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魔姬,可受不起。
做完這一切,他再度帶著風姿原地消失,直接回到寶塔七層。
風家姐妹和胭脂都隨顧嫣住在第七層。
“師尊——”林清晏臉色複雜的等在第七層的大廳裡,見他回來忙站了起來。
他臉色還有些不打好。雖然服下了丹藥,但獸皇揍他是真沒客氣。
淩樞蹙眉道:“你不在房裡休息,到這裡候著做什麼?”他隨手推開一個空房間,“進來說!”
風姿自己回住的房間去了。
胭脂已經回來了,風鳶便不用在守著顧嫣。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要水喝或者要吃的,有個人照應好些。
見風姿回來,盤腿練功的風鳶忙起身問道:“宗主帶你做什麼去了?”
“種樹,摘果子。要是能吃我分給你和淩淩。”不能每天都摘這麼多,就不用拿去賣了。
“哦,好啊。走,洗洗睡了。今天過得實在是太精彩了!”
林清晏之前是在自己屋裡休息的。
等到兩位師伯來看他,他道:“二位師伯,我擔心師尊把魔澤裝出來了。他這會兒也不知道在數百裡外的那根山洞忙活什麼,能不能請你們去看一下?”
聽瀾道:“你知道了啊,你師尊挖了一座玄晶山來裝魔澤。”
林清晏蹙眉,“可是魔澤如果沒有扶桑神木束縛,流入了修真記可是滅頂之災啊。”
聽瀾不以為意的道:“你師尊做事肯定自有他的道理,你就安心養傷吧。”
林清晏暗暗叫苦,哪又什麼道理。不過是相思難耐,又不放心。所以才冒天下之大不韙把魔澤裝出來做淨化。萬一中途出點岔子,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不是胡來麼!
他看看聽瀾師伯一副你師尊做的事肯定是對的的樣子,希冀的看看觀海師伯。
結果一向行事謹慎、深思熟慮的觀海師伯也是差不多的態度。
而且,師尊要將魔澤裝出來,居然在落日城已經是人儘皆知了。自然,人人都沒覺得有是什麼不妥。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魔澤四溢的嚴重後果。
他就隻好自己上來候著,想勸一勸淩樞了。
淩樞這會兒帶他隨意進了個空房間,還能閒適的往臥榻上一靠,“什麼事,說吧?”
“師尊,把魔澤裝出來的後果不過弟子多說。萬一出了差錯就麻煩了。”
淩樞道:“就說這個啊,該想的我都想過了。你安心做你的事便是了。”
見林清晏還想再勸,他道:“怎麼,為師就活該在與世隔絕的地方七情六欲都不能動的淨化魔澤,卻把機會留給你?你想讓我安心淨化魔澤,也做點讓我安心的事啊。”
林清晏是真沒想到師尊能任性到這個程度,竟然把整個修真界的安危當做了兒戲。
淩樞道:“兒戲不兒戲的,也輪不到你來評判。反正真出了事,你也不能給我收拾爛攤子。”
他選擇把魔澤裝出來,自然不光是任性。他不能再同魔帝本尊一處待著了,太能惑人!
淩樞說著翻出一本曆書,打算挑個好日子。呃,還得給季坊主留足時間好做婚服。
“我和你師妹結契,你來不來?”
林清晏站了起來,震驚地道:“你們就要結契了?”
“這種事肯定趕早不趕晚啊。萬一真讓你說著了,我們在這個位麵相守的時間真的沒有幾百年了呢。那多一天是一天!到底來不來?趕緊說了,我好安排。哦,你師妹說隻請會祝福我們的。要是你做不到,就不要來了。”
林清晏的下頜動了動,“我......來!”
“嗯,回去休息吧。不是你的就不要再惦記,免生心魔。結契時的神魂之契,即便飛升上界依然有效的。你一日沒和顏夕結契,那她就是你的妻!說起來我們這哪算快啊,你和顏夕才叫快呢。”
“你們難道都不考慮那些實際存在的問題嗎?”
淩樞道:“因為彆人的毀譽就改變我自己心之所係,成天在意這樣在意那樣,我還修行作甚?我們又沒有危害他人,沒介入彆人的婚姻,沒拆散誰。”
“看你已經被碰上了神壇,你的言行會影響許多人的。師徒戀這樣的行為,絕不是值得提倡的。”
淩樞看他激動得臉紅脖子粗的,靜默了一陣道:“確實不值得提倡,所以儘管把我從神壇趕下來好了。是我明知小顧是我的徒弟還動了心,她一開始並不知道的。”
“可所有汙名隻會加諸師妹一身。哪怕你如此澄清也改變不了什麼。誰會祝福你們?天道宗弟子會,還是這落日城原本對師妹尊崇不已的戰隊成員會?師妹她好好一個姑娘,乾嘛要承受這些?”
“對,都是因為我的緣故。但我不會放手!”
說什麼再給她半個月時間好好想一想,他根本就不會放手。
他活了七百年終於遇上一個小顧,憑什麼要他放手?
就算是身為師徒有悖倫常又如何?
林清晏道:“是不是成為了天下第一人都會這麼任性啊?當年蕭擎蒼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和一隻靈獸相好。如今您又要師徒□□。難道是以為再沒什麼規則可以束縛你們,所以你們就要任性妄為嗎?”
淩樞道:“這件事確實是我任性、自私。可你也並不克己複禮的人啊。先是背棄你師妹,又無故向顏夕提和離。你怎麼這麼雙標啊?要是小白跟我說些,我都要想得通一些,因為他確實一言一行都跟用尺子量過似的。你自己都是個仗著地為、修為為所欲為,憑什麼來說我?”
林清晏一時有些啞口無言。
淩樞道:“該認清內心的時候,你諸多顧忌背棄了小顧。該承擔為人夫婿責任的時候,你怎麼又什麼都不顧忌,就要跟顏夕和離了呢?”
“都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