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臣參見殿下。”

溫嵐重規矩,連帶著一向隨意不重規矩的拓跋淳都不好意思起來,進門之後後知後覺的跟著溫嵐行起禮來。

衛晏此刻已經從軟塌上坐了起來,看著一起進殿的兩人垂眸淡淡道:“起吧。你們倆在外麵嘀咕什麼呢?”

兩人一起起身,溫嵐聞言尷尬地紅了臉,這讓他怎麼說?難不成說在嘀咕讓你少糟蹋一朵菊花嗎?

拓跋淳倒是落落大方,笑著回道:“溫侍衛在關心他兄弟,臣寬慰他兩句。”

衛晏聞言也想起了剛才溫嵐進門的時候拓跋淳說的話,不由皺了皺眉頭不悅地看了拓跋淳一眼:“你以後少胡說八道,也就沒那麼多事兒了。”

拓跋淳忙連聲應是:“是是是,臣知錯,以後定不敢再胡言亂語。”

說著說著拓跋淳突然靈機一動,看了溫嵐一眼又曖昧地笑看衛晏:“不過,臣剛聽聞了一些關於溫侍衛和兄弟之間相處的趣事兒,殿下想不想聽上一聽?”

溫嵐聞言一臉懵逼地看向拓跋淳,什麼東東?

衛晏同樣不解地看向拓跋淳。

拓跋淳看出衛晏這是有興趣,笑眯眯地上前附到衛晏耳邊小聲嘀咕。

衛晏聽第一句就抬眸看向了一臉懵逼的溫嵐,越聽臉越黑,看著溫嵐的目光越犀利,尤其是在掃過溫嵐的一雙爪子的時候。

溫嵐被他看的瑟瑟發抖,下意識的將自己的一雙爪子暗戳戳地藏到了袖子裡並在心裡發誓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宰了拓跋淳這個混蛋,竟然當著他的麵打他的小報告。

拓跋淳打小報告打的一點壓力都沒有,反正他心裡清楚的很,這麼點小事兒,衛晏都不會把溫嵐怎麼樣。

衛晏聽完並未發落溫嵐,反而先目光陰森地看向笑眯眯的拓跋淳,冷聲道:“我剛才說的話,是被你當成耳邊風了麼?”

拓跋淳頓時垮了臉,忙道:“殿下,我冤枉。我沒打溫侍衛任何主意,我告訴殿下的目的,為的是另外一個人,殿下又不是不知道。”

衛晏聞言冷哼一聲,黑著臉道:“帶著你的人滾。人是你要的,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彆來臟了本王的手自己自戕謝罪。”

拓跋淳忙躬身拱手鄭重道:“殿下請放心,臣定全力護其周全,不讓其出一絲意外損傷。”

溫嵐聽到雲裡霧裡,知道跟自己有關係,但卻又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看著衛晏黑沉的一張臉,想問又不敢問,心裡急的跟貓抓似的。

拓跋淳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溫嵐本以為拓跋淳走後,臉色那麼難看的衛晏肯定會收拾他,心驚膽戰忐忑不安的等著,結果衛晏卻隻是瞪了他一眼,就從軟塌上站了起來,回屋換了衣服,頭發隨意一束,理都沒理他直接出了門。

溫嵐糾結了,他要不要跟上去呢?

李管家沒看到溫嵐跟著衛晏去書房找過來的時候,溫嵐依舊在大殿門口傻乎乎地杵著呢。

溫嵐知道身為貼身侍衛按理說他應該跟上衛晏。但衛晏那樣,溫嵐搞不懂他到底想不想看見他,所以便沒去。結果就讓李管家誤會他不知道怎麼伺候主子,拉著他一頓思想教育。

“溫侍衛,你是不是不知道該怎麼伺候主子啊?我跟你說,你要隨時隨刻跟在主子身邊,沒有主子的吩咐不能離開主子身邊半步,主子有什麼需求的時候及時伺候著,比如端茶遞水,研磨提筆,更衣出恭......”

彆的也就罷了,聽到這裡溫嵐頓時一陣頭皮發麻,驚愕道:“你說啥?出,出恭也要我伺候著嗎?”

李管家聞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理所當然道:“你是殿下的貼身侍衛,當然是你伺候了,這還用問?其實也不用做什麼,就是以免主子臟了手,溫侍衛幫忙扶一把擦一擦什麼的就成。”

溫嵐想象了一下自己幫衛晏扶著鳥尿尿以及幫衛晏擦屁屁的模樣,畫麵太刺激,簡直不敢想象。

李管家拉著溫嵐教育了半天,然後又親自將溫嵐送到了衛晏的書房裡去伺候衛晏,這才放心的離去。

坐在書桌後麵處理公務的衛晏聽到聲音,連頭都沒抬一下。

溫嵐行了禮小心翼翼地蹭過去,偷偷摸摸地看衛晏的臉色,發現依舊很黑。也不知道拓跋淳那廝到底說了他什麼壞話。

衛晏和拓跋淳剛才在大殿裡雲裡霧裡繞來繞去說的話,溫嵐已經用發呆的時間理清楚了。

如果他所料沒錯的話,柳玉應該是被拓跋淳帶走了。

溫嵐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無論是皇宮還是寧王府,其實都在奪嫡之爭的漩渦中心。柳玉能儘早摘出去反而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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