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自從東京高專的四位(三位)特級徹底接管咒術會之後,晴子又開始兩頭跑的生活。
期間咒術會一些底層勢力不乏有想搞事的苗頭,但都被殘酷無情地扼殺在搖籃之中。
她卻有個問題一直沒能解決。
當年在森林中,未來自己托六道骸留下的五張紙條中的四張早在到手半年多的時間內儘數顯出字跡,可這最後一張卻是一直拖到四五年後的現在仍然躺在她的儲物術法中一動不動。
晴子無比確信即使是未來的自己,也沒有那種無聊的惡趣味,喜歡反過來整一整過去的自己。
直到大學畢業典禮的那天。
她穿著學士服,與同班同學拍完合照後,準備去與赤司會合。
他們班有好幾個人遲到,外加調整動作和角度的緣故,滿打滿算起來磨蹭了不少時間,隻是等晴子到約定見麵的地點時,赤司卻還沒出現。
想起方才同班的那對情侶因為畢業相擁痛哭流涕的模樣,晴子額上劃下三道黑線,嗯,其實有更磨蹭的班級也完全可以理解。
極佳的聽力讓晴子成功地在五分鐘後察覺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她轉過身去正想打聲招呼,順帶詢問他那邊的情況,卻因為注意到他的穿著打扮吞下原本要說出口的話。
“你沒穿學士服拍照嗎?”晴子拍了拍嚴嚴實實扣在自己頭頂的學士帽,一時之間還沒怎麼反應過來。
赤司這時穿著的不是學士服,也不是其他什麼正裝,晴子定睛一看,卻是前段時間自己剛作為確定關係紀念日的禮物送給赤司的那一身。
她還記得赤司換上以後,自己還特彆真情實感地誇讚了好幾句類似好看的言辭。
晴子的審美一向不差,這身衣服穿在赤司身上,馬上把人拉出去拍個走秀節目都絕對是滿分的水準,但今天畢竟是畢業日,她也就多問了那麼一句。
就算是班級想整活,也不至於拿這種這麼日常係的衣服來吧。
怎麼說也要換上等身的卡通玩偶服或者是全員穿個特殊點的COSPLAY服還差不多。
思緒有些略微跑偏的晴子忽地注意到被她扔在術法空間裡四五年沒動靜的最後一張紙條有了什麼變化,不過是意念一動的功夫,紙條被她攥在手裡。
上麵果然出現了字跡,隻是最近到處都風平浪靜,連咒靈出沒的報告都少上了不少,又有什麼不好的事糟糕到需要未來的自己特意給出預警嗎?
晴子定睛一看,呼吸微微一滯。
“Willyoumarryme?”
這不是晴子的字跡,但對她來說卻是再熟悉不過。
整個高三期間,晴子忙碌於咒術會的各項事務難以脫身時,是赤司撿著閒暇之餘的時間一一教會她那些光靠自學理解起來有點困難的課程。
這是他的字跡。
再翻到背麵,另一麵上果然也有赤司的親筆簽名。
赤司顯然也注意到晴子發現了他的準備,即使他做事向來習慣在腦內不停推算演練,直到有100%把握才會出手,輪到這種人生大事時,已是青年的他久違地感到點說不上來的緊張,但這並一點微不足道的情緒不足以讓赤司失態。
麵前的女生仍然攥著那張紙片沒有出聲,他正準備開口打破僵局時,晴子忽地重重點了下頭。
“那麼多該走的流程我們還沒走呢。”嚴肅正經的氣氛被打破,赤司失笑道。
他最近拜托桃井偷偷往給晴子塞的電視劇安利裡加了些有求婚場景的電視劇進去,沒想到效果太好,反而讓晴子這麼快反應過來。
“不用了。”晴子揚了揚手上的卡片,聲音輕柔許多,“在五年前這是來自十年後的紙條,它的存在證明著,即使是五年後的赤司君也依然費儘心思地在為我準備這樣的驚喜。”
“我很高興,赤司君,我現在真的......”即使在地獄她也一樣受著鬼燈大人、阿香姐還有白澤大人這些長輩的縱容,但終究和現在這種感覺全然不同。
喜悅漫上心臟,再順著血液一並流淌自全身般的感覺實在是讓人眷戀。
——最後兩人回到晴子家的時候,赤司還是走了遍求婚應有的流程。
02
你們好,我叫齊木楠雄,一名正過著普通生活的超能力者。
說實話,當我收到手上這份寫著“赤司征十郎和赤司晴子”的請帖時,我是猶豫過要不要去的。
——參加朋友的婚禮,非常符合我中庸的作風選擇,但這是那兩個人的婚禮,總讓人莫名地感到不會那麼平靜地度過。
*
果然是這樣。
齊木楠雄一個人前來,索性混到了晴子的帝光同學中。
他現在前麵是意大利的十代黑手黨家族,後麵是一對他也認識的情侶。
其中的少年叫銀,在晴子和他的協力合作之下,已經徹底擺脫了身上的詛咒,目前是正在重新適應人類生活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