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 / 2)

這半個月裡,他的信息素時常都會不穩定,醫生建議最好是讓他的Alpha陪伴在他的身邊。

還有恢複記憶也需要留院觀察,所以陸在霖在醫院待了很久的時間,他沒有根據醫生的要求,將他的Alpha帶在身份,反而是硬生生扛過了那段發情期。

慕柔婉直接給他請了一個月的假期,直到九月份開學才會回到學校。

在這期間,陸在霖通過簡陽給他發的信息知道了這件事的後續。

最後是俞嘉勳他們幾個將收集到的證據全部交給了警察,因為被害人是Omega,這件事也引起了高度重視,苗之瑤使用禁藥,故意傷害Omega,並且作為主導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即使作為Omega也無法減輕她的罪行,被判入獄。而嚴星宇參與此事,作為從犯,試圖侵犯Omega並錄像,同樣被判入獄。

陸家的律師團第一時間就跟進了這件事,這兩個人估計要在監獄待大半輩子了。

因為慕柔婉不放心,她放下了所有工作,在醫院照看了他一個月,導致陸在霖很少有玩手機的機會,就像跟外界失聯了一樣。

陸在霖翻看了日曆,跟齊嶼約定好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他當時讓齊嶼給他一點時間,他需要時間去消化一下。

齊嶼沉默了很久,沒說什麼。

陸在霖想跟他說,他不是想要分手的意思,隻是一時間恢複記憶,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有些

彆扭而已。

但是這句話最終也沒說出口,到現在他有點後悔,他應該跟齊嶼說清楚才對,而不是這樣晾著他,他好像無意中又傷害了齊嶼一次。

陸在霖長歎一聲。

造孽。

時隔一個月,陸在霖終於出院回家了。

他躺在床上猶豫了好久,要不要給齊嶼打個電話。

分開了一個月,他很想齊嶼,可是他那股彆扭的勁還沒過去。

以前討厭,現在喜歡。

這中間根本沒有過渡期,他失去的記憶忽然全部回來了,喜歡和不喜歡同一時間侵占了他的所有心緒,帶著彷徨和鬱悶的心情度過了一整月。

但,最後還是喜歡贏了。

他無法欺騙自己,他就是喜歡齊嶼。

所以現在更多的是彆扭和愧疚,他以前因為一念之差對齊嶼做了許多傷害他的事情,總是對他帶著有色眼鏡,對他的冷漠和偏見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也難怪朋友們聽說他和齊嶼在一起之後都驚訝成這樣。

陸在霖有些鬱結,給齊嶼發送的信息打了又刪,刪了又重新打,一直就沒發送出去。

這是一種逃避心理。

陸在霖打算出門散散心,沿著小區的花園一直走,直到他看到在拐角處那輛熟悉的黑色轎車。

他有些驚訝地停了下來。

齊嶼在這裡?

還未等他走向那輛車,齊嶼就在後麵把他摟在了懷裡。

齊嶼將他抱得很緊,身上散發著濃鬱的信息素,隔著衣物都感覺到他身上的滾燙。

他身上的信息素並不友好,讓陸在霖瞬間腿腳有些發軟,腦袋暈乎乎的。

“抓住你了。”

陸在霖心裡一顫。

齊嶼抱著他,就像快要溺水時抱著的一根浮木。

讓陸在霖甚至有些喘不過氣來,用力到讓他覺得很疼。

可是齊嶼這句話一說出來,讓他愣了下,眼淚隨即奪眶而出。

陸在霖帶著哭腔說:“你抱得我很疼。”

下一秒,他就被打橫抱起,放進了副駕駛,齊嶼給他係安全帶的時候,陸在霖趁機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好燙。

齊嶼:“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乞求,但更多的是強勢和霸道,根本不容許他拒絕。

陸在霖:“齊嶼,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齊嶼沒有回答他這句話,隻是鎖好了車門,看起來像是怕他會跑的樣子。

