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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少年柳 狡童臨淵 18174 字 2個月前

感受到眾人的視線,柳不慌不忙的開口:“除了馬赫發球之外,越智前輩最有名的就是他的‘精神暗殺’,跡部大概是想著‘一

定要保下發球局’這樣的念頭,在交換球場的時候被越智前輩捕捉到了,利用精神力放大了跡部的壓力,讓跡部在壓力之下出現失誤。”

“哎?是這樣嗎?”切原撓了撓頭,努力回想,“可是剛剛交換球場的時候,越智前輩跟跡部前輩沒什麼交流吧?就隻有一個對視也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嗎?”

柳點點頭,“據我所知,越智前輩的五維中,精神力高達7。所以,僅僅是一個對視,也能夠放大對手身上的壓力。”

聞言,眾人不免有些擔憂:麵對如此強大的對手,跡部能夠成功掙脫嗎?他跟仁王能夠拿下第一場的勝利嗎?

與此同時,高中生們也聽到了柳的解釋。

“剛剛說話的那個國中生,沒記錯的話是叫柳?他是三津穀的後輩吧。”種島眯了眯眼,“有點意思啊。”

入江十分好奇:“三津穀的後輩?你這又是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柳是立海大的選手,跟三津穀可不是一所學校的。”

“不,我說的不是同一所學校這種前後輩。”

種島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我指的是,柳的數據網球應該跟三津穀有些關係吧?我昨天騎著平衡車路過一軍後十的比賽場地,柳的對手不是三津穀嗎?好奇之下我在場外停留了一會,感覺他們兩個的風格很像呢。”眉頭一皺,很快又舒展開來,種島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比喻,“就像是,一棵樹上的兩個分□□種感覺。”

這是什麼說法?入江瞥了種島一眼,對他的比喻不置可否,但卻將這點記在了心裡——種島不會拿這件事開玩笑的。

場上的比賽繼續進行。

跡部的發球失誤讓他們原本的優勢蕩然無存。仁王一邊說著‘接不到的球就不要接了’這樣的話,一邊用出了‘手塚魅影’,讓越智打過來的馬赫發球統統出界,最終兩人以微弱的優勢拿下了第一場的勝利。

到目前為止都是國中生這邊占上風,但觀戰的人卻無法樂觀起來。全國大會的時候他們都見識過這一招,明白這招對手臂的

負累有多重。一直用‘手塚魅影’去對抗‘馬赫發球’,仁王的手臂大概已經臨近極限了。

果然,第二場比賽開始後,麵對著加大了攻勢的越智以及配合默契的毛利,仁王的‘手塚魅影’逐漸潰散。‘幻影’散去後,他紅腫的左臂被所有人收入眼中。跡部狠狠皺眉,讓仁王放棄對這招對使用,在後場好好配合自己進攻即可。上一盤比賽的最後,仁王為了獲勝一直不停的使用‘手塚魅影’的表現,讓他大受震撼。加之跡部本就具有超強的意誌力,第二盤還未過半便已經掙脫了越智的‘精神暗殺’。

即便如此,兩人還是輸掉了第二盤的比賽。

第三盤是決勝局。仁王和跡部拚命想要擴大己方的優勢,因此經過一盤的休息,在第三盤的最初仁王在利用精神力與跡部達成‘同調’之後,再次‘幻影’成手塚的模樣用出了‘零式’和‘手塚魅影’。同樣不想輸掉比賽,毛利和越智在第三盤認真起來,前者利用仁王一瞬間的失誤,將‘零式發球’打了回來。比賽一度陷入了僵局。最後是跡部用‘冰之世界’發覺了毛利的死角,利用了這點在搶七局占了上風。儘管毛利拚著脫臼將第二球打了回來,但仁王早已等在網前,在球過網的瞬間,用球拍輕輕一頂,將球打回對麵的場地。

兩秒的沉默過後,國中生的陣營爆發了一陣歡呼!

在歡呼聲中,毛利將脫臼的手腕接了回去,走到球網前,將自己的徽章取下來彆在仁王的領口。

“做得不錯嘛,仁王。”毛利誇了後輩一句,而後提出自己的疑問:“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最後會選擇脫臼啊?”

