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侵入了這個家!(1 / 2)

一直處於接收信號狀態的五條電路突然接通,頭頂電燈泡叮地亮了起來。

“對哦,你怎麼知道我叫五條悟的?看起來還和我很熟的樣子。”

他隨手剝開一枚糖果,輕巧一丟甩了個拋物線進嘴,鼓起腮幫子嚼動,墨鏡後清透的藍落到香織身上,“看你也不像詛咒師,要真和咒術界有接觸,你這咒力我不至於完全沒印象,老頭子們肯定早就拎過來讓我看了。家係出身?”

“不。嚴格來說我是惡魔獵人,和你們咒術師一點關係都沒,也不是一個體係。

“至於夏油君。我要什麼都跟你說得那麼清楚,你這會已經衝去調查咒術界,被居心叵測的大人們捕獲,三兩句大義把你哄走,小小年紀當黑煤窯童工乾活乾到死,父母也被老家夥們捏在手裡,肯定過沒幾年就崩潰了,哪有現在的清閒日子。”

夏油傑滿頭黑線:“……咒術界怎樣姑且不論。好像自認識你以來,我就一直在給你打白工吧。”

香織點頭,理所當然地說:“對啊。所以你落到咒術界手裡隻會更慘。”

夏油傑:“……”

硬了。拳頭硬了。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但他怎麼就這麼想揍人呢!

香織:“所以周日的野炊五條君也來吧!會有很多肉哦!海鮮和蔬菜也有,喜歡吃什麼都可以帶,可以自己動手架篝火,給烤肉刷蜜汁,烤點玉米和茄子,烤棉花糖也行,順便思考一下怎麼銷毀咒物。”

五條悟眨眼,剛說出句“好啊”,就被無語到極點揉按著眉心的夏油傑打斷:

“五條對吧。你到底是來乾什麼的,不要隨便被她牽著鼻子走,不然接下來會……”

“感覺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所以就來了?”

五條悟托腮,清透的大眼睛在墨鏡後眨巴,鼓起臉吹泡泡糖,嫩粉色的泡泡迅速膨脹到比他頭還大——

卟!

濃鬱的香甜草莓味在墨鏡前爆開,瞬間塞滿了勸誡者的鼻腔,順便吹起他額前為耍帥特地分出來,還噴了啫喱水定型的劉海。

“啊!啊哇!”

虎杖寶寶眼睛亮晶晶放光,粉色小腦袋一點一點追逐:飛起來了!一條!

虎杖寶寶啟動。虎杖寶寶站起來。虎杖寶寶鎖定。虎杖寶寶揮舞小胖手抓劉海——

拽!用力拽!

夏油傑冷不防中招,疼得他忍不住嘶了一聲,又不好直接把小家夥揭下來,隻得捏著肉乎乎的小拳頭一點一點掰開,努力了好一會才把自己解救出來。

可小朋友一被迫失去緊攥在手心的玩具,立刻癟了嘴開始撲簌簌掉淚,怎麼哄都哄不好,看得夏油傑毫無辦法,自己又把劉海送上去。結果因為劉海已經被捏散了,不再是硬邦邦一整條,小朋友並不買帳,哭得臉都抖了紅通通地往外推,大有把整個房子頂都掀掉的架勢。

“真好啊,哭得這麼響。以後遇到什麼事,肯定是最快被救出來的那個。”

香織捏蠢弟弟臉蛋,並不哄他,而是笑嘻嘻抱給五條玩,美其名曰“教育要從嬰兒抓起”“加油啊五條老師”。

夏油傑:“。”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這個白毛是會好好教人的樣子嗎。

五條悟倒是玩得很開心,他好像從來沒有過這樣近距離接觸新生兒的機會,無論是撕心裂肺的大哭還是哭累了吭吭抹淚的模樣,又或者沉甸甸滿地亂爬、完全不能預測下一步的淘氣,都讓他倍感新鮮,好像第一次見到花,見到鳥,見到雲朵在天上飄過——

“飛起來咯~”

和嬰兒一起滿地亂爬的快樂白毛用他的術式把小家夥浮起來,一個大小孩一個小小孩,一起在空中360°旋轉,甚至在天花板上倒著飛簷走壁嬉笑玩鬨,完全不把在場另兩位當外人。

香織興致勃勃:“也帶我一個?啊我穿著裙子……等我半分鐘,我去換個褲子!夏油君,你也來玩嗎?彆一天到晚那麼重的偶像包袱,你發型都被悠仁弄亂了誒,那就再亂一點嘛——你彆躲啊——好!現在徹底亂了!來玩!”

夏油傑:“……”

就很氣,但還要保持微笑。這兩個不靠譜的家夥根本照顧不好小孩子,最後還要他來收拾殘局。

這日子不能過了!

好在五條悟來得快去得也快。他好像真的單純是因為有趣就跟著香織跑來看一眼,也沒有和夏油傑打架的意思,看完就走了。

但問題在夏油傑這裡並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