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2)

寧王殿下墜馬昏迷, 隨性官員反應過來臉色均是巨變,忙紛紛下馬,招呼了人將衛晏抬上馬車,不敢耽誤, 火速回程把衛晏送回寧王府, 並立刻派人到宮中通知衛帝, 傳召太醫前來醫治。

拓跋淳接到消息和常為寧王府診脈的李太醫一前一後進府, 兩人互相打過招呼一同前往衛晏的寢殿。

寢殿內, 衛晏薄唇緊抿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周圍圍滿了此次隨性前往西北的官員, 看到太醫來了, 忙讓開了位置。

李太醫放下藥箱,急匆匆地上前,拉過衛晏的一隻手為其診脈, 眼中困惑不解一閃而過, 眉頭越皺越深。

眾人見狀心中一慌,太醫臉色如此凝重,莫不是寧王從疾馳的馬匹上麵摔下來摔壞了腦子,命不久矣?那他們這些護衛不利的人豈不是都要跟著掉腦袋。

一個個想到這裡紛紛心慌不已,焦急地關心道:“李太醫, 殿下身子如何了, 沒有大礙吧?”

李太醫這時候心裡也犯愁呢,支支吾吾地不知該如何應對。

就在這時衛晏的胳膊在昏迷中無意識地因為疼痛抽搐抖動了一下。

李太醫眼尖的一眼看到,忙伸手在衛晏身上各個骨頭關節輕輕捏了幾下, 觀察衛晏臉色。

當捏到右手手肘的時候眼見昏迷不醒的寧王眉頭瞬間皺起,李太醫吃了定心丸心中有了主意,忙道:“寧王殿下性命無憂,怕是傷了胳膊,微臣要為殿下寬衣檢查,還望各位大人暫且回避外間等候。”

眾人剛才也看到了李太醫捏到衛晏手臂的時候,衛晏昏迷中突然皺起的眉頭,心中不疑有他,忙一個個的躬身退了出去。唯有拓跋淳未動,不過誰都知道拓跋淳是衛晏心腹中的心腹,不避嫌也很正常。

待到眾人一走,衛晏立刻睜開了眼,不過臉色依舊很難看,皺眉對著李太醫吩咐道:“李太醫,本王的胳膊摔傷很嚴重,需要留在府中靜養,不宜長途跋涉,對不對?”

李太醫聞言一愣,忙點頭應是:“殿下摔傷如此嚴重卻是應當留在府中靜養,不宜長途跋涉。”

寧王殿下其實胳膊屁事兒沒有,都是裝的。

李太醫心知肚明,但主子的事情不是他該多嘴的,因此衛晏吩咐了,他照做就是了。李太醫應下後,又幫衛晏做樣子開了治療摔傷的藥方,命人取了藥來為衛晏包紮了右臂。

一切做完,衛晏再次裝模裝樣的躺下裝昏迷。

拓跋淳始終臉色難看的站在一邊看著聽著,直到那些官員們進來了解過衛晏的病情寒暄了幾句又離去,整個屋子裡再次隻剩下了拓跋淳李太醫和衛晏三個人,拓跋淳方才開口說話:“你這是胡鬨!”

衛晏睜眼下床,瞥了一眼臉色同樣難看的拓跋淳,陰沉著臉陰森道,“你最好祈禱他沒事兒,不然本王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胡鬨!”然後大步帶著他留下來的李太醫急匆匆地出了門

衛晏黑著臉一腳踹開了房門,大步走進去,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發紫不省人事的溫嵐皺眉啞聲叫道:“李太醫。”

李太醫忙上前為溫嵐診脈。然診治半天與之前衛晏受到的密報所寫的內容一般無二。

“微臣無能,隻能診出這位公子是被人下了毒,但卻並不知這是何毒,解毒之法不可知。不過看情形這藥應當是一種慢性藥,短時間內不會要了這位公子的性命。微臣回去後再查查醫書典籍,看能不能找到類似於此毒的案例。”

衛晏久不發作的頭疾突突的跳,控製著自己想殺人的心,咬牙道:“滾!”

李太醫忙顫顫巍巍地退下,他是知道衛晏有頭疾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一,哪敢在在此刻的衛晏麵前多留一刻鐘。

衛晏扭頭看李管家,麵色猙獰地嘶啞道:“本王走之前吩咐了你什麼?這就是你給本王照顧的人?本王不過才離府半日,半日,你們就給本王將人照顧成了這樣?你告訴本王,本王留著你們還有何用?”

