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齊木楠雄不止受了晴子一個人的委托,還有某個和他是同一個聲優的家夥也背著晴子拜托自己多關注一下她的情況。
一開始齊木楠雄還以為是晴子有什麼嚴重的心理問題——如果隻是身體上的疾病,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哪兒出了毛病。
但現在看來隻是因為是情侶的無聊拜托而已,根本輪不到他出場的時機。
那樣更好,不過現在看來那家夥應該感謝他才是,畢竟方才推演出來時間線提前的唯一大變化隻有他們倆的婚期提前。
在齊木的幫助下,重新跟在兩人身後將被觸發後消散的偵測術法布置好後,晴子悄無聲息地走了回來。
【不去打個招呼?】看上去晴子和那兩人應該是熟識的。
“不用了。”最近那一次籃球部晉升考評失敗對黑子的打擊顯然不小,他現在瞧著沒那麼沮喪,青峰也跟在他身邊一路安慰,這個時候她再現身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還不如不去。
自己當初會選擇同意合作,不,再往前追溯到和她熟識起來也是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說,她現在的心理和當初的他自己有些相似吧。
晴子的心理活動在他麵前幾乎一覽無遺,齊木知道她現在是一種“上頭”的狀態,但說實話,在了解情況之後,他自己一個人去咒術會那邊試探到了所謂的高層們的底子。
彆說放在熱血少年漫裡可以說是BUG級彆的兩位二年級,就是現在的晴子也可以一個人全部做掉。
光是他的話,在不直接插手動用超能力的情況下也可以思考出24種把高層換血的辦法。
唯一麻煩的一點在於,這些人身後還有盤根錯節的關係勢力,踹走一個人會讓後麵跟著的一串人對你的好感度全部歸零。
齊木帶著晴子瞬間移動到某處房屋的樓頂上,往下一指。
晴子腦海中瞬間多出來關於這棟房屋主人的各種信息,正是咒術會高層之一,而情報詳細到連他小學上學每天做過什麼都清楚明白地寫在上麵。
這人是典型的保守派之一,也是思考出這種沒有十年智障病史絕對想不出來的決定——來招惹她。
她不會殺人,但是可以把他整到比死更難受。
晴子知道如果貿然把全部高層送進地獄去的話反而會引起一陣不小的騷亂,臨時找到合適的人替代他們的職位也比較難,最後容易把她自己給弄得焦頭爛額。
所以隻對一個人下手的話就沒那麼多忌諱了吧。
她足間微微蓄力,正準備悄無聲息地潛入,卻被齊木給攔住。
【等等,我現在想到一個PLANB。】
【用我的能力對全部高層進行洗腦,但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他們洗腦需要摘掉抑製器,到時候會控製不住力道......】
不管是術式還是術法,用力過猛其實是一個道理,晴子可以理解這一點,點了點頭讓他繼續說。
【比如我說“請把Aka......晴子的命令視作絕對”......總而言之,可能會把人變成究極舔狗那種類型。】
這種方法無疑比純暴力手段要更勝一籌,既免於暴力手段可能帶來的副作用,又能讓他們有一個平緩的過渡緩衝期,以及齊木回到自己世界後,這種手段就會失效,在此期間如果沒有成功把高層的權利儘數架空,那麼後果就是前功儘棄。
晴子越想越認為這是個可行的辦法,如果真到那一步她還沒能完全掌握咒術會的話,那她不如把自己塞回三途川重新出生得了。
【唯一的後遺症,那群高層的臉以那種無比諂媚、你說句話就會獻上全部身家的神情出現在你麵前,一般人看見都會倒胃口吧。】
身旁忽地又響起衣料摩挲聲,齊木轉頭望去,晴子又是一個蓄力準備躍下房頂,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凝成一把靈力匕首,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神情。
“我突然發現解決一個人以及處理後續並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晴子手腕一轉,匕首跟著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圓弧,似乎正在思索著一會兒進去突入的路線。
她現在什麼都沒在想,[心靈感應]沒有反饋給他任何信心,好,這樣就算是把剛剛的口誤給遮掩過——
齊木不著痕跡地鬆口氣,正準備打開另一個話題時,卻被晴子搶走主動權:“以剛剛提到的能力洗腦高層的話,會擾亂齊木君不可以直接插手這邊關鍵□□務的規矩嗎?”
【不會,修改認知本身沒有被算入造成傷害的範疇之中,僅僅這麼做的話並不會被規則捕捉到,這也勉強算是撿漏吧。】
自從來到這裡的世界,齊木和晴子接觸後所下的每個決定都能隱隱感受到界限所在,這次既然他提出來,那麼就不會對雙方中的任意一方造成損失。
“齊木應該也見過五條前輩的吧,試試看把能力的對象換作是他怎麼樣?”她可以留在現世成為咒術會的會長之一,但說到底她還是地獄的人,成為這個“高不可攀的神明”......還是算了吧。
【其實也有還是不想見到那種諂媚臉的成分在吧。】齊木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蹲在他身側的晴子無辜地眨了眨眼。
【放心吧,我會從高層裡麵鎖定害過人的和正準備害人的幾個下手,今天不如就從這個家夥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