仁王撩了一把額前被汗水浸濕的頭發,有氣無力的說:“前輩是不是忘了,我們好歹同部了兩年啊,你這招又不失第一次用了,我當然會有所防備啊piyo。”

毛利恍然大悟,跨過球網,攬著仁王的肩膀走下場。立海大的前後輩有說有笑的走下場,冰帝的前後輩站在網前麵麵相覷,因為距離不算遠,跡部和越智甚至能夠聽見毛利興致勃勃的詢問聲。

“一直被伊勢盯著,我都很久沒回國中部找你們玩了,跟我說說你們今年都有什麼好玩的事?”

眼看著毛利跟在後輩身後坐在立海大隊伍的中間,慢了一步走下場地的越智腳步一頓。這種情況下,他是該跟壽三郎坐在一起,還是回到高中生的隊伍中?

……感覺無論選哪個都很奇怪啊。

“月光桑~”毛利拍了拍身旁的空位,衝他發出了邀請,“過來一起坐呀。”

接到邀請的越智沒有猶豫,朝著國中生的隊伍走了過去,坐在了毛利身邊。

場外,高中生觀眾席。

“阿拉,越智和毛利關係還是那麼好呢。”種島笑眯眯的說著,“拋棄了我們跟國中生坐在一起了呢。”

大曲龍次打了個哈欠,“他們兩個關係一直很好,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種島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煞有其事的說道:“不不不,龍次你看清了沒有?越智不僅坐在了國中生中間,還跟毛利一起坐在了立海大的隊伍裡哦。”

大曲龍次挑了挑眉,餘光看到左前方平等院陰沉的臉色,心想越智和毛利該不會是擔心平等院發火所以才不回來吧?

“比起那個,等會比賽的時候可彆再讓我一個人出力了。你好歹也認真一點吧,種島。”

“嗨嗨。”

明明是答應了下來,但種島的語氣卻讓大曲有了一種不太妙的感覺:這家夥該不會是打算等會讓他以一敵二吧?

第 123 章

跡部和仁王贏下了比賽, 在為仁王的手臂感到擔憂的同時,也讓部分國中生燃起了信心。他們兩人打贏了一軍前十中的兩位,這難道不是說明一軍前十並非不可戰勝的嗎?

然而, 或許是因為越智和毛利的失敗給了高中生一點警示, 隨後的幾場比賽, 儘管上場的國中生拿出了全部實力甚至超常發揮, 但依舊沒有人能夠再次從高中生手下拿到勝利。

緊接著開始的是單打比賽,是no.3的杜克渡邊與石田銀的對決。兩人都是力量型的選手,心照不宣的決定用最擅長的網球一決勝負。這場單打比賽完全成了力量球之間的比拚。雖然石田的‘波動球’在全國大會上給不少學校的選手造成了困擾, 但麵對杜克渡邊卻還是有些不夠看。最終石田不敵杜克, 被杜克打出的‘全壘打’直接擊潰, 比賽沒能撐到最後, 不得不棄權。

隨後上場的木手和丸井, 對上了君島和遠野。遠野的處刑法給木手丸井造成不小的困擾,比賽未過半兩人已經傷痕累累。沉浸在處刑的快樂中,遠野並沒有料到自己的隊友會在後麵背刺自己。賽前與木手交涉成功, 交換球場的時候君島和木手交換了一個眼色,在隨後的比賽中, 木手對準遠野的膝蓋狠狠扣球。

“啊啊啊啊———!”

遠野抱著膝蓋在地上翻滾, 丸井看著無動於衷的君島,忍不住皺了皺眉。雖然不知道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誘導對手打傷搭檔是不是有點過了?

糾結這件事情的丸井並不知道, 最初君島是打算讓他來做這件事的。在遠野麵前演一出搭檔反水互相攻擊的戲碼,之後趁他不備再對他的膝蓋予以重擊, 這才是君島最初的目的。而丸井, 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一環:被搭檔背叛的人,以及最後攻擊遠野的人。

事實上, 丸井君真的是很好的選擇。看了丸井一眼,君島在心裡搖了搖頭,可惜了。這時,雙方比分和為奇數,到了交換球場的時候。遠野因為膝蓋傳來的痛感強烈,無法起身,交換球場的事情隻能由君島代勞。目的完全暴露,君島也不再掩飾,乾脆一手扯著遠野的另一條腿交換場地,球拍被他夾在臂彎處,空出來的另一隻手扶了扶眼鏡。路過國中生觀眾席的時候,君島和立海大的某個人對上了視線。

