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這樣的結果並不能讓國中生們滿意, 尤其是在名單上的大多數被選中的高中生曾經是他們的手下敗將的情況下。
看清楚上麵的名字後，幾個人悄悄離開了球場。
“看來，他們是打算大鬨一場了。”柳壓低聲音, 這樣對幸村說道：“或許, 我們可以儘快結束比賽。”然後去其他場地看一看大家的情況。
柳相信, 以他和幸村的默契, 隻需要一點提示即可，無需多言。他可是注意到了，剛剛離開的幾個人裡, 有仁王的身影。以仁王的性格和在比賽中的位置, 會選擇的挑戰人選呼之欲出。比起比賽的勝負, 柳更好奇仁王會選擇誰作為搭檔。
果然, 幸村挑了挑眉, 興味盎然。
“我們要加快比賽節奏了，蓮二。”
話音落下，兩人並肩朝著球場位置走去, 稍早一些時候，他們的對手已經等在那裡。
柳站在球場門前, 看著場內那個熟悉的身影, 微微出神。三津穀亞玖鬥。以這個名字作為開端，柳能夠在短時間內如數家珍的背出許多有關的數據。這個人是他數據網球的開端，在他的進化中也發揮了舉重若輕的作用。而今天, 他要親手打敗這位前輩。
柳深呼吸一口氣，推開門, 場內的人聞聲回頭看過來, 在看清楚來人的瞬間笑了出來。
“好久不見了，蓮二。”
“好久不見, 亞玖鬥哥哥。”
沒有過多的寒暄，兩個人直接開始了比賽。
這場比賽的硝/煙/味不算重。兩人是舊相識，在之前的訓練營裡也交過手，一直以來也保持了用數據估算對方實力的習慣，因此比賽最初就直接跳過了試探的環節，進入了拉鋸戰。掌握著先手發球權，柳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優勢，開場先用‘草枕’拿下一分，隨後又在三津穀的發球局不斷的重複著‘觀察—估算—修改數據’這樣的步驟，最終在第六局成功打破了三津穀的發球局。
被破發，三津穀有一瞬間的詫異，但很快壓了下去，笑著誇了一句：“做得不錯，蓮二。不過，隻是這樣就想打敗我嗎？”
能夠成為一軍，三津穀也有自己的驕傲，他不介意被後輩打敗，但也不會放水。因此，在破發後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之後的幾局裡，柳無法再從他的手裡拿到分數。不愧是亞玖鬥哥哥，柳在心裡默默想到，不過，我也並不是隻有這幾招而已。
“我的數據網球，早就不是之前的樣子了。”
低聲說了一句，柳再次揮拍，這次他用出了‘落月’！
網球在後場落地，三津穀微微睜大了眼睛。立海大達成三連霸的事情他有所耳聞，得知國中生要入營後也專門收集過資料，柳的這招‘落月’是他曾反複拖拽錄像進度條仔細琢磨過的。在今天之前，他也預演過該如何應對這招，數據反饋出來的回擊率在百分之四十五左右。並不是完全無法回擊的招數。但他沒想到，真正麵對這招的時候，他根本反應不過來。
是蓮二的速度又有所進步了。三津穀在心中這樣感歎著，微微壓低身體重心，擺出接球的姿態。但是，他並不打算就此認輸！想要打敗他的話，就拿出更多的實力來吧！蓮二！
從空氣中溢散的精神力中感知到了三津穀的情緒和想法，柳改變了原本的計劃，在接下來的幾局加快比賽節奏，采用速度更快且攻擊性更強的招數去得分。依靠著驟然加快的比賽節奏和招數之間的配合運用，柳順利的拿下了這場比賽的勝利。
“要繼續走下去呀，蓮二。”
三津穀拆下自己領口的徽章，將它彆在柳的領口，而後輕輕拍了拍，低聲說道：“既然打敗了我，那就不要停下腳步，去見識更廣闊的世界吧！”
“我會的，亞玖鬥哥哥。”
順利結束比賽，拿著徽章走出場地後的柳，與幸村成功碰麵。無需過多交流，兩人衝彼此點點頭，朝著同一個方向走去。
某個球場裡，仁王正默默在心底感歎著狹路相逢——他的對手正是曾經在青年訓練營結營比賽時遇到過的陸奧兄弟。
“是大石啊，會是個好搭檔。”幸村說，“不過，我還以為雅治會選擇弦一郎呢。”
“不，雅治唯獨不會選擇弦一郎。”柳嘴角微微一抽，無法想象這兩個人在正式比賽中組隊的情景。絕對會在賽場上吵起來吧……絕對！
幸村歎了口氣，似乎對這點感到十分遺憾。
場上的仁王若有所覺，回頭一看就見自家部長和軍師正站在場外。
仁王不自覺的抖了抖。
“仁王？怎麼了？”大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仁王搖搖頭，自覺的站在前場，“puri～沒什麼。”
是老對手了，儘管換了個搭檔，但有後山同甘共苦的情誼在，仁王和大石還是十分順利的達成了‘同調’，並順利的拿下了比賽。
