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塊油豆腐(2 / 2)

但是摸到的隻是和人類一樣的身體肌肉與骨骼而已。

晴塵也不製止她,任由她摸了好幾遍,才說道:“那是神界的器物,自然是收進了另一個空間裡。”

禮枝不情不願地收回了手。

晴塵來到沙發上坐下,問:“要玩酒桌遊戲的話,禮枝希望是什麼時間?”

禮枝理了把頭發。

雖然是半夜驚醒並且出來喝水,才會暈倒,但是從1017年的平安京回來之後,精神意外地不錯,後半夜的覺不睡也罷。

正好家裡還囤了一堆朝日啤酒,那乾脆——

禮枝在茶幾邊盤腿坐下來,自信地拍了拍桌麵,“現在就可以。晴塵覺得怎麼樣?”

晴塵的耳朵豎了起來,他語氣擔憂:“不睡覺也沒關係的嗎?”

禮枝直接捋起了睡衣的袖子,胳膊支著茶幾的桌麵,“沒關係。”

晴塵笑笑,“願賭服輸哦。”

禮枝:“買定離手,這點覺悟我還是有的。”

說罷,她打了個響指,叫出了在角落裡坐著的拓雲和早霧,“請幫我們拿啤酒和玻璃杯來。”

她又想起晴塵十分抗拒現代工藝下的玻璃杯,急忙更正了一下,“請給晴塵大人拿白瓷酒杯。”

拓雲和早霧領命照做,不到一分鐘,就將啤酒開好罐,和杯子一起擺上了茶幾。

禮枝取出賽子,放在了桌上。

這是一個有七個麵的賽子,每一個麵上寫著一個數字,一共寫了一到七。

架勢已經完全擺好了,晴塵也跪坐到了禮枝的對麵。

拓雲和早霧則一個坐在晴塵身邊,一個坐在禮枝身邊。

禮枝:“遊戲現在開始。”

拓雲和早霧都睜大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禮枝握住了賽子的手。

禮枝自認為運氣不怎麼樣,大事雖然都順利度過,可日常小事就不好說了。所以,提出玩這個遊戲,本就想著隻要樣本足夠大,總能輪到自己贏一兩次。

而一兩次就足夠她向晴塵拋出問題了。

期待降得足夠低,心態反而十分穩定。

禮枝拿著賽子,手在半空虛虛晃了幾下,就將賽子拋了出來。

賽子在桌麵上滾落了兩圈就停住了。

朝上的那一麵,顯示著大大的“一”。

禮枝想過自己運氣不好,沒想到這麼不好。

她一臉黑線地盯著“一”,有種想要退出遊戲的衝動。

坐在禮枝這邊的早霧探頭看了看,鼓勵道:“沒關係!還有機會!說不定下一把就是七呢!”

晴塵拿過賽子,“該我了。”

禮枝提示道:“不可以用非自然之力!”

晴塵雙手合上,將賽子包裹在手心裡,笑道:“就算是不用非自然之力,我也不一定會輸給禮枝。”

他鬆開了手,賽子墜落在桌上。

是一個“二”。

數字不大,但是偏偏比“一”大。

拓雲歡呼:“好耶,我們晴塵大人手氣果然不一般!”

禮枝立即拿回了賽子再次拋了出去。

好消息,這一次終於不是“一”了,壞消息:是個“二”。

晴塵誌在必得,兩指夾起了賽子,隨便一扔。

在場四人都湊了上去。

“居然是七!”拓雲道,“不愧是晴塵大人!”

晴塵做出“請”的動作。

禮枝不得不咬牙將玻璃杯裡的啤酒一飲而儘,隨後將杯子拍在了桌上,視死如歸地說:“晴塵想要聽什麼故事,請說吧。”

晴塵:“我想要聽關於禮枝的故事,在遇見我之前,或者說,在來到這座城市之前的故事。”

禮枝:“太寬泛了,有沒有更具體的要求?”

晴塵摸了摸耳朵,“那麼,我想知道禮枝來日本的契機是什麼。”

這個問題,讓禮枝一秒返回大學入學考試校內考的麵試現場。

那時候,自己是怎麼回答老師的?

“因為對日本的文化很感興趣,所以就想要親自來到這個國家學習。”

是這樣的培訓機構老師教出來的車軲轆話。

但是,麵對晴塵,說車軲轆話的話,她自己都會覺得很不合適。

他們明明是認識不久的關係,但是共處一室很容易讓人產生對對方的信賴感。就算她現在對晴塵產生了懷疑,也克服不了想要對他說實話的潛意識。

於是禮枝回憶了起來。

“很多事情不是都有理由的。關於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我會說,很像是一種感召吧?嗯,從某一天的某一個瞬間開始,突然就會變得在意起來了。的確有點奇怪,但是就是這麼一回事。從大概十歲的時候。這麼些年一直努力著,最後來到了這裡。”

晴塵微笑著聽著,“真是辛苦了。”

“好了,這個故事說完了,我們要下一局!”

禮枝著急從晴塵那裡套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賽子。

晴塵默許了下一局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