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母子相爭(1 / 2)

“本宮要你看著琛兒,那孩子性情浮躁心性難定,若有做得不妥當的地方,你當為主分憂,將主子往正路上引,你又是如何做的?一個方才十六的少年都看不住,還被他打發出來,你可真讓本宮刮目相看!”

賢妃光罵還不夠解恨,拿起手邊的茶盞就朝長安砸了過去。

長安不閃不躲,額角被砸到,很快滲出了鮮紅血跡,但他不敢喊疼,匍匐著身子表心跡。

“娘娘恕罪,奴才自從跟著五殿下,每時每刻都在警醒,不敢有絲毫懈怠,可奴才隻是奴才,殿下想和誰親近,奴才就是力勸,殿下不聽,奴才也是無能為力啊!”

長安實在是冤。

誰又能料到那個沈蕪掉了一次水,殿下就對他有好感了,時不時惦記,如今沈蕪搬到了太子宮裡,殿下找人更方便了,一下學就跑沒影,富順那小子又緊跟著殿下,想叫他過來問話,殿下居然離不得這小子,壓根就叫不動。

“勸不動,就是你無能,你責無旁貸。”

這段時間琛兒往東宮跑得勤,連陛下都有所耳聞,難得到她這一次,話裡更是意味深長,似乎也有些好奇琛兒跟太子關係何處變這麼好了。

她能怎麼回?

兄友弟恭,這是好事。

她隻能戰戰兢兢應付過去,決不能讓琛兒和沈蕪親近的流言蜚語傳到陛下耳中。

國主伯父對外界瞞得緊,但金陵國王族誰人不是心知肚明,沈蕪是男是女,早在父王上回來訪時就透給了她。

沈蕪就是個燙手山藥,不能親近又甩不開,畢竟有血緣關係,哪天女兒身被揭穿,她和琛兒也要受到牽連。

賢妃能做的就是跟這個堂侄女疏遠,她做她的質子,自己在深宮,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可因為一時心軟,賢妃叫兒子出宮看望了一次,本以為小侄女福薄活不下來,自己做做表麵功夫,哪知道這丫頭命大,居然挺了過去,還讓琛兒關注上了。

若是男子,自然沒有不妥,可沈蕪她女扮男裝,有欺君之嫌,若琛兒對她產生了男女之情,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昨夜陛下略帶深意的眼神,賢妃隻覺得渾身發冷。

太子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這麼突然召沈蕪入宮,琛兒傻乎乎往刀口上撲,不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不管皇兒在哪裡,你趕緊將他叫回來,就說本宮頭暈眼花,快被他氣死了。”

長安趕到衡蕪院時,還沒進院子,就聽到裡頭傳來清脆如鈴的酣暢笑聲。

“表哥,你慢點,彆嚇到它們了,你這樣亂跑是捉不到它們的。”

“誰說的,我這馬上就捉到了--”

話還沒說完,五皇子就朝這段日子已經肥了好幾圈的雞兄猛撲過去。

肥雞突然撲騰翅膀發力,蹭一下飛了起來,一下跑出好遠,彆看胖身姿極輕盈。

而五皇子收腿不及,身體失去平衡,一頭栽了下去,好在這鋪的土夠軟夠厚,除了摔得狗吃屎,一臉狼狽,嘴裡還嗆進了土,倒也沒什麼大礙。

令人啼笑皆非的畫麵,沈蕪卻笑不出來了,因為她看到管家公一臉心疼地衝了過來,邊跑邊叫。

“殿下,我的殿下啊,您怎麼能自降身份,做出這種不成體統的事兒,若是被賢妃娘娘看到,準得罰您緊閉--”

“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

五皇子在沈蕪麵前出了大糗,本就羞窘異常,長安又忽然冒出來嚇他一跳,更是惱羞成怒,擦了臉的臟帕子甩手就往長安丟過去。

“你來做什麼?東宮的守衛也太不嚴了,居然把你放進來。”

“奴才帶著賢妃娘娘的口諭,叫您回去呢,娘娘身子不太舒服,念著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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