阿拉阿拉,還真是敏銳呢,君島暗暗想到,敏銳的有些可怕了呢,柳君。

柳注視著場上心思各異的四個人,神情平靜。他了解丸井,知道他在看到這一幕時會產生疑問,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雙打搭檔最後卻會走到這個地步。然而……柳想起昨天撞見的事情,在丸井和木手訓練結束分開以後,君島找上了木手,與他做了交易。柳當時正在營內的圖書館找一本文學類書籍,走出館的時候,恰好聽到了拐角處正在交涉的君島前輩和木手。

柳沒有旁聽彆人談話的癖好,因此意識到這裡有人的時候便打算加快步伐離開。隻不過兩人的交談聲被風傳到了柳的耳中,‘先攻擊丸井讓遠野放鬆警惕’‘籌碼?no.8的徽章怎麼樣’等話語讓他意識到這兩個人打算在明天的洗牌戰上做些什麼,並且是與丸井有關的。聽到這裡,柳停下了腳步,等到木手離開後才從旁邊走出。

“君島前輩和木手的交涉我也很感興趣呢。”看到柳的出現,君島的臉上流露出些許的詫異但很快恢複如常,“不如我們也來交涉一下怎麼樣?”

“哦?願聞其詳。”

除了當事人之外,沒有第三人知道柳和君島交涉的具體內容。隻有木手,從君島賽前找到他改變了原本的計劃中,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總而言之,在柳的密切關注下,這場比賽有驚無險的結束了。賽前準備的急救用品,一部分在剛剛給仁王的手臂冰敷和做緊急處理的時候用到了,另一部分則被柳交給了等在場邊的醫療團隊,用在了遠野前輩身上。

隨後上場的是遠山金太郎,這個一年級生憑借著自己對網球的熱愛,在比賽中途成功開啟了天衣無縫。而他的熱情和活力似乎也感染了鬼,鬼仿佛擺脫了什麼枷鎖一般,實力陡然提升。場外,高中生觀眾區,平等院鳳凰有感而發,聲稱‘鬼是他唯一沒能打敗的人’,一軍前十的其他人並沒有反駁,這讓國中生們在心中對鬼的實力有了更高的估測。

“唔,有點奇怪啊。”

“什麼?”

切原疑惑的說:“平等院前輩說沒有打敗過鬼前輩,但是訓練營裡的no.1卻還是平等院前輩,這難道不矛盾嗎?”

通過剛剛的比賽,大致明白其中另有隱情,柳以“或許是其中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回答了切原的疑問,而後用還在進行的比賽轉移了他的注意力。“遠山的感染力很強,鬼前輩大概被他影響到,找回了曾經打網球的初心吧。”

“現在的鬼前輩好強,”切原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看向球場的眼睛閃閃發亮:“我也想跟他打一場!”

解開了枷鎖的鬼,毫無疑問的打敗了遠山,守擂成功。

隨後上場的是真田和亞久津的組合,他們的對手是no.2的種島和no.6的大曲。前者是剛一登場就讓人懷疑‘這兩個人真的能夠好好配合而不是直接打起來嗎’的奇妙組合,而隨後的比賽也證明這兩個人的配合確實很一般。一般到種島在打了幾球後直接將球拍扔給大曲,讓後者以一敵二。

預感成真的大曲:……早晚有一天他要跟種島拆夥!

“啊,又來這招。”抱怨歸抱怨,在見到對麵兩名國中生怒氣衝衝的樣子後,大曲還是握住球拍,擺好了接球的姿勢,低語道:“那就速戰速決吧。”

以一敵二是十分明顯的挑釁和輕視,‘你們的實力還不夠讓我們兩個動手’這樣的意思直白的彰顯在真田和亞久津的眼前。

“不過,大曲前輩的二刀流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練習的?”柳對這點十分好奇,抱著本子來到毛利身旁,向他詢問其中的細節:“一般來說,左撇子的人想要熟練右手會比右撇子熟練左手更容易一些。但是像大曲前輩這樣能夠做到兩手基本沒有差彆的,我還是頭一次見。毛利前輩知道這是什麼原理嗎?”

毛利:“嗯……呃……”該怎麼跟柳說他其實隻比他們這群國中生早入營沒幾個月,跟大曲前輩不熟啊?

“後天的。多次的,重複訓練。”越智月光突然開口說道。

柳看了看毛利,又看了看越智,“好數據。”

圍觀了整個過程的幸村突然有些好奇:這句‘好數據’究竟指的是大曲前輩還是毛利前輩和越智前輩呢?

