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2 / 2)

“這樣。哦,到了,已經打起來了誒,這就是酋長嗎,還挺厲害?”

在一片令人作嘔的斷臂殘肢中,麵容黧黑的肥碩壯漢臉上抹滿鮮丨血,腳踩頭顱,身披血衣,徒手撕裂咒靈,肥胖的身軀靈活得不可思議,布滿血絲的雙眼隻一晃就已出現在又兩個路人身後,將他們擰爛成四濺的血花,甚至咬開死人胸膛痛飲,在少年逼近一瞬噗地用血噴他一臉,癲狂大笑著不斷詛咒對方:

“跌入燉鍋吧,我敵!願烈火燒灼你的心,沸水毀掉你的靈魂,而後死亡悄無聲息降臨。黑蛇咬住你的後腳跟,黃蜂在你潰敗時無孔不入,臭蟲讓你在夜裡倍感煎熬,你事事不順,全盤皆錯,死亡毀掉你的肉丨體,死亡毀掉你的肉丨體,死亡毀掉你的肉丨體……”

具象化的痛楚如蛆附骨,隨鮮丨血滲透不斷折磨少年的身體;但他依舊冷靜,沉著地用咒靈設下陷阱,保護路人的同時試圖擒住發狂的壯漢,對伸以援手的同伴喊:“悟,這家夥能用血腐蝕掉咒力,小心!”

香織靜觀片刻,在那兩人陷入苦戰時巡視全場,在角落黑繩揮出一瞬揪出偷襲者,毒辣的殺招直取對方雙眼,虛晃一招抓住黑繩用力勒對方脖子,高聲威脅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把槍扔掉!三,二,一——”

砰!原本對準兩個少年的槍在轉向她一瞬被她手中黑繩打飛;痛失武器的黑人們反手要抓,反被香織撿起槍掃射至退出攻擊範圍,隨後便見她將打空了彈夾的狙擊槍隨手丟地上,甩出黑繩向酋長衝去:“你們兩個退開!”

無聲的轟鳴在所有人腦海中炸響。

香織以繩化盾,擋掉了撲頭蓋臉而來的血雨,所過之處無形的死寂擴散,死亡以完美的弧形向外安靜地擴展,草木,蛇蟲,

飛禽(),走獸?()?[(),乃至具有生命的一切色彩都在恐懼蔓延瞬間褪去,隻留下不似人類的冷金色雙眸,冰冷地注視著肢體觸及[死亡]一瞬發出慘叫的壯漢,死去的獵鷹在他頭頂墜落,那是部落權威的象征。

“你的手死了。”她說,“我的力量是[死亡],你越怕死,我越強大。這件事到此為止,不得以任何形式跟蹤、調查、騷擾、乾涉我們接下來的行程,不得以任何方式記錄、更改、外泄、傳達我們的一切。不然我會讓這國家成為死城,你們的生命和財富,家人與後代,乃至這個國家的未來,所有重要的東西都會失去。你們也不想這樣吧?”

“死神蓋得……”壯漢緊攥著徹底壞死掉的右手,眼神呆滯,聲音乾澀地跪在地上喃喃。

“不。和任何神都沒有關係。隻是[死亡]。”

瘋狂的酋長不再言語。他癱軟在地上,癡呆般喃喃著母親的名字,祈求老人在來世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香織跨過遍地殘屍,看到夏油傑皺著眉捂嘴,死瞪地上流得到處都是的腦漿和大腸,一副想乾嘔的樣子,五條悟倒是很精神,在認真地觀察著現場的咒力殘穢,明顯在琢磨破解辦法。

她歎了口氣,拍拍夏油傑肩膀:

“夏油君你啊,這是在彆人地盤上,你想引起外交事故嗎?”

夏油傑看她一眼,依舊蹙眉緊捂著嘴,臉色蒼白道:“開口就是滅國的人,就不要和我說這話了吧。”

“我的繩子!”被香織搶了黑繩的年輕黑人急匆匆跑過來,滿頭汗水,離她三米遠就刹車,明顯被剛才的陣仗嚇得不輕,“女,女士,你手裡是我的……”

“我記得你剛才試圖襲擊我的同伴,還被我打跑了?”香織回頭揮舞了一下黑繩,對來人眨眼一笑,“那這就是我的戰利品了,我覺得還挺順手的。”

“……”戴著墨鏡的年輕黑人卡殼,“我那是不想傷害女士。嘿,聽著,你不是說事情已經到此為止了嗎,那這個就該還給我。”

“這個能抵消你們酋長的攻擊,還能讓你著急,我拿著挺好。這樣吧,要麼你給我一樣的東西,要麼給我同等價值的什麼,否則免談。”

“什麼?怎麼能這樣,不行,不行,不可能的,女士,這本來就是我的,你得還我……”

“你會和你們的死神蓋得討價還價?”

香織最後從這個叫米格爾的年輕黑人手裡取得了他所有的零花錢和聯係方式。

幾百美金抵不了什麼,大概是一件漂亮衣服,但至少成功讓對方露出了肉疼的表情,就當給夏油傑的醫藥費了,老酋長下的詛咒雖解,依舊留下了實打實的傷害,至少要恢複好幾天才能好。

與此相對應的,是米格爾欠香織一次,兩人立下束縛,之後她需要他幫忙,哪怕是死對方也得立刻趕到。

“很好!那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香織和年輕黑人握手,踮起腳尖在對方耳畔說悄悄話,“我這裡有一批貨,原本接收的老板受災了,估計他給不了那麼多錢。給你吧,能賺很大一筆哦。”

“什麼?……唔哦!唔哦哦哦哦!叔叔!叔叔我發了!這襯衣真不錯,連吊牌都在!我的天啊,我穿上一定很帥……錢有,我有的,等著我,我的朋友,我這就回家去取……”

被稱讚襯衣真不錯的五條悟撓頭:“?啊?那是我的衣服?沒見過……”

開倉放衣的夏油傑:“……”服了。這就“我的朋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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