輸了比賽的陸奧兄弟將領口的徽章拆下來扔給他們，離開前，其中一人不由得開口：“你怎麼又換了個搭檔？而且還能夠達成‘同調’？”在看到對麵兩人達成‘同調’的時候，他還以為是眼花了呢——怎麼這年頭隨便一個人都能達成‘同調’了？
“puri～這是什麼難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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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軍與一軍後十的洗牌戰陸續結束，等到最後一個回歸的遠山拖著對手回到中央球場的時候，這次洗牌戰的結果已經呈現在一軍前十的眼前。
“哇哦，還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呢。”聲音越來越近，一個白發男子從兜裡掏出徽章彆在領口，笑嘻嘻的拍了拍遠山的腦袋，“做得不錯嘛！國中生們！”
“種島前輩是no.2？！”
看清來人領口徽章上的數字，幾個國中生下意識的驚叫出聲。
種島挑了挑眉，單手叉腰，歎了口氣：“哎——為什麼這麼驚訝啊。難道我看起來不像實力強的人嗎？”
入江奏多笑眯眯的開口：“誰讓你平時總是不太正經呢，種島。所以，也不能怪大家這麼驚訝了。”
種島修二，一名常年混跡一號球場，以拿走彆人水杯而聞名訓練營的奇男子。在聽到入江的話後僅僅失落了三秒（柳：是裝出來的概率為百分之八十三），而後眨了眨眼，發出邀請：“所以，要玩黑白配嗎，入江？”
“不，我拒絕。另外，你該歸隊了。”
種島聳了聳肩，縱身躍上高台。
“哈哈哈，種島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被嫌棄了吧！”其中一名高中生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不過挑戰賽獲勝的竟然全都是國中生，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被國中生翻盤了，看來他們還需要訓練啊。”
台上的幾個人小聲交談著，為首的金發高中生向前走了一步，自稱是一軍的no.1平等院鳳凰。視線掃過台下的國中生，平等院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彆太得意了國中生們！打敗他們並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銳利的視線在台下國中生的臉上一一劃過，而後平等院豎起一根食指，“給你們一個挑戰我們的機會。所有想要挑戰一軍前十的國中生，一天的時間進行自由組合！”
一旁的齋藤教練微笑著點頭，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
“那麼，我會好好交涉的。”領口同樣彆著一軍前十的徽章，自稱君島育鬥的高中生扶了扶眼鏡，主動攬過了這件事。
平等院的一席話激起了國中生心中的戰意與不滿。眾人回望過去，打量著高台上的一軍前十，心中暗自思量自己是否要上
場，上場的話對手要選擇哪一位。
柳並不打算參與明天的洗牌戰。一軍前十和後十的實力並不是一個層級，不可相提並論。更何況，想起今天站在高台的齋藤教練，柳總覺得這次洗牌戰沒有那麼簡單。齋藤教練上次笑著提議打比賽，結果是一半的國中生被送去了後山。這次的洗牌戰雖然不是他主動提議的，但平等院前輩是一軍的no.1兼任遠征的領隊，他真的會對教練的打算一無所知嗎？
或者說，他的提議會不會正中教練的下懷呢？結合平等院前輩的性格，從現有的數據來看，完全是有這個可能的。柳的筆頓了頓，本子上推測的數字就此中斷。他側頭看向窗外，路燈照亮著宿舍附近的小路，飛蟲在光亮中上下飛舞著。看來，明天的洗牌戰沒有這麼簡單，或許，會是另一種意義的下馬威也說不定。
想起今天下午偶然碰到的丸井和仁王，他們兩個明天似乎都打算上場。柳微微皺眉，收回視線，決定明天起床以後先去醫務室拿一些常用的藥品以備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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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洗牌戰正式開始。一軍前十的高中生和作為挑戰者的國中生們分列兩邊。
