙手接過，遞上前去道：“母親請喝茶。”
黃冰言淡淡的抬眸看著她手上的茶盞，半天沒接，馮素也這麼舉著，但因為昨夜疲憊，她的手臂很快就微微顫抖起來，清語在後麵看中額，連忙皺眉，上前一步準備開口。
而黃冰言卻伸手接過的茶盞，馮素偷偷的呼了口氣，將手收了回來。
旁邊坐著的趙氏和竇氏，皆是冷眼看著，時不時目光掃過馮素，眼裡也皆帶著不屑之意。
見黃冰言喝了茶，馮素便由清語扶著站起來，可那茶盞放下，黃冰言勾唇看著她冷言道：“我可讓你起來了？怎麼，連婆母的訓話都不願意聽了？！果真是應了你身份，毫無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