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受到製裁的金大小姐跑上樓的背影, 特招生順勢用天色晚了,家裡的親人會擔心準備辭彆。
窗外的光漸漸趨近深藍,金媽媽沒做多餘的挽留, 隻不過離開前, 目光再次描摹過眉眼, 似看與女兒一般大的女孩比較喜歡。
讓一個女孩子獨自回家終究是不放心, 金媽媽想叫司機,坐在一旁的金凜就站了起來, 衝著想要拒絕獨自離開的特招生道:“走吧。”
彆墅三樓,精致繁茂的小陽台有個小影子。
金昭音看著漸漸遠去的車燈,卷翹濃密的睫毛振著,直到再也看不見,巴巴地垂下,每個顫動都像盈滿了不舍。
恨不得黏在一塊, 現在當然會不舍了。
金昭音咬唇,伸手點點枝藤。
要不是那個該死的任務懲罰,她肯定要跟著或者直接邀請她留下來的!
但、但就是…
金昭音沒忍住動了動腳, 觸及晚風的肌膚好似依然存在著某種力道和溫度, 若有似無的酥癢擾得人沒辦法保持冷靜。
經曆了那種事情, 殘留著席卷周身讓人滾燙燥熱的異樣,大小姐怎麼可能在女朋友麵前接受那些羞恥至極的懲罰嘛。
等了好一會, 環繞的燥熱消散了些許, 那讓她羞恥的係統剖析音遲遲未到, 金昭音有些奇怪:【不是任務失敗了?】
係統語調輕快:【是的呢宿主,雖然任務失敗了但是宿主請不要灰心呢,這次做的相當不錯,宿主開不開心, 刺不刺激!】
揚起的小尾音簡直滿是足夠分辨的興奮。
金昭音一時間分不清身上疙瘩是因為惡心還是分冷,哼著不去理會變態的發問:【不是說懲罰不會延遲嗎?】
係統天真無邪:【可是如果目標不在的話,懲罰當然是可以延遲的呀,不然隻講給宿主聽那多沒意思啊,宿主你說是不是嘛!】
【……】
金昭音冷笑了一聲,還沒說什麼,係統再次說道:【宿主千萬不要覺得遺憾,畢竟懲罰沒有意外明天早上就會準時到賬,相信對於宿主來說,一定會是相當美妙的體驗呢。】
什麼相當美妙的體驗…
金昭音不禁咬了了咬牙,隻覺得自己還是太低估了這個大變態!
…
特招生說了一個公交車站的地址,不過看到車窗外了然於心熟悉的景色時,她就知道對方並沒有如她所願。
這是去她現在居住的公寓,能夠看到的路景。
發現了這一點,特招生唇幾不可察地抿緊,其實這不是多奇怪事情,有些人想要知道什麼,不過是抬抬手的問題。
就是為什麼要擺在明麵上,讓她知道。
“車站上一班車剛走。”駕駛位的男人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沒有惡意,家妹喜歡的人,總要有所了解。”
這是在解釋。
特招生側目,仿佛有點驚訝他會知道這些,又或者會為此做出解釋,禮貌地道了聲謝,她眼眸望著窗外的霓虹燈火。
車內沉默了片刻,她才問:“你好像不介意我們在一起。”
不用想太深,太遠,單單隻是最清晰的一個認知,三六九等,涇渭分明。
一個貴小姐和一個…
特招生斂下眼睫。
她並不認為這能夠被看好。
金凜注視著前方,“她的性子你應該有所了解。旁人乾預不了本人,無論怎麼做,都要親自碰過壁,才知道能不能。”
是介意也沒什麼用,選擇放任。
還是,告訴她,不用提防他們?
金凜停下了車,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公寓外。
“感情的事情遵循本心,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絕。”
“勉強不了,人也不應該去勉強。”
在特招生道謝離開的前一刻,他摩擦著方向盤,看著她,直接開口道:“金家不用權壓人。”
特招生頓了頓,嗯了聲。
金凜看著她漸漸走近公寓才啟車離開,突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停了下來,又往那邊看了一眼。
遠遠看去,是公寓內走出來一道窈窕的身影。
“金凜,還真是你?”
車窗被人敲了敲,來人一副驚疑不定地盯著他看,“我還以為我看差了,你不會真鐵樹開花了吧…”
謝安還真沒想到自己等人等半天等來一個好友,可真是奇趣餅給奇怪開門,奇怪到家。
“我跟你說冰山撞冰雕是沒什麼好結果的…”他拉開車門直接上車,駕駛位的男人若有所思,低語著,“世界上沒有莫名而來的感情,有的話,就代表不是莫名而來的。”
謝安呃了聲,“除了養生,又對玄學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