李管家顫顫巍巍地跪下,慚愧哽咽道:“老奴辦事不利,罪該萬死,請殿下責罰。”

衛晏閉了閉眼捏緊了拳頭,努力壓下自己心中嗜血的殘暴,最終到底是忍不下去,一腳狠狠地踹到了跟過來的拓跋淳身上。

拓跋淳生生受了衛晏這一腳,撲倒在地悶聲咳出一口鮮血。他不是躲不開,而是不敢躲,他知道他這時候但凡躲一下,或者反抗一下,衛晏都能生撕了他。

李管家驚呼一聲,急忙向衛晏求情:“殿下,此事是老奴護衛不當,與拓跋將軍無關,殿下要怪罪就怪罪老奴吧。”

衛晏聞言冷笑一聲,猩紅著眼諷刺道:“本王是病了,病的還不清,但本王還沒真瘋。知道什麼人該殺,什麼人不該殺。拓跋淳,本王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若是讓本王知道你膽敢再在事關溫嵐的事情上自做主張一次,本王就將你碎屍萬段千刀萬剮,不信你就試試看!現在立刻馬上給本王滾!”

李管家忙上前將拓跋淳從地上扶了起來,拓跋淳咬牙借著李管家的力道站起來往外走。

到了門外,拓跋淳推開了李管家,若無其事地呲牙咧嘴道:“你快進去照顧殿下吧,殿下發病的時候也就對我們這些老人還有點情意在,這種時候若是讓彆人撞到殿下的槍口上,大約是真要碎屍萬段千刀萬剮的。”

李管家擔憂地看他:“拓跋將軍,殿下是因為發了病才會這樣對你,你彆往心裡去。”

拓跋淳苦笑著搖頭:“沒事兒,不過是我自作自受罷了,明知道瞞不住,竟然還妄想瞞住。”

李管家歎氣:“老奴知道將軍是知道殿下在意溫侍衛的安危,怕殿下得知溫侍衛中毒之後分心,讓人有可乘之機所以才想瞞住殿下。但你既然知道殿下在意溫侍衛的安危就更不該試圖瞞下來。先不說瞞不住,就算你今日瞞住了,他日待到殿下危難之際有心之人特意告知殿下令殿下屆時分心豈不是更加危險。”

拓跋淳慚愧道:“李管家所言極是,是我思慮不周了。”

李管家點頭寬慰道:“不管如何,總之殿下發作過了,這事兒便算了過去了,拓跋將軍快快回府養傷去吧。”

李管家看著侍衛們將拓跋淳送走,又歎了口氣,方才轉頭進了屋。

彼時衛晏已經坐到了床邊,愣愣地看著昏迷不醒的溫嵐出神,眉頭依舊緊緊地皺著,但好歹眼中的赤紅之色已經儘數退下,李管家知道衛晏這是已經逐漸冷靜了下來,不由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他今日算是再一次見識到了他們王爺有多在意這個叫做溫嵐的小侍衛。

這怕就是他們王爺的命了。

不,大約比王爺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畢竟他們王爺從來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被噩夢頭疾折磨的精神日漸衰弱都從不在意,甚至有種馬上就要解脫了的輕鬆之意。

想到這裡李管家忍不住皺了皺眉。

當年豔妃娘娘特意支開了他們,到底對殿下做了什麼?那天都發生了什麼?為何豔妃娘娘會突然逝世,而殿下從那天之後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還得了這樣棘手的怪病。

“屬下求見殿下。”

門外的請安聲打斷了衛晏和李管家兩個人的沉思,衛晏張了張嘴,聲音依舊沙啞,沉聲道:“進來。”

來人是衛晏接到信後就派去徹查溫嵐中毒一事的探子。用了這半天時間,終於查到了凶手,前來複命的。

“啟稟殿下,下毒之人名喚劉勇,和溫侍衛一樣同是被皇上賞賜給殿下的禦前侍衛。他也正是利用的這一點才讓溫侍衛不曾對他設防。將溫侍衛邀約到了無人之境,自己提前偽裝好躲在枝葉茂盛的大樹上,待到溫侍衛前往約定地點,便放了口中抹了劇毒的毒蛇出來扔到溫侍衛身上。

“溫侍衛當時下意識的抬手去擋,不小心糟了毒手。李管家安排護衛溫侍衛的人遠遠的跟著,看到溫侍衛受傷,急著帶溫侍衛回來醫治,安排不夠嚴密,便讓那人有驚無險的逃了過去。。

“不過他事後清除痕跡不夠乾淨,被屬下發現了蛛絲馬跡,順藤摸瓜的找到了他身上。”

來人也不廢話,進門對著衛晏直接稟報道。

衛晏皺眉:“你是說派他毒害溫嵐的是衛淵?”

