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不準亂動。”
齊嶼乖乖地坐著不動,隻是每當陸在霖從畫紙上抬頭看向他時,他總會露出笑容,讓陸在霖心生蕩漾,總會分心。
過了好一會,陸在霖輕咳一聲:“畫好了。”
齊嶼湊他身邊,看著畫紙上的他,高興地說,“我要讓明榆給我裱起來。”
陸在霖連忙阻止道:“不要,畫得太隨意了,不好看。”
齊嶼笑道:“怎麼會?我覺得特彆好看。”
陸在霖有些不好意思,明明他才是那個學美術的,畫得還沒齊嶼畫得好,也許是因為齊嶼畫他的每一幅畫都用了很多心思吧,他可以從那些線條中看到齊嶼對他滿滿的愛意。
陸在霖看著自己的作品,歎了口氣,說:“還不如我在學校給你畫的那幅呢。”
齊嶼立刻問道:“原來這不是你第一次給我畫嗎?”
陸在霖耳垂微微發燙,趕緊否認:“沒有,你聽錯了。”
齊嶼蹲下來摟著他的腰,臉上的喜意抑製不住,“什麼時候畫的?”
陸在霖回避著他的視線,支支吾吾地說著:“上個學期吧,不太記得了。”
齊嶼:“那時候我們還沒在一起,你就畫我了嗎?”
陸在霖扭頭看著他仰著的臉,用力捏了一下,說:“你少嘚瑟。”
齊嶼低聲笑著:“我沒有。”
陸在霖哼聲:“你最好是,你要記得是你追我的,是你喜歡我的,我才勉為其難地喜歡你一下。”
齊嶼頗為認同地點著頭:“嗯,是恩賜,也是榮幸。”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開玩笑,反而是一副認真的神色,陸在霖心裡狠狠跳了一下。
他忽然意識到,也許在齊嶼的心裡,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不是這樣的。
陸在霖捧著他的臉,俯首親吻了他一下,說:“我開玩笑的,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才會和你在一起。”
齊嶼眼底閃過一絲柔情,嘴角蕩著彎彎的弧度,“上學期畫的那幅畫可以送給我嗎?”
陸在霖眼神有些閃躲,羞道:“早就不知道放在哪裡了,你要來乾嘛?”
齊嶼:“你給我畫的,當然得好好珍藏起來。”
陸在霖抿唇,說:“那我找找看吧。”
其實那幅畫一直被他小心存放著,並沒有隨意丟棄。
那節課老師給出的題目是:畫你喜歡的人。
那幅畫,他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交給老師,後麵隨手畫了幅其他的交了作業。
齊嶼:“累嗎?”
陸在霖搖搖頭:“不累。”
齊嶼站起身來,朝他伸手,說:“餓了嗎?”
陸在霖笑了下,把手放在齊嶼的手心裡,說:“我怎麼總覺得最近不吃就是睡,齊嶼,你是在養豬嗎?”
齊嶼揚唇一笑:“小陸同學,你是在說自己是豬嗎?”
陸在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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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長長的回廊,看到一片湖泊,陸在霖有些驚訝:“你們家該不會還有馬場、靶場、高爾夫球場之類的吧?”
齊嶼摸了摸他的頭說,“嗯,小時候我喜歡遛狗養魚鬥蛐蛐,再長大一點就是騎馬射箭踢蹴鞠。”
陸在霖:“……我就隨口一問。”
齊嶼笑道:“家裡人比較傳統,喜歡以前那種生活方式,可能你會有些不習慣。”
兩人散步來到湖邊,陸在霖有些驚訝地指了指湖裡的荷花,拉了拉他的袖子,說:“能摘一朵給我嗎?”
齊嶼讓管家弄來一條小船,他站在船上向陸在霖伸手,“我扶著你,不會掉到水裡的。”
陸在霖有些害怕,但又很想玩。
最後還是齊嶼讓其他人抓著船,才讓陸在霖穩穩地坐在了船上。
他乖巧地坐著,絲毫不敢亂動。
齊嶼負責劃船,陸在霖拿著相機給他拍了幾l張照片,“一二三,茄子。”
翻看著相機裡拍到的照片,陸在霖忽然發現,隻要他的攝像頭對準齊嶼的時候,齊嶼都會露出微笑。
好像是上次逛水族館的時候,陸在霖說他是個麵無表情的拍照工具人,自從那次之後,齊嶼有在配合他一點點去改。
感覺就是從麵無表情的工具人進化到了麵帶微笑的工具人。
不過,他好乖。
在半小時後,陸在霖更新了一條朋友圈。
[哥哥送的花。]
配圖是齊嶼握著的那束荷花,還有一張是陸在霖靠在齊嶼肩膀拍的照片。
中午的時候齊嶼的母親回來了。
她是專程來看自己的兒媳婦的,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Omega能把齊嶼迷成這樣,在看到陸在霖第一眼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這個安靜乖巧的Omega。
與她以往看到的照片不一樣,陸在霖說話是帶著B市口音那種軟糯感,小聲說話的時候給人感覺像是在撒嬌,安安靜靜的特彆乖。
比照片上的他,還要漂亮。
舉手投足之間,可以看出來很有教養,像是養尊處優的貴公子。
就算是沒有齊嶼這層關係,其實齊夫人對陸在霖也是略有耳聞的,他爸爸是B市響當當的大人物,眼光獨到的投資商,他們兩家雖然沒有生意上的往來,但是也是知道彼此存在的。
陸在霖可是陸家獨子,還是個Omega,被陸家護得跟眼珠子似的。
也難怪她聽聞自家兒子還未進得了陸家的門。
陸在霖有些緊張地看著眼前這個長相漂亮,氣質優雅的女人,看著她大量自己的目光,緊張到甚至屏住了呼吸。
齊嶼在一旁安撫地拍著他的手,皺著眉毫不猶豫地開口:“您嚇著他了。”
陸在霖立刻搖搖頭,說:“沒有。”
然後他狠狠地捏了一把齊嶼腰間的軟肉。
齊夫人看著小
() 兩口之間的小動作,
不禁笑了笑,
說:“沒有提前打招呼就過來了,希望不會打擾到你休息,聽說你這幾l天生病了,好些了嗎?”
陸在霖:“沒什麼大事,勞您費心了。”
齊夫人讓管家將一個小盒子呈了上來,說:“這是送給你的見麵禮,希望你喜歡。”
那是一件昂貴的珠寶,價值連城。
因為家裡的原因,陸在霖從小就對奢侈品比較敏感,他在想要如何婉拒的時候,一旁的齊嶼替他接了下來,將盒子裡的手鏈戴在了他的手上,說:“謝謝媽。”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讓陸在霖有些懵,跟著說了句:“謝謝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