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瑜望了李清策半晌,方才開口道:“如果我幫你,那在這個過程裡,可以失敗,我陪著你一塊完蛋;也可能成功,但在這個過程裡,我會儘可能謀取自己的利益。話說在前頭,我不可能憑著咱倆的私交,去幫你的小皇帝。如果你發現,我在這過程裡,扼取利益,那你不用驚訝,這是必然的事。”
這話不說也沒有問題,但畢竟共過生死,劉瑜也不希望最後因此來翻臉,因為劉瑜對於摻和到西夏皇帝和太後的事裡,本身就是完全沒興趣的,沒有利益啊,蕭觀音說五千良馬,那她是拿得出來的啊,隻要她還是皇後,龐大的遼國世家蕭氏家族,拿五千良馬出來,至少是有這支付能力的啊。
可西夏皇帝能給劉瑜什麼?給什麼都是空話,一個月賣個二十匹戰馬,也就這水平了。所以劉瑜乾脆說白了,若要他摻和,他肯定會借機謀私利的,為他自己,為大宋,李清策要有異議,劉瑜絕不勉強。
“沒問題!沒問題!”李清策一下子撲了過來,緊緊握住劉瑜的小臂,如是溺水的人,捉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甚至連他的衣袍帶得那杯茶倒在身上,也是全然不覺的,“劉白狗到劉白袍,子瑾的手段,便是我身在河西,也是聽了許多的。”
劉瑜苦笑道:“你這就是罵人了,這是一種失敗,一個謀劃細作事宜的人,弄到你身在西朝,都聽說了我的事,這何異於不著盔甲去上戰場?”
“細作?誰?”李清策愣了半晌,才望著劉瑜,卻笑了起來,“也是相識多年的老友,你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堂堂劉白袍,直秘閣,經略相公,你行細作事?鬼才相信!”
不單不相信,李清策更是提出邀請:“子瑾,你要隨我去見皇帝!他在興慶府,卻是常常念著劉白袍的。”
劉瑜的興趣並不是太大,夏帝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這倒罷了,古有甘羅十二為相的,雖說這甘羅的結局不太好,但總的來說,劉瑜不至於因為年紀而輕視彆人。關鍵是這夏帝,沒有什麼能力啊。
沒有能力,便不能給予出讓劉瑜動心的利益。
那劉瑜去見他乾什麼?
“不太方便吧。”劉瑜淡淡地回絕了李清策的提議。
李清策還要再勸,劉瑜伸手示意對方不必再說,反問了他一個問題:“禦圍內六班直,有幾抄人馬,是聽從李兄號令的?”
禦圍內六班直,也就是有名的質子軍,皇帝的親軍。
若是連質子軍都無力控製,那李秉常這個皇帝,真的就是梁太後想廢,一句話一個眼神的事。
這才是劉瑜關心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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