令人沒想到的是，鬼十次郎這次也站在了一軍前十的位置之中。
切原恍然大悟：“所以，鬼前輩在自我介紹時說的‘五號的鬼’，原來並不是指的五號球場，而是一軍no.5的意思嗎？”
第 122 章
裁判坐在裁判椅上, 一聲哨響後，洗牌戰正式開始。
一軍二軍的洗牌戰，為了與之後的國際賽事接軌, 采取的是三盤製的比賽。十名高中生按照三雙三單的配置進行組合, 想要挑戰的國中生自然也是同樣的配置。
“首先開始第一場雙打比賽！”
裁判話音落下的瞬間, 一軍中走出來兩位身高遠超常人的選手。
“是毛利前輩和越智前輩。”柳頓了頓, 用眼睛粗略測量了一下二人的身高，得出了驚人的數據，“毛利前輩現在的身高是191.63cm, 越智前輩的身高是226cm。”
因為部內身高位列倒數所以對這方麵的數據格外敏感, 丸井坐直身體看向球場：“毛利前輩是不是又長高了？我記得我前不久從伊勢前輩那裡聽到的是他剛剛突破一米九啊？”
在腦海中對比之前的數據, 柳很快得出結論：“的確是長高了一厘米。”
丸井癟了癟嘴。
“不過, 站在越智前輩身旁, 完全看不出毛利前輩的身高有一米九啊。”
“這就是對比的問題吧，puri～”
就許久未見的前輩打趣了兩句，眾人很快回到正題。
“不知道這場比賽誰會上場？”
一邊說著, 大家的視線不由得落在幾位雙打選手的身上，心中暗暗猜測誰會第一個上場。
“會是黃金雙打的大石菊丸嗎？”
“仁王柳生也有可能吧。”
“不過那幾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哎, 難道我猜錯了？”忍足謙也摸著下巴, 一臉疑惑，“可是，這場比賽如果不是固定搭檔上場的話, 贏得概率會很低吧？”畢竟是高中生，而且還是一軍前十呢。
正想著, 這時國中生的隊伍中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從台階的最高處一步步走了下來。
“那麼，就讓本大爺來打第一棒吧！”跡部率先起身。
“是跡部！”
“不過他的搭檔是誰？”
向日嶽人撞了撞忍足侑士的肩膀, “是你嗎侑士？難得見你這麼有進取心啊。”
一直注意著冰帝這邊的情況，聽到這句話的眾人恍然大悟：如果是忍足的話，的確能夠跟跡部打出不錯的配合。
誰知，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一口否認：“不，不是我。我今天沒有出場的打算。”
似乎是感知到觀眾席上的議論，已經走到場邊的跡部停下了腳步，偏頭向後看去，“阿嗯，你還要等到什麼時候，仁王？”
“puri～”
在眾人或驚或疑的視線中，坐在立海大陣營中的仁王緊隨其後站了起來。
“跡部和仁王？”
“他們兩個能夠打好雙打嗎？”
就在國中生議論的時候，踏上場地的仁王搖身一變，變成了手塚的模樣。
幸村微微一笑：“跡部和手塚？這樣的組合還真是新奇呢。”
這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組合，也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比賽。越智月光憑借著身高的優勢，打出的馬赫發球讓跡部和仁王完全無法回擊。維持著手塚的‘幻影’，仁王在自己的發球局不停的用出‘零式’，跡部不甘示弱，‘唐懷瑟發球’讓對麵的高中生感到棘手。幾次發球過後，成功讓雙方的比分持平。
“完全是發球之間的對決啊。”
“這樣下去的話，並不是一點勝算也沒有吧？”看出了一點仁王和跡部的打算，丸井下巴微抬，示意隊友去看球場，“跡部用‘唐懷瑟發球’保住了發球局，交換球場之後，隻要能夠繼續維持這樣的形勢，兩個人再好好配合，第一場比賽還是很有希望獲勝的。”
柳微微偏頭，視線落在交錯而過的越智和跡部身上，聲音微沉：“不，或許不會這麼簡單。越智前輩還藏著一張底牌沒有用出來呢。”
話音落下的同時，場上的跡部發球失誤，將原本能拿到的分數拱手送給了對手。
“騙人的吧？”
“跡部竟然發球失誤了？！”
切原睜大了眼睛，猛地扭頭去看身旁的柳，“柳前輩，你剛剛說的是不是就是這個？那個‘越智前輩的底牌’？！”
‘越智前輩的底牌’和跡部的雙發失誤聯係起來，場外的國中生不由得將目光投向柳，希望能夠從他那裡知道跡部失誤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