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合理猜測,【可能她是要拿你爸爸衣服去賣掉?】
薑黎鼓著腮幫子,“才不是呢,楊姨是好人。”
係統:【...】所以說,明明宿主自己能看到善惡值,為什麼還要問自己呢?好玩?
薑黎突然想起自己還有要事,跟楊姨打了聲招呼後,連忙跑回房間換衣服。
小姑娘隔壁的房間被打通成她的衣帽間,果然和周叔叔說的一樣,靠外排的架子上,掛滿還沒拆開的新衣服。
這要擱往常,她肯定會興致勃勃地拆這些‘大禮包’,但司機叔叔還在樓下等著,薑黎隨便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然後屁顛顛地跑下樓。
楊姨也沒想到,她遞行李箱給司機的動作竟然被薑黎儘收眼底,瞬間的慌亂後有些不敢對上薑黎的眼睛。
小姑娘眸光清澈,漆黑的眼珠仿佛能看透彆人內心的想法。
楊姨越發內疚,顧不上周賀的囑咐,狠狠心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給薑黎,“你爸爸住院啦。”
她長長歎了口氣,這當父親的不想讓閨女知道自己住院,難道薑黎就應該被瞞著嗎?小姑娘年紀小,卻比同齡人要懂事得多,與其藏著掖著,倒不如光明正大地把事情說開。
...
薑黎火急火燎地往醫院衝,薑靳北住在頂樓的高級病房,在路上,楊姨已經把薑靳北胃穿孔的事情跟薑黎說清楚,他年輕氣盛,身體好好養著,不會有大問題的。
這些薑黎都聽不下去,耳朵嗡嗡響,像耳鳴了似的。
她跑進病房,“爸爸!”
周賀和薑靳北同時吃了一驚。
周賀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他明明交代司機把小薑黎送回家後趕緊過來,怎麼還是把人帶來了?
司機無奈地聳聳肩。
楊姨手裡還提著食盒,“周助理,你餓了吧?這是給你準備的。”
周賀幾人都默契地走出病房,把空間留給父女兩個。
薑黎已經扒拉到薑靳北身邊,病床上掛著輸液瓶,她不敢動,隻在旁邊一個勁兒地問:“爸爸,你疼嗎?”
薑靳北都被薑黎那副對待重症病人似的凝重表情給逗笑了,咧了咧嘴,笑意牽扯到傷口,又僵在那,不上不下。
薑黎消停下來,淚水控製不住地滴答滴答往下掉,隻在心裡說話,“係統哥哥,爸爸怎麼會生病呀?”
係統聲音複雜道:【黎黎彆哭了,隻是胃穿孔,不是多大的問題。】
原書劇情裡的確有薑靳北因工作廢寢忘食進醫院的事情,因為薑黎的到來,很多事情都被修改了,係統事先並不知道這段劇情無法抹掉。
不過按照軌跡,原書大反派並不是這時候死亡的。
薑黎開始哽咽,吸著小鼻子道:“可是爸爸疼。”
係統歎氣,也隻能儘量安撫薑黎,順便提到之前從原書女主那獲取的東西,【黎黎聽我說,這件事情是原著裡的重要劇情,我們無法避免,但黎黎忘了嗎?你可是有幸運值的,爸爸很快就會好起來。】
薑黎眼前一亮,“對哦,黎黎還有幸運值,係統哥哥,我想都用在爸爸身上。”
係統寵溺地笑道:【好。】
薑靳北沒想到,就這麼點小事情,竟然把小姑娘給惹哭了,心裡懊惱,伸著手微微擦拭著她眼角的淚珠,“彆怕,我沒事。”
小姑娘以前不怎麼哭,薑靳北也不知道,這姑娘竟然跟水娃似的,眼淚流都流不完。
看著小姑娘眼眶鼻子紅通通的模樣,薑靳北有些心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這事影響,剛動過手術的地方竟然感覺不到疼了。
他微蹙著眉頭,微垂著眸,又將目光轉移到薑黎身上,掩飾不住震驚。
薑黎伸手把眼淚抹掉,又撲到薑靳北跟前,“爸爸,黎黎給你吹吹,很快就不疼了。”
薑靳北思維敏銳,想起上次錄製綜藝時閨女的表現,他突然伸手把小姑娘抱起來,“黎黎,你是不是對爸爸做什麼了?”
寬厚的手掌控製不住微微顫抖起來,和之前不同,他從來都知道薑黎身上有種怪異的力量,小姑娘不說,他也不過問,但這次的傷口非比尋常,究竟該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才能達到這種效果呢?
僅是想想,薑靳北瞳孔便已經控製不住收縮起來。
薑黎歪著腦袋,“係統哥哥,爸爸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係統:【看樣子是的。】
“那我能把自己做的事情告訴爸爸嗎?”
