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詛咒·13(1 / 2)

指尖懸在空中一秒,她強迫自己不要去看五條悟,轉而專心致誌地回:[請問有什麼事嗎?]

那邊很快發過來一條:[我知道冬月小姐不是一般人……我看得見,那天。]

在這些含糊其辭中,冬月暄意識到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而我遇到了一點麻煩,想要拜托冬月小姐你幫個忙。]

看來是和咒靈有關的事情,冬月暄眉目嚴肅起來:[很急嗎?我現在就可以過去。]

那邊回:[不算非常急,既然您已經知道我想說什麼了,就不必深夜趕過來。叨擾您實在是不好意思。]

冬月暄回:[明早我會過去,有異常直接打電話就好。]

她收起手機,神思不定。

上一回她沒打算加Line,而出現咒靈之後,她把手機扔給了鈴木園子,省得像以前那樣,每次作戰犧牲一個手機。回來之後就發現加上了九條澤哉的Line,不過鑒於對方沒騷擾過自己,她也沒記起來要刪掉。

她正沉思,冷不丁一隻手從她兩掌間穿過,手機立刻被奪走。

“發了嗎。”五條悟咕噥著,姿勢是和從前無差彆的不羈,但是從手機擺倒了就可以看出來,他現在不太清醒,“誒,開不掉。”

冬月暄探出手去拿自己的手機:“……請還給我,五條先生。”

連手機都被某人裹上一層無下限,她始終無法真正碰到他。

氣氛有點微妙起來。

作為在場非話題中心的唯一大人,酒豪家入硝子隻是管自己沉默地喝酒,毫無插手兩人之間事情的意思。而高專的同學們津津有味地悄悄窺屏,想看看喝醉以後的五條老師和冬月老師究竟會開展什麼戲碼。

“開不掉誒——”五條悟嘀咕著,像是在擺弄什麼高難度的東西。

眼睜睜地看著手機幾乎要被暴力拆解了,冬月暄忍不住直起身輕輕捶了他一下,語調有點嚴肅:“請還給我,五條先生。”

冬月暄咬音其實一直很柔軟,尾調會不自覺黏連在一起。

念其他人的名字還好,唯獨念他的,會把明明很獨立的音節弄得黏黏糊糊的。

聽起來也就像是在一本正經地撒嬌。

本以為這捶的一下依然會湊不近他,沒想到這人就在那一下解除了無下限,結結實實挨了她不輕不重的一拳。然後在冬月暄錯愕的間隙,他懶洋洋地又去掏酒心糖果。

沒人敢攔。

雖然都看出來五條悟大概是醉了,恐怕醉得不輕,但也沒人知道這位高武力值的家夥究竟會不會在被攔的時候隨隨便便來一發[茈],到時候整個高專都沒了還隻是讓五條家賠錢的小事情,大家一起玩完那是大事情。

“啪。”冬月暄的手比腦子更快,一巴掌蓋在了他的手背上阻止他的動作,居然留下了一點紅印子。

……好嫩啊。

她不合時宜地走了個神。

完全沒料到居然真的能拍到他。

太過懸殊的鮮明對比。

他的手掌是那樣大,她的手蓋在他的手背上的時候,有一種怪異的錯位感,想象力仿佛蔓生的野草,在想象牽住的時候她的指縫會不會被用力地被迫撐開,然後擠得滿滿當當。

他不說話,表情看上去因為剛才那一巴掌有點委屈。

但現在又像是找到了什麼有意思的玩具,翻來覆去地捏著她的手指玩。指尖劃過手背,勾勾纏纏,癢意從指尖滑過指根,再從手背沿著手臂,一路蜿蜒至心底。

太奇怪的感覺了,連嗓子都開始變得乾澀,脊骨上劈裡啪啦炸開電流,熱到幾乎要出汗。

冬月暄微微用力抽手,卻發現無法抽動。

學生們的目光細細碎碎地黏合在兩人手指交接的地方,沒有人出聲,卻讓她的耳尖紅透了。

冬月暄忍不住低頭輕輕地哄:“五條先生,這是我的手,那是我的手機,都不是玩具……”

她的聲音截斷在五條悟繃帶鬆開的那一刻。

纏繃帶非常麻煩,總是時不時就會鬆開,就像現在,他海天色的眼瞳驟然露出來,她會有一瞬間的失神。

怎麼會有人有這樣漂亮的眼睛,名貴寶石般的質感。

等她回過神來,五條悟鬆開了對她的桎梏,轉而開始霍霍熟睡中的小慎。

小孩是乾什麼的?當然是用來揉搓用來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