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1 / 2)

薛硯聽了黛玉的解釋,也有些拿捏不準那些久居高位的人究竟是怎麼想到,又想到今日黛玉急匆匆地要去郡王府,問道:“所以今日姑娘才那麼著急要趕去郡王府?”

黛玉點了點頭。

薛硯聞言一笑,寬慰道:“姑娘在擔心什麼?等明日咱們再去郡王府,問問就是了,這物件的原主人雖是宸妃,但保不齊就是一個普通的物件,陛下隨意賞賜了也說不定。”

就這樣,黛玉帶著滿腹疑惑入睡,好不容易到了第二日,黛玉就早早地去了郡王府,隻是得知郡王司珩至今還未出皇宮。

黛玉不得不生了疑,難不成真是陛下有意處置自己父親,以至於隻是去問一問的司珩也受了罰?

最後,黛玉再次登了襄王府的大門,希望司琛可以幫自己進宮麵聖。

司琛看著麵前緩緩為自己說著利弊的少女,淡然一笑:“本王可以幫你,但你能給本王什麼?”

黛玉沉思良久,道:“如今我父親身陷囹圄,林家在京城也如浮萍無依,即便有心,怕是也不能幫上殿下。”

司琛搖頭,似乎不認可黛玉的話,道:“你以為本王需要什麼?”

話說到一半,繼續道:“本王以為,昨日那番話已經說得足夠明白了。林姑娘沒查到的,就由本王來告訴你吧。

宸妃的父親鎮南王,當年戰死之時,曾跟隨鎮南王蕩平南境的數十萬私軍也消失不見,這些私軍或卸甲歸田,或隱入其他軍隊,總之無人知曉。但是南境之內,流傳著這樣一句話,鎮南軍並沒有真的消失,而是在等待鎮南王的後人持信物相見,可號令十萬將士。可是宸妃身故後,並沒有人知道那個信物是什麼?”

黛玉聽著這段秘辛,心中無比震驚,眼角餘光下意識地看向自己腰間的那塊暖玉,問道:“宮裡的蘭嬪不知道嗎?她不是宸妃的妹妹嗎?”

司琛聽到黛玉的話,嗤笑一聲,道:“蘭嬪?一個與宸妃八竿子打不到一處的族親,又怎會知道這些。”

“所以,你是覺得,信物是這個。”黛玉取下暖玉,話說到這份上,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司琛並沒有直接回答黛玉的問題,而是繼續道:“宸妃身故,遺物眾多,唯有這塊玉,據說是宸妃親手交到了珩弟手中。隻是一個郡王,就能擁有十萬私軍,父皇日日怎能安眠?”

話說到一半,司琛抬頭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道:“算算時間,珩弟待在皇宮已有一日了。”

黛玉握著手中的玉,心知如今的局麵已不是自己能控製的,隻能道:“我不知這物是真是假,是否我將它交給你,我父親就能安然。”

但不論真假,這東西也不能再留在自己手上了。

司琛笑著從黛玉手中拿過那玉,道:“林姑娘,令尊會沒事的。”

從襄王府出來時,太陽剛剛高懸,陽光灑了一地,照在人身上,可黛玉隻覺得遍體生寒。素有賢名的襄王能毫不顧忌地在自己麵前展露野心,要麼是覺得她的話沒人會信,要麼就是認為林家不足為懼。

薛硯有注意到黛玉一直帶在身上的玉不見了,當即猜到了幾分,仍是沒忍住小聲問了起來:“姑娘,咱們還去找郡王嗎?”

黛玉聽到薛硯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肯定地點點頭。

隻是到郡王府時,依舊是司珩還未回來的消息。

而另一邊還在皇宮的司珩,此時卻坐在棋盤旁,與皇帝對弈。

剛下了一子,反應過來正要悔棋,卻被皇帝攔住了,道:“珩兒!這可是你第三次悔棋了!”

“父皇,您就再讓兒臣一次嘛。”司珩無賴地就要悔棋,卻聽到屏風外的太監來報,襄王求見。

父子二人相視一眼,還是皇帝率先開口:“讓他進來。”

司珩見那太監出去傳信,剛要起身,卻被皇帝拉住了衣袖,道:“誒!這棋還沒下完呢!你小子就想跑?”

司珩無奈道:“父皇,您又不是不知道兒臣就是個臭棋簍子,這會二哥來了,您就饒了兒臣吧!”

“不許!一次兩次全讓你逃了!你就在這等著,我先去見見你二哥。”皇帝將司珩拉回座位上,轉身去了屏風外,恰好司琛這會也進來了。

司珩沒有辦法,隻能安靜地坐下看著這接近尾聲的棋局。

司琛朝皇帝行了一禮,開始講這些天自己查案的結果。

聽著司琛嘴裡的話,皇帝也陷入了沉思,道:“那依琛兒之見,這林如海該如何處理?”

司琛沉默一會,才接著道:“林如海此次雖是被誣陷入獄,可他曾經欺君罔上為實,臣認為陛下應該懲治。”

“琛兒既然這麼說,那便削職流放吧。”皇帝說得極為輕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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