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林清源卻依舊是毫不猶豫的拒絕。
“為什麼?!”她不明白,不理解,更不能接受。
“你不是教過我的嗎?隻要我想,我就可以按自己的意願行事,不必太過在意彆人的眼光。”
“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喜歡你,我想嫁給你,我有什麼錯?這難道不都是你教我的嗎?”她流著淚望著他,並拿他的話來堵他的嘴。
“……我教你的,是人要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自由的勇氣,我並沒讓你跨越道德的界限,突破……突破底線。”他有些語塞,但還是堅定的拒絕,並與她講道理。
“我是你的老師,你是我的學生,這是長輩和晚輩之間的關係,不能錯位,也不容錯位,你明白嗎?”他自認說的很清楚了,但對於這姑娘來說,這隻是借口。
因為,“你不是我的長輩,你也不是我真正的老師,我們沒有行師徒之禮,這段關係根本就不完全成立,它不足以成為阻礙我們成親的理由。”
劉元難得聰明了一回,可這個時候的聰明,卻讓林清源倍感無奈。
“即便這段關係沒有完全成立,那你也是我的學生,就算流程不圓滿,世人無從指責,但我的心裡依舊過不去。”
“你才十五歲,如果換成是我家鄉那邊,就隻是讀高中的年紀,彆說是談情說愛,隻要露出一個苗頭被抓住了,那妥妥的就是早戀。”
“早戀是要記大過處分,並回家反省的,是學生絕對不能觸碰的高壓線。”
“還有,元兒,就算這些你都不在意,可你也不能隻顧自己的感受而強迫我接納一段錯誤的感情啊,這是逼迫。”
“而逼迫得來的東西,無論是什麼,都不可能感到快樂的,更何況我還比你大這麼多。”
“好了,你休息吧,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出了這個門,我會忘掉你今天說的一切,你也要忘掉,睡一覺,忘得乾乾淨淨,就隻當做了一個噩夢就是。”
他不能再留在這兒了,再糾纏下去事情隻會更加失控,所以他再一次安撫她之後,毫不留戀的起身站起朝著門口走去。
他本以為女孩會繼續歇斯底裡,或者激動的喊住他,然而都沒有,隻是身後傳來的‘窸窸窣窣’,又實在不能忽略,尤其是有什麼掉在地上的聲音。
出於擔心,他到底還是回了頭,可看到的卻隻是落在他腳步不遠處的竹蜻蜓,以及靠在床榻上半坐著的她。
“你是個騙子,你說玩了竹蜻蜓,就不會哭了,也不會傷心,可為什麼我的眼淚止不住?我的心又這麼疼?”
“你騙了我!”
“你騙了我!”
……
她不住的控訴著,指責著,而林清源除了沉默,什麼也回應不了,他彎下腰把那已經沾染了些許血紅的竹蜻蜓撿了起來,放回她床榻邊緣。
“……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找太醫來給你看看,”末了,他也隻能說一句這個,然後便轉身離開,隻是等他出去並關上房門剛要走的時候,卻一抬眼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審食其。
對方手裡還拎著食盒,臉上的神情也非常複雜,尤其是看自己的眼神,可見剛才房間裡的種種,他都是聽到了的,不管聽到多少吧,總歸都是有夠尷尬的。
莫名的,林清源還有點心虛,儘管這事不是他的錯,但到底是自己引起的,如今麵對劉元的長輩,又怎麼能理直氣壯的起來呢?
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事是不能拖的,林清源想著,還不如快刀斬亂麻,跟人家長輩解釋清楚呢。
於是乎,他開誠布公,直接講,想跟審食其單獨談談,但說真的,他也知道這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