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的啊。我老頭這回多虧了淩宗主幫襯，肯定得等他的兩個徒弟回來再開宴。”
白修言詫異的看一眼顧嫣，不過也沒問她要搞什麼名堂。
他是人部的首座，專管人事升遷、黜落的。顧嫣如今已經是戰部首座，按道理和他是平級。隻有掌門和宗主能直接過問她的事務。
不過顧嫣還是告訴了他，“我想和莫首座一起發起與靈獸的和談。”
“這件事看事關重大，你可想清楚啊。到時候說不好萬千罪責歸於你倆。”
顧嫣點頭，“在其位謀其事，有些事是我該承擔的。師兄放心，我會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再提出的。”
見她已經拿定了主意，白修言也就不再勸。向鶴老問了幾句林清晏的情況他就走開了。
看這情況支援的事要告一段落了。天道宗總不可能一直關著山門。既然顧師妹想提起和談，掌門師弟多半也要留在外頭忙活此事。那看家的應該還是他。他要回去做做準備了。
待他走開了，鶴老才對顧嫣道；“你師尊說等回了咱自己的地方，讓你師兄給他傳音。等他調息好，我就告訴他。”
這萬一清晏接受不了，總不好是在彆人的地方發作起來，讓外人看笑話。
顧嫣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我有兩件事要同師兄講，等他調息好您派個弟子叫我一聲。”
“好的。”
林清晏調息好了，聽鶴老說師尊讓他回了自己地方傳音點點頭。之前老頭子就說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他的。
“你師妹也說有兩件事要同你講，我已經派弟子去請她了。”
林清晏露出笑容，“嗯。”看鶴老杵那不動他道：“鶴老，師妹同我說話，你不是要一直坐那兒吧？”
他還想好好和師妹說說話呢，杵個長輩在旁邊算怎麼回事？
鶴老道：“我得給你們避嫌。”說完就閉上眼睛拒絕交流了。
林清晏無語，這樣他還怎麼跟師妹說說心裡話？
罷了、罷了，一切都等和離之後吧。
顧嫣很快就過來了，關切地問道：“師兄沒事了吧？”畢竟是為她拚了一場命。
林清晏笑著搖頭，“我沒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顧嫣笑笑，“師兄對我的好，怎麼能不放在心上呢？師兄，我有兩個事和你說。第一件，你本來能在劍廬戰隊領一株妖植的。但那畢竟算是師尊給劍廬戰隊的福利。我就替你回絕了，讓他們拿一億靈石買了回去。你和師嫂要是需要妖植，去找師尊討要吧。他手頭還有！”
林清晏道：“就這事兒啊，你做主就是了。”
顧嫣點頭，“還有一樁事。我打算和莫首座一起向靈獸發起和談。過去六年咱們想練兵和讓人族明白處境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目前的戰事人族其實占優勢，所以現在提和談不算求和。即便將來有什麼，這事兒推給我們兩個首座就是了。”
林清晏思忖一番，“我同意。靈獸比人族是實力強大許多，如今老頭子在他們還收斂幾分。咱們就趁這個機會固守防線，好好修煉。同時十年生聚、十年教訓。”
鶴老張開眼看林清晏一眼。在小顧麵前說你師尊是老頭子，你怕是皮癢了！
算了，不刺激這孩子了。等他知道了還不知道會受多大刺激呢！
說完了正事顧嫣便道：“那掌門師兄休息，我去與莫首座談談細則。也不知道他把莫掌門說通沒有。”
林清晏不由自主喚道：“師妹——”語氣中頗有依戀之意。
顧嫣看看鶴老，然後道：“師兄，我很感激你為我拚命。但有件事我應該跟你說清楚：我已經變心了！”
林清晏站起來，“什麼意思？”
顧嫣正色道：“我有了喜歡的人，我想和他結契。”
林清晏搖頭，“我不信！是什麼人你說清楚。”
“我還有公事要辦。這是在彆人的地方，其他的我們回去再說。”晚間莫懷山還要設宴款待他們。
顧嫣不想林清晏再用那樣的目光看著自己。也不想被劍廬戰隊的人以調侃和看好戲的目光矚目。
顧嫣說完就走了出去。聽莫影兒說莫懷山還沒能說服莫掌門，索性去了白師兄和弟子們的大帳，看他們收拾行囊。
白修言見了她，從火盆裡撥拉出一個烤紅薯遞過去，“自己招呼自己。”
“哦。”
小時候顧嫣百無聊賴的時候到白修言的那一峰玩兒，他要是有事就會抓一把吃的安頓她，附帶這句‘自己招呼自己’。
顧嫣這會兒聽了覺得還蠻親切的。
過了會兒，顧嫣看他就是整理寫的戰場筆記，指揮弟子們收拾東西好像也沒什麼要緊事。
便開口道：“白師兄，我在外頭遇到個小姑娘，想讓她拜入你門下。”
白修言一邊整理筆跡一邊道：“不是沒靈根麼？”
“另一個，她姐姐風鳶。雖然是四靈根，但孩子很勤奮的。要不回頭你看看，先做個記名弟子也可以。”
四靈根在天道宗雜役都不一定能做上。不過既然顧師妹開口了，白修言點頭，“行，那就先從記名弟子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