竟然直呼當今皇上大名,探子和李管家眼皮都是一跳,不過最終並沒有說什麼,這位爺他們可惹不起,不敢勸。

“回殿下的話,屬下以為並不是。雖然這個叫劉勇的人據我們的調查來看是皇上安排在殿下身邊的細作。但皇上沒有這麼做的必要,而且皇上要處置一個小侍衛也用不著如此,直接下令處置了便是了。

“按照如今的形勢來看,殿下因為溫侍衛中毒一事沒能去成西北,賢王殿下才是最終的受益者。雖然有可能隻是巧合,但屬下以為還要數賢王殿下的嫌疑最大,這個劉勇應該是賢王安插在皇上身邊的細作,誤打誤撞的進了咱們寧王府。不過隻是屬下的猜測,還有待考證,屬下怕殿下急迫,特意前來先行告知,這便下去繼續追查。”

衛晏點頭,他身邊總算不都是飯桶,還是有聰明人的。

“人抓到了嗎?”衛晏臉色稍稍好看一點,不過依舊眉頭緊皺。

探子忙道:“抓到了,此刻已經關進了府裡的地牢裡。”

衛晏聞言嗜血一笑:“帶到池塘邊上去,從手開始剁,一點一點的給本王剁碎了喂池塘裡的魚,彆讓人那麼快死了,該問的都得給本王問出來。另外,叫府裡的人都過去觀刑,缺一不可。”

“哦對了,連帶著將衛淵賞給本王的另外一個禦前侍衛一起剁了。本王就不信,他們住在一個屋裡就對此一無所覺。想在本王這裡坐山觀虎鬥,明哲保身,嗬~”

探子顫聲應是,儘管他已經跟了衛晏很多年了,但每次看到衛晏的手段還是忍不住臉色發白不寒而栗,這也是他們死都不敢背叛衛晏的原因之一。

畢竟死在彆人手裡不過是人頭落地,死在衛晏手裡那是慘不忍睹死無全屍。

......

給溫嵐下毒的侍衛劉勇沒招,應該是有什麼把柄在衛懷手中,比他自己的生死存亡更重要,不過衛晏還是查到了他想查的,畢竟跟劉勇同住的侍衛可沒有什麼把柄落在衛懷手中,為了保命在看到劉勇被那樣殘忍的剁碎了之後,當即便將自己知道的蛛絲馬跡都招了。

衛晏讓人沿著那些線索搜查,查到了那個跟劉勇接頭的線人,通過調查基本也可以確定那人就是衛懷的人,本來順著這個線索將人抓到了逼問就行,就算問不出什麼來,衛晏也可以壓著他去禦前逼衛懷將解藥交出來,結果等他們找到那個人的時候,那人卻已經死了,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經不小心掉進了水裡淹死了,線索斷的一乾二靜。

沒有確鑿證據,就算全天下人都猜得出來這事兒就是衛懷乾的,衛晏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找衛懷要說法。

溫嵐的病情毫無進展,衛晏再次臉黑如墨。

衛晏本來是想用西北賑災款的事情廢了衛懷,但現在等不及了。必須要在溫嵐毒發之前收拾了衛懷將解藥逼問出來。

用什麼辦法能儘快解決了衛懷呢?衛晏坐在溫嵐床邊看著溫嵐的睡顏若有所思的沉思。

安排個機會直接將人擼來逼問出來之後宰了?

雖然有一定的風險和難度,但隻要他想做,也不是不能行,他這麼多年的韜光養晦暗中部署不是白費心機。隻是這樣不太利於他以後的計劃安排,畢竟會引起衛淵的懷疑和忌憚,引火燒身,在衛懷身上冒這麼大的風險不值得。

但什麼都不如溫嵐的性命來的重要。

衛晏在心中做好決定,剛想衝著外麵喊人,外麵的人反而先出聲了。

“殿下,景王殿下前來探視您了。殿下要見嗎?”

衛晏因為頭疾混亂不夠清晰的腦子裡突然有什麼他之前一直沒有顧慮到的東西一閃而過,緩了好一會兒方才抓住這絲思緒,抬眸嗜血冷笑一聲:“見,為何不見。這可是本王的好五弟呢!”

衛晏說著便站了起來,大步向外走去,推開門對著站在溫嵐屋門口的一堆侍衛冷聲命令道,“本王離開一會兒,倘若屋裡的人再有一絲意外,今日你們在池塘邊上看到的那兩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然後方才大步離去。

衛晏回到自己的主殿,衛瑾已經被人請到了大殿裡,看到衛晏進來,忙站了起來一臉關心地問道:“二哥不是受了傷,怎麼不好好在寢殿躺著靜養?”

衛晏並未說話,進門之後圍著衛瑾轉了一圈又一圈兒,從頭打量到腳,仔仔細細的看,仿佛不認識他這個人,直把衛瑾看的麵紅耳赤手足無措不敢跟他直視,方才諷刺地大笑一聲,轉身上了台階,坐到大殿正前方的軟塌上,垂眸掩下眼中的殺意,抬眸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大殿中的衛瑾,冷聲道:“二哥為什麼不能安心靜養,五弟不知道麼?”

