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得趕緊晉級才是。靈力才是根基!你現在......築基九層。若能結丹,靈力可達築基期的數倍。那施展起來就不至於幾次就被抽空了靈力。”
顧嫣咋舌,“都說施展劍意可以越級挑戰,我還以為金丹沒什麼了不起呢。”
林清音正色道:“你在擂台上當然可以越級挑戰。隻要不是心性險惡之輩,同袍之間還是點到即止的。但你以脫力的代價獲得的勝利,在戰場上可沒有丁點用處,隻會置自己於死地。”
他說得在理,顧嫣受教的點點頭。
“你另一重火熱的劍意我就不看了。再在這裡試下去,這些花草怕是來年都不能再生了。你現在第一步就是將兩重劍意分開,然後試著用儘可能少的靈力達到效果。醇熟之後,又要試著將其合攏。”
“還要合攏啊?”
林清晏道:“我看了你之前冰火兩重天,有一個想法。你的完整劍意恐怕不同於師尊與我,而是五行兼備的。五行相生相克,圓轉自如。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若是能五行兼備,運轉隨心,那你的劍意才算是大成了。到時候在你能控製的劍域裡,你就無敵了!”
顧嫣張開嘴巴,“師兄,照你這麼說我的劍意如今依然隻是個坯子?”
林清晏失笑,“那可不。好了,我接下來給你講劍域。方才你也留意到了,努力把劍意控製在方圓三丈以內。但以你現在的控製力,還不能做到這三行之內就是你的域。不急,慢慢來!”
一個傾囊相授,一個傾心聆聽,時間就過得特彆快。
每天一日三餐準時的顧嫣,今天甚至忘記了吃午飯的事。
聽瀾站在一旁抱著手道:“我們還要聽下去麼?”
之前的對他們的劍道都有益處,再深了其實對他們就沒什麼用處了。
鶴老道:“聽著唄,誰知道哪天是不是就能用上了。再說了,你以為清晏就是叫我們過來旁聽的?我們杵在這裡,也是給他們避嫌。清晏和小顧的關係特殊,顏夕對小顧一直十分忌憚。有咱們在這兒,也省得節外生枝。”
觀海歎口氣,比起如今潛力巨大的小顧,顏夕的單靈根似乎就沒那麼吸引人了。
要是早知道會有如此發展,當初清晏悔婚他一定會攔的。
如今勢必會肥水流入外人田,可惜了啊!
聽瀾摸摸下巴,“我覺著他倆說起正事都能心無旁騖,沒絲毫曖昧啊。也是得如此才行,小顧這麼好的資質,將來勢必是清晏的左膀右臂。”
他也是覺得可惜了。這如果是一對夫妻檔,於天道宗的長久發展會更有利的。
那對師兄妹邊說邊演練,一直說到了夕陽西下,黎曉述上山來請。
黎曉述在山路上遇上了顏夕,看她臉色有些不大好,心頭一個咯噔。
顏夕沒有與他說話,轉身下山去了。
她上午與二位師妹敘舊,然後一同吃午飯。午後小憩了一番,又自行修煉。
這裡的靈氣濃度比天道宗首峰差遠了。她修煉了一個多時辰,感覺還不如之前半個時辰的功效。
再一打聽,那對師兄妹竟然是早上上了山,此刻都還未下來。
她便上山來看。就看到兩人俱是言笑晏晏,說得十分投契的樣子。
清晏臉上掛著她不曾見過的愜意笑容,而顧嫣也是兩眼熠熠生輝。
她越看越氣,隻是旁邊還有三老在側,沒有立場發作。再看到黎曉述上山,她便扭頭走了。
黎曉述站在這裡,也正好看到師尊和師姑。
經過師尊一天的指點,師姑的劍意漸有揮灑自如之態。而且對靈力的使用和掌控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看這架勢,個把時辰施展一次劍意,已經不是太大的負擔了。畢竟混沌靈根,靈力回複得快。
等以後師姑自身靈力修為深厚了,恢複速度也增快,不間斷的使用劍意怕是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師姑果然是天道宗的倚仗王牌啊!
不過,師母的臉色也讓黎曉述意識到,師尊和師姑似乎略顯親密。
有時候,師尊甚至親自上手去導引師姑的手腕如何用力。
哎,師尊臉上帶著他已經七年未見的純然喜悅。師姑也不再是剛到營地那兩天喪喪的模樣。
七年前師姑下山離去的時候他恰好不遠不近的看到過,渾身上下喪喪的。
也難怪,五十年的朝夕相處。一朝結契,竟當著天下修者的麵被當眾搶親。而且再在天道宗待著也難免尷尬,不好自處。
而七年後師姑再歸來,看著依然是喪喪的。
這七年她竟是都沒有放下師尊啊!
可是,師尊已經有師母了。他們再這麼接觸,怕是要出事的啊。
這傳出去,不啻於一大醜聞。
黎曉述十分的擔憂,隻是這事輪不到他一個小輩開口。
那三位長輩還在那裡呢。他們倒是麵色無異,還看得十分上心的樣子。
黎曉述走上山頂,“各位長輩,時間已經不早。咱們天道宗今晚是東道主,是不是該動身往鑄城去了?”
顧嫣這才察覺太陽都下山了,這就大半天過去了?她收劍入鞘,“師兄,我們走吧。”
林清晏也有些詫異,時間過得真快!
“好,這就出發。曉述,去請一下你師母,連她的兩個師妹一起。”
黎曉述道:“弟子剛上山的時候正好遇到師母下山去。”
鶴老道:“嗯,她在那兒看了好一陣。怎麼,你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