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是劉瑜的書童,也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玩伴,比劉瑜大上三兩歲的模樣。
劉瑜也不是沒想過,訓練一批孤兒當班底的。
他小時候連煽動阿全叔帶他去攔範仲淹的車駕這樣的事都乾出來了
燒玻璃、煉鋼鐵也試過的,怎麼可能不起這念頭?
隻不過他家也隻是小地主,或者說富農。
什麼叫小地主?就是能吃飽飯,家主有個把長隨,雇三五個長工。
但通常平時吃飯不怎麼見著肉的!
讓家裡去養一批孤兒?
半大娃兒能吃窮老子,弄上二三十個的話,劉瑜家裡那點地,能撐多久?
所以劉瑜從小能折騰的,也就是阿全叔的兒子,還有幾個長工的小孩。
劉慶就是其中一個,他跟著劉瑜去了邊境,劉瑜回京師之後,他就跟這二十個悍卒,居住在禹王大廟的山裡。
兩個悍卒給劉瑜牽了馬,便引著他到山腰的小寨子。
還沒走近就聽著吳十五的咆哮:“放你娘的狗屁!什麼卵子事都要找孫少爺作主,灑家來東京,不要來乞食的!灑家是給孫少爺當鷹犬,作爪牙的!哪有自個老給孫少爺找麻煩的道理!”
“十五叔,七叔的仇,不會就這麼算了,但你這樣衝動,會壞了少爺的布置,阿慶不敢依你。何況,這事於十五叔看來,於阿慶看來,是潑天一般的大事,說不準到了少爺案前,卻不見得,就非要這麼拿命去拚啊。”勸他的劉慶,卻是很冷靜。
這時草棚子的門被推開,劉瑜行了入內去,卻見吳十五被緊縛在樹樁上,劉慶搬了張椅子,坐在樹樁邊上,一邊看書,一邊勸著吳十五。
看著劉瑜過來,劉慶要起身行禮,卻被劉瑜攔住:“快把十五叔鬆開!象什麼話?”
“十五叔,你給我五天,五天之後,七叔這仇報不了,我不攔你。”
劉瑜撩下這麼一句,便沒再理會吳十五了,冷著臉招呼了劉慶出來,到了無人角落,方才對他說道:
“你該進京師裡了,之前我在陳留時,叫你暗中看著蔡元長如何煽動學生,你看清楚了?”
“很好,蔡元長這時節,不可能陪著我發瘋,這事得咱們自己來做。”
“不,不要學他去煽動士林,你明天要考科舉呢,不要在士林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汴京城裡說三分、講五代的那些人,讓他們這兩天,好好講講大漢奸,中行說。”
劉慶點了點頭道:“劍指何處?”
“司馬光。但不要指名道姓。”劉瑜咬牙說道。
劉慶跟著劉瑜一起長大,腦子也是清楚的:“從《乞罷陝西義勇劄子》說起,對吧?”
聽著這話,劉瑜搖了搖頭:“當然不對!從這說起,何至於瘋魔?要瘋魔,就不能從這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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