係統:【...】
係統心裡瘋狂吐槽:難道你平時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係統想起原書對大反派的描述,薑黎的行為對方恐怕早就生疑了,否則也不會在發現身體修複後第一時間揪住薑黎。
係統沒回複,薑黎便當它是默認了,揚起笑臉對著爸爸,“黎黎可是小仙草哦!我會保護爸爸的!”
係統有些詫異,【黎黎不把幸運值的事情告訴爸爸嗎?還有穿書?】
薑黎瘋狂搖頭,有些心虛又帶著理所當然:爸爸那麼聰明,肯定不會相信的!
薑靳北麵上露出微微錯愕,仙草這兩個字,已經不是第一次從薑黎口中冒出來了,最初他隻以為是小姑娘從哪裡學來的,但對上她這明亮的眼睛,薑靳北不確定了。
但比起這個,他更想確認另外一件事,“對你的身體有影響嗎?”
薑靳北眼神緊緊地盯著薑黎的眼睛,不錯過她臉上任何神態。
小姑娘很果斷地搖頭,“沒有哦。”
薑靳北鬆了口氣,病房打開的窗戶有風吹進來,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冒出冷汗了。
就在這時候,病房外麵傳來季銘淳的聲音,房間門把手有被擰動的跡象,薑靳北快速把薑黎抱下床,食指微微抵住唇瓣,用低啞的聲音道:“這是秘密。”
薑黎眸光晶晶亮,忙不迭地點頭。
不是薑靳北信不過季銘淳,薑黎的秘密,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會覺得匪夷所思。
他不能讓小姑娘有任何風險...
房門被打開,季銘淳同樣穿著病服,聲音裡帶著調侃,“把門鎖得這麼嚴實,父女倆在偷偷吃什麼好吃的呢?”
季銘淳也算是受罪了,自從上次求婚閃到腰被緊急送往醫院後,這麼多天便沒有從醫院裡出去過,喬聞冰本就埋怨上次骨折季銘淳逮著她養那麼久的傷,找到機會當然可勁兒地報複回來。
於是乎,季銘淳也快發黴了。
要不是碰巧出門溜達時撞見周賀,他都不知道薑靳北也住院了。
真該給他倆頒個‘難兄難弟’獎。
薑靳北隻開口說了幾個字,“求婚錄像。”
季銘淳臉色立馬變了,“彆,你千萬彆讓我看到那盤錄像帶,我不想再把那場麵回憶一遍。”
因為抱女朋友閃到腰的事情作為黑曆史已經被他家裡人輪番嘲笑個遍了,季銘淳可不想再有視頻流露出來,滿足那群等著看戲人的心思。
和薑黎溝通著感情,季銘淳突然想起件事,因為薑靳北住院急著過來差點忘了,他瞥了眼小姑娘,湊近薑靳北身邊用極低的語氣道:“說起來,我好想看到你那...也在這家醫院。”
薑靳北毫不留情地推開季銘淳的臉,“嗯。”
季銘淳瞪大眼,“就這樣?你都沒點吃驚情緒的嗎?”
很顯然,薑靳北沒有。
季銘淳失望地又坐回椅子上。
沒多久,喬聞冰找來了,季銘淳現在一見到女朋友笑眯眯的眼神就慫得慌。
喬聞冰最近愛上燉湯,也不知道她怎麼處理食材的,那味道,季銘淳光是想想便麵有菜色,努力把身板往薑靳北身邊縮。
見到薑黎,喬聞冰也沒心思再逗季銘淳,她早上過來的時候在電梯裡偶遇周賀,立刻猜到薑靳北有可能在醫院,不過樂娛傳媒沒傳出消息,喬聞冰也沒多嘴。
“小薑黎,聽說你最近去拍戲啦?”
薑黎也很高興見到喬聞冰,舔了舔嘴唇,“是呀!拍戲可好玩啦!就是衣服臟臟的。”
葬城的服裝都是那種臟兮兮的,一點都沒有之前拍戲的衣服好看,薑黎有些嫌棄,但沒有說出來。
兩人聊了會,喬聞冰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接起電話,是送水果的到樓下了。
季銘淳病房裡的水果昨天就吃完了,喬聞冰本來想自己去買的,苦於沒有時間,隻能找跑腿了。
她們這邊是高級病房,外賣員很多都被限製沒法過來,她隻能下樓去拿,臨走前把薑黎也帶下去了,在電梯裡說說笑笑。
到了大樓下,喬聞冰四處尋找著跑腿員的身影,薑黎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圓溜溜的眼睛像雷達似的到處掃蕩。
突然,視線裡出現了熟悉的身影,是上次在彆墅裡見過的壞人姐姐。
薑黎立刻警惕起來,抓住喬聞冰的褲擺。
喬聞冰會錯意,垂下眸子,“黎黎走累了嗎?要不要姐姐把你抱起來?”
那女人越走越快,轉眼間已經到了跟前,她似乎也注意到薑黎有逃避她的心思,噎在喉嚨的話脫口而出。
“薑黎,我是你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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