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出宮,下人先行,收拾妥當了,主子才會舒舒服服的去住。不過溫嵐他們這些下人不一樣。他們比主子還後到,要在寧王喬遷宴客的時候,跟著衛帝的賞賜一起去,畢竟他們也是賞賜。
人就跟東西一樣,可以隨便送,這個坑爹的世界,溫嵐已經不想說什麼了。
一行人從皇宮裡坐馬車,半個時辰之後終於到了目的地。下了車自有下人去通報,待到溫嵐他們跟著周海進去的時候,衛晏已經領著來參加宴會的眾皇子和大臣們起身走出宴會桌,站在前院中央等著了。
周海笑嗬嗬地上前:“奴才帶著皇上給寧王殿下的賀禮來向寧王殿下恭賀喬遷之喜,寧王殿下快接旨吧。”
衛晏帶著眾人下跪接旨。
周海拿過聖旨打開,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扯著他那尖細的嗓音開始念:“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皇二子.......”
不急不慢的念了大約有五分鐘才念完,其意思大約就是寧王很好非常好特彆好,朕非常喜歡,特賜各種金銀財寶以及侍衛四名以示嘉獎。
溫嵐站在周海身後暈暈乎乎的聽著,越聽越覺得自己像是被皇帝送給他兒子的男寵。一般人家皇帝賞賜不都是金銀財寶加美人麼?到了衛晏這裡竟然硬生生的換成了禦前侍衛,也真是夠奇葩的。
果然周海念到還有侍衛四名的時候,在場的吃瓜群眾們都驚愕的愣了愣,下意識的想要抬頭看看是不是周海念錯了。
溫嵐還注意到衛晏的身形好像也頓了一下,顯然是也沒有料到他家老爹還給他送了四個五品的禦前侍衛到府上。
看來不是衛晏自己求的。溫嵐這就放心了。隻要不是衛晏自己要求的,溫嵐就覺得自己的菊花還是安全的。
“兒臣謝父皇恩典。”
衛晏接過聖旨,站起來,立刻便有寧王府的下人將小太監們托在手裡的賞賜全都接了過去。
溫嵐連同柳玉在內的四名侍衛上前對著衛晏單膝跪地行禮:“臣等參見殿下。”
算是認了主子。
衛晏垂眸看著他們眯了眯眼,抬手應道:“起吧。”
四人站起來躬身退到了一旁,立刻便有人上前來領他們四人下去。
周海送完衛帝的賞賜就回宮複命去了,留下一群皇子王爺文武大臣麵麵相窺,各自心中犯嘀咕。這皇上突然給寧王賞下來四個禦前侍衛到底是什麼意思?器重,還是監視?
於是這一場宴會一個個的吃的都心不在焉,就連衛晏也是一樣,早早就散了。
“衛帝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是我們什麼地方沒做好露出了馬腳?”送走所有的客人,拓跋淳跟在衛晏身後進了屋,關起門來小聲道。
衛晏坐到塌上垂眸深思了片刻搖頭道:“不是。如果真是我露出了什麼馬腳。他做的就不會是賞賜侍衛這種小事了。應該是那老狐狸的疑心病犯了,懷疑到了我身上,恩威並濟的給我個警告。說起來也是最近我太心急了,這段時間先緩一緩,沒人跑過來找死,就先不要參與進去了。”
拓跋淳點頭應下:“好。”
“王爺,老奴求見。”
衛晏和拓跋淳對視一眼,不用想也知道來人求見所謂何事。衛晏剛想說話,拓跋淳想到什麼,攔住衛晏道:“唉~這種小事兒不勞煩王爺操心,我去安排就行了。”
衛晏皺眉看他,莫名覺得不靠譜,但最後也沒說什麼,站起來一邊往臥室走一邊不甚在意的應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下去吧。夜裡沒睡好,頭疼的厲害,我去休息了,沒什麼要緊事兒彆吵我。”
拓跋淳聞言皺起了眉頭,看著衛晏的確不是很好的臉色,擔憂道:“殿下可是頭疾又發作了?自回京之後殿下的症狀仿佛加重了很多,殿下應該......”
衛晏麵無表情打斷:“放心,暫時還死不了。”
拓跋淳瑉唇皺眉:“殿下你明知道臣不是這個意思......”
衛晏卻已轉身進了臥室,顯然並不打算聽他的解釋。
拓跋淳看著臥室門口歎了一口氣,轉身開了門,一把勾住站在門口的老管家的脖子笑嘻嘻道:“李老哥啊,殿下已經睡下了,你就彆去吵他了。”
李總管聞言一愣,點頭道:“既然殿下已經睡了,老奴自然不會去打擾殿下休息。那四個侍衛就等殿下醒來了再安排吧。”
拓跋淳忙道:“不用,不用,我剛才已經替你問過殿下了。那四個侍衛裡麵是不是有一個叫溫嵐的?”
李總管點頭:“嗯,是有一個叫溫嵐的。怎麼了?”
拓跋淳嘿嘿一笑,李總管頓時後背發涼,毛骨悚然,替那個叫溫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