衛晏自打發現了衛瑾在他的府上安插的細作之後就將人拔除了,因此衛瑾現在還真不知道衛晏府上是個什麼情況。但隻憑衛晏突然回了府,衛瑾就知道溫嵐勢必是出了事了。心中快意的同時,又忍不住心生嫉妒。

明明他和二哥才是留著一樣血脈的親兄弟,但自從八年前離京之後再歸來,二哥從未再對他像以前一個溫柔的笑過,看著他冷冰冰的活像在看死人。

而那個叫溫嵐的狗奴才不過是個小小的侍衛竟然能和他二哥同床共枕,同筷進食,得他二哥各種寵溺縱容。還連累他被他二哥責罵,將他好不容易跟他二哥得以重新親近的關係弄的糟糕透頂。如今他二哥竟然還為了他放棄了搬倒衛懷的機會。

雖說就是因為衛晏對溫嵐太過在意,比對他這個親兄弟還好,衛瑾才想借刀殺人的,但他沒想到衛晏會在乎溫嵐,在乎到這種地步,竟然真的為了溫嵐毫不猶豫的放棄了去西北的計劃,衛瑾越對衛晏計劃落空可惜,心裡就愈發討厭溫嵐。

所以此時的衛瑾心中真是恨不得吃了溫嵐,但他知道他的二哥不喜歡彆人編排斥責那個狗奴才,因此衛瑾就是心中再恨麵上也不曾表現出來,裝作若無其事道:“二哥府上的事情,弟弟哪兒能知道呢。”

衛晏心中不耐,麵上冷笑:“溫嵐中了毒,衛懷下的。衛懷又是怎麼知道溫嵐在我這地位非同一般的呢?五弟能告訴我麼?”

衛瑾壓下心頭恐慌,儘量維持臉上的平靜就事論事地分析道:“既然三哥能在二哥的府上下毒,那想必肯定是有細作在二哥府上的,能知道點二哥府上的事情也不算奇怪。”

衛晏看著還在極力為自己開脫的衛瑾嗤笑一聲,諷刺道:“五弟,你是覺得隻要你裝傻扮蠢,我就跟你一樣蠢嗎?給溫嵐下藥的侍衛是父皇剛賜給我的禦前侍衛,他們連我這個院子都進不了,能探聽到我內院裡的消息?你在跟我講笑話嗎?自己的王府都能被人安插成篩子,我若是真蠢到這種地步,還能活到今天?”

“也許......”衛瑾還想再解釋。

衛晏冷冰冰地打斷他:“夠了,我告訴你我這王府內園,除了你早些年就安插在我身邊的一個眼線之外,再無第二個人會將我內園的消息傳遞出去,所以我對溫嵐如何也隻有你一個人知道內情,五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衛瑾從自己的探子突然意外身亡就在懷疑被衛晏發現了,這會兒終於得到了證實,麵上一慌,下意識的焦急地解釋:“二哥你聽我說,那探子不是我安排的,是我母妃早年安插在豔妃娘娘身邊的,我都不知道。我從來沒想過要做傷害二哥你的事情,二哥你相信我。還有你院子裡的消息,沒準兒就是那個探子死之前還跟彆人通過消息呢,他沒準兒被彆人收買了不止告訴我一個人呢,我和二哥現在是一條船上人,我怎麼可能會害二哥府裡的人,讓二哥去不成西北呢。”

衛晏被他這幅嘴臉惡心的想吐,皺眉冷眼看他:“衛瑾,我不比你少長一個腦子,你再廢話這麼多,會讓我覺得再跟一個自欺欺人的瘋子說話,夠了閉嘴吧。我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三天之內,衛懷倒了,你就活著。”

衛瑾聞言不可置信地看向衛晏。不可能,二哥怎麼會這麼對他?一定是他理解錯了。

衛晏冷笑,無情的打破他的幻想:“倘若衛懷沒倒,本王送一個人上路是送,送兩個人上路也是送。不介意送你們兩個一起上路做個伴兒。你既然有探子潛伏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應該明白我說的到就做的到的對吧?”

衛晏說完,懶得再看衛瑾那副惡心人的模樣,直接下令,“來人,送客。”然後自己便站了起來當先向外走去。

經此一事,離開溫嵐一刻鐘他都不放心。必須要自己親自時時刻刻守著才能得一刻安心。

衛晏回去的時候李管家正坐在床邊命人掰開了溫嵐的嘴,用湯勺壓著溫嵐的舌頭往溫嵐嘴裡喂參湯呢,可能是因為這樣的喂食方式實在太難受,哪怕溫嵐已經陷入了昏迷依舊麵露痛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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