然後……

在馬路上飛車。

陸在霖原本還有些不確定,現在是完全確定了,齊嶼的易感期來了。

Alpha的易感期和平時不同,這個時候的他們沒有理智可言,會躁動不安,會有暴力傾向,會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對彆的Alpha會有敵意,對任何靠近自己的Alpha都會認為是挑釁,甚至會用信息素壓製同類,就像是在戰鬥中

的雄獅,

對Omega也會更加渴望,

希望得到Omega的撫慰,同時也會對Omega展現出極強的占有欲。

陸在霖看向齊嶼,總覺得易感期的他也在壓製著自己的情緒,好像跟平時他看到的樣子有些不同。

他並不覺得齊嶼會傷害他,把他放在副駕駛的力度很輕,像是怕會不小心磕碰到哪裡弄疼了他。

一路上,齊嶼都默不作聲,連車燈都不開。

車廂裡全是冷杉的味道,又冷又苦,陸在霖微微皺眉。

他悄悄地打量了齊嶼一眼,看他麵無表情地開著車,可信息素給他的感覺,在告訴他,齊嶼現在的內心十分不安、害怕、掙紮,還有痛苦。

陸在霖抿了抿唇,他看著齊嶼,放低了聲線:“開慢點好不好,我害怕。”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車速慢了很多。

車子進入停車庫,齊嶼給他解安全帶的時候,盯著他的臉,喉結上下滑動了下,吞咽口水的聲音在靜謐的車廂裡特彆明顯。

可是他並沒有親下來,像是回到了剛認識的時候,齊嶼對他那種小心翼翼的態度,就算再喜歡也會克製自己,對他溫柔,以禮相待。

他們的距離拉得很近,呼吸交錯在一起。

陸在霖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唇角。

齊嶼像是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樣做。

陸在霖看著他的樣子,有些心疼,用手撫上他的臉頰,輕聲道:“為什麼不親我?”

齊嶼摟著他的腰,趴在他的肩膀上,說:“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陸在霖輕輕拍著他的頭,“你怎麼會這麼想,我不是跟你說,要你等我的嗎?”

齊嶼忽然將他提拉起來,抱坐在腿上。

陸在霖怔怔地看著他,就在他發愣的瞬間,齊嶼吻上了他的唇。

齊嶼的吻很熱,他渾身滾燙,散發的信息素並不柔和,易感期的他情緒有些敏感,陸在霖隻是微微推拒,他就覺得是在拒絕他的親近。

齊嶼委屈地在他耳邊呢喃,“彆推開我。”

陸在霖感覺到他後頸的腺體開始發熱,齊嶼的信息素一點一點牽引著他的信息素,車廂很小,四麵八方的冷杉向他湧來,陸在霖無處可躲,隻能任由纏綿,與他的信息素融合。

好熱。

他的發情期被Alpha的易感期提前誘發了。

齊嶼舔邸著他的唇瓣,舌尖撬開細白的牙齒,探了進去。雙手圈在他的腰上,徘徊的掌心勾起了兩人的情熱。

他難以抑製地想要湊近齊嶼,像是抱住他的解藥,齊嶼將他固定在懷裡,嘴唇貼在他的耳邊,聲音帶著期盼和迫不及待,還有幾分不確定:“我可以標記你嗎?”

陸在霖被高溫燒得腦袋一片空白,他迷迷糊糊地親了一下齊嶼的側臉,說:“當然可以,你是我的Alpha,也是我的男朋友。”

陸在霖的話讓齊嶼頓了一下,原本遊離在他頸側的吻,舔過他的耳廓,牙齒輕輕咬住

他的耳垂,

輕輕撫摸著他的腺體,

齊嶼溫柔的嗓音響起:“已經好了嗎?”

