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架勢,
著實不像剛剛接棒的新君,周身展露的鋒芒叫人難以直視。
“太,皇上,本宮身為沈蕪的堂姑,在她不懂事做錯事的時候,有責任代她父母對她進行管教,還請皇上體諒本宮一番愛護小輩的心情。”
賢妃以為,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明麵上乾涉他人家事。
“孤很想知道,沈蕪做錯什麼了,值得賢妃這樣大的陣仗。”
“錯,沒錯,阿蕪,你在哪裡,快出來,陪,陪我玩--”
五皇子不知何時推開了架著他的內侍,一步三顛,睜著迷迷蒙蒙的眼睛,半天找不到焦點,嗓子喊得大,人卻一個也看不清。
太子見了就煩:“不像話,將五皇子送回寢殿,多幾個人看著,腦子沒清醒,不準放出來。”
話裡,已經有罰五皇子禁閉的意思了。
賢妃心肝兒一顫,這時候也顧不上沈蕪了,連忙跟太子行禮道彆,火速帶著兒子離開。
太子小懲大誡,也沒讓侍衛攔著,等人走了,太子轉向沈蕪,見她睜著水潤潤的無辜眼睛看他,冷哼一聲,清退了屋裡的人,自己撣了衣擺坐在桌邊。
“倒茶。”
太子沉穩有力地吐出兩個字,儼然把沈蕪當丫鬟使喚。
沈蕪心想他幫自己解決了賢妃那個大麻煩,威懾力如此大,賢妃應該很長時間不會再來找她,就為這個,做點苦力也值得了。
然而,沈蕪手腳麻利倒了一杯,兩隻手捧著,恭恭敬敬遞到男人跟前,男人拿過杯子摸了一下就塞回她手裡。
“涼了,重新煮一壺。”
“那得重新燒水,可能要花些時間,您要是能等,那阿蕪這就叫人去燒。”
“去吧。”
太子不鹹不淡道。
“那阿蕪這就去忙了。”
沈蕪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跑出了屋,站在廊下叫小翠。
小翠緊張兮兮看著沈蕪:“主子,太子沒為難您吧?”
小翠說快了,稱呼一時轉換不過來。
“他又不是不講道理,為難我說什麼?”
沈蕪一臉莫名其妙,小翠一聲歎息。
主子啊,你胸長大了,腦子怎麼還停留在兩年前。
這位新皇的心思,不簡單啊。
“行了,彆念叨了,快去燒水吧。”
她等著起,裡頭那位可沒那個耐煩心。
等沈蕪提著新燒開的熱水回到屋裡,桌邊已經沒有了男人的影子。
哪去了?回去了?
也好,她還不願意做小丫鬟呢。
然而,沈蕪放下熱水壺,掀開珠簾進到裡屋,卻見鬼般的看到了一抹明黃的大高個,手裡拿著一塊特彆顯眼的長長厚白布。
那是她......束胸的玩意......
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鍋,來不及細想,沈蕪幾下衝了過去,不顧尊卑猛地搶過白布,手抖聲音也顫。
“皇皇皇,上,開水燒好了,您請挪動尊駕到外屋,阿蕪這就給您沏茶。”
男人好整以暇看著沈蕪:“你抖什麼,同為男子,你的寢室難道還藏著孤不能看到的稀罕物件?譬如,你手裡這塊白布?擦身用的,還是用來擦你額頭上的汗?不過這後麵的細帶子又是為何,看著倒是有些新奇。”
可憐見的,都嚇出一身冷汗了。
不係上帶子,如何固定得住,這話卻是萬萬說不得。
沈蕪就像捏著上吊用的白綾布,被男人用淩遲般的眼神盯著,內心飽受摧殘。
作者有話要說:以後不出意外的話,都是晚上十點半以後更新,晚安吻,我親愛的每一個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