這場比賽的結果顯而易見。儘管真田在短暫的熱血上頭後依靠著亞久津的一拳很快冷靜下來,利用彎著球開始反擊,並成功逼得原本一直坐在後方的種島起身參與到比賽中來,但這場比賽他們最終還是輸了。實力差距明明白白的擺在眼前,如溝壑、如天塹。他們如今無法打敗前輩們,未必之後也不能。

“我會帶著三折球回來的!”真田如此宣誓道。

真田和亞久津的比賽之後,本該是越前龍馬和越前龍雅的比賽,隻不過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沒有露麵。等了兩分鐘還沒見到人後,一軍前十中唯一沒有出場過的平等院走上了球場。

“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有沒有長進吧!”說這話時,平等院的球拍直指德川。

德川毫不畏懼的回望過去,眼睛亮的嚇人,似乎有熊熊戰火在其中燃燒。

第一盤比賽中,平等院並沒有用出全部實力。雖然看起來不太像,但他說的要看看德川的長進的確是實話。德川一度認為自己的複仇有望成功,卻沒想到第一盤的後半程比賽,平等院陡然發力,很快拿下比賽。在隨後的第二盤比賽中,平等院更是毫不留手的打傷了德川。

“德川!”

場外,鬼和入江不由得喊了出聲,臉上帶著不解:以德川的實力,不該被平等院打成這樣啊?

瞥了兩人一眼,平等院十分‘好心’的給出了解釋:“這家夥昨天為了一個國中生,用肚子去接了我的發光球。”

此時距離決定勝負隻差最後一球,平等院解釋完以後便拍了拍網球,嘴角咧開一個堪稱驚悚的弧度:“就讓我來終結一切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網球朝著倒地的德川呼嘯而去,眼見著德川就要二次負傷,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躍入球場,反手將平等院的網球打了回去。

“是越前!”

“小不點!”

依靠著球拍的支撐和越前的幫助,德川勉強站了起來,“這是我跟他的比賽……”

越前無法理解。

此時,場外的廣播響起。按照訓練營的規矩,中途進入球場打斷比賽的選手,是要被逐出訓練營的。越前剛剛雖然是處於好心幫德川回擊了那一球,但事實上的確打斷了比賽,教練組隻能依照規矩宣布他被逐出訓練營。

越前哼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被打斷比賽,滿腹怒火的平等院衝著越前離開的背影打出威力滿滿的一球,好在他還有理智,這球並沒有衝著人去,而是擊中了場外的水塔,斷裂的水塔迸發出無數的水柱,淋濕了場外的所有人。

洗牌戰無疾而終,場內氣氛降至冰點。

無奈之下,教練組出來打了個圓場,一邊說著‘見識到了大家的實力和意誌’,一邊又說‘明天會公布入選代表隊的人員名單’之類的話,總算將場麵穩定下來。

第二天一早,高中生和國中生在中央球場的高台前集合,等待教練公布最後的結果。在所有人聚齊後,半空的直升機中跳下來一個人。

“三船教練?”

在後山呆過的國中生們對這位並不陌生,小聲的為身旁的隊友介紹著這位的身份。

一手拎著酒葫蘆,三船入道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很快進入正題。

高中生代表隊的十四人名單裡,一軍前十占據絕大多數,其他四位也是訓練營內有名的選手。國中生的代表隊,則是逐個宣布的,將眾人的心高高吊起。國中生的代表名單,三船教練是分了三批公布的,前幾名被念到的名字基本都是各校的部長:幸村、跡部、真田、木手和白石五人都屬於第一批。

第二批是在昨天的洗牌戰中有過出場,並且表現不錯的,這裡麵包含了仁王、丸井、亞久津、遠山和石田。第三批入選的

人,乍一看沒什麼共同點,仔細想想都是單打雙打皆可且自身實力不錯的選手,包含了柳、切原、不二以及大石。

在三船教練宣布完名單後,黑部教練上前一步說了些飽含期待的話語,最後輕輕拍了拍手,笑著宣布訓練營就此結束。

“那麼,預祝大家新年快樂!年後記得按時集合!”

至此,國家代表隊的名單塵埃落定。少年們即將奔赴更大的賽場。

那裡,是‘柳蓮二’這個名字揚名世界的起點。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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