“早就好了。”

齊嶼抱著他換了個位置,長長的手臂箍著他的腰,陸在霖後頸的腺體那塊軟肉已經變成了染上了粉色,正散發著致命誘惑的甜香,齊嶼深深地在他的腺體位置嗅了一口,貪戀地輕輕吻著。

在犬牙咬破腺體的同時,陸在霖也接納了齊嶼的存在。

“唔。”

陸在霖語不成調地嗚咽著,聲音裡摻雜著撒嬌的哭腔。

他的雙眼氤氳著水汽,Alpha的存在讓他本能覺得不安,他慌亂地想要逃離,卻讓齊嶼更加用力抱緊了他。

易感期的齊嶼比他還要躁動不安,一點點的小情緒就會被放大數倍。

“彆跑,再也不會放你走了。”

Omega的害怕會激起Alpha的保護欲,Omega一旦表示出要逃離的信息,會讓Alpha陷入瘋狂的神色,他們會將Omega牢牢鎖在自己的懷抱裡。

短短一會,車廂裡彌漫著鈴蘭花和冷杉的香甜,鈴蘭花的甜味將冷杉的苦味融合,散發出一種清甜的味道。

在很久之後,陸在霖隻能癱軟在齊嶼的懷裡,任由Alpha為他穿上衣服,然後抱著他離開了車庫。

電梯不斷地上乘,陸在霖勾著齊嶼的脖子,白皙的手臂上可以看到好幾個曖昧的痕跡。

直到被放在床上的時候,陸在霖還有些不清醒。

發情期還沒結束,齊嶼俯身親吻著他的薄唇,僅僅一個輕輕的吻,理智一點點崩塌,欲壑難填。

房間裡充斥著冷杉和鈴蘭花的甜香,齊嶼的存在感實在太強了,鋪天蓋地的信息素席卷而來,讓陸在霖忍不住輕輕顫抖。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也分不清是第幾次醒來。

窗外的陽光透過紗窗照進來,灑落在他的被子上,午後的陽光有些炙熱,陸在霖抬起酸軟無力的手遮擋著那刺眼的陽光。

昏昏沉沉的腦袋有些刺痛,他隻是微微動了動,就察覺到身體的異樣。

陸在霖捂著嘴,那些悶哼聲全數呑進嘴裡。

他小心地往後一點一點退開,快要成功的時候,齊嶼將他摟回了懷裡。

“嗯……”陸在霖驚呼了一聲,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身後的腺體有些刺痛,這幾天的點點滴滴浮現在他的腦海裡麵。

房間裡的甜香久久沒有散開,他身上浸滿了齊嶼信息素的味道。

他在齊嶼身上聞到的冷杉味道,甜中帶著苦澀。

下一秒,齊嶼覆在他的身上,咬著他的脖子,說:“彆躲我,我快受不了了。”

易感期的齊嶼沒有往日那般溫柔,異常凶狠,陸在霖的嘴唇有些紅腫,他黏黏糊糊沙啞的聲音帶著哭腔,向他的Alpha撒嬌求饒。

“我才沒有。”

齊嶼認真專注地看著他情動的臉,說:“沒有什麼?”

陸在霖想到他又這樣,躺在齊嶼的懷裡撒嬌,還向他各種求饒,被逼著說各種動人的情話,覺得有些丟臉。

齊嶼並沒有打算放過他,一遍遍在他情動的時候,讓他作出無數個承諾。

發情期的每一天,他都在齊嶼的懷裡短暫地清醒,又迷糊地睡過去。

他甚至不知道齊嶼的易感期是什麼時候結束的。

在半睡半醒的時候,他恍然對上了齊嶼濕潤的眼眶,眼淚從他臉頰滑落掉落在他的頸間。

好燙,仿佛要將他灼傷。

齊嶼難過的聲音響起:“彆不要我,你不喜歡的,我都會改。”

陸在霖輕輕拂去他的眼淚,呢喃道:“不用改的,恢複記憶後的小陸還是喜歡齊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