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詫異的看他一眼:“不會。”
她向來沒有多餘的好奇心,現在也沒什麼會激起她的好奇了。
“這樣啊。”顯然少年也知道她的風格,他在露出了一個燦爛又小心翼翼的笑容後,問:“織田老師,不想活著嗎?”
織田作之助在這種應該果斷回答的事情上詭異的沉默了。
她閉了閉眼睛,把因為恍惚出現在眼前的模糊影像搖出去,她想斟酌著說,可最後還是不想隱瞞少年。
她歎息道:“我說不上來。我隻是覺得活著會更好,但是死亡對我來說也並不遙遠。”
因為有著死亡艮在那裡,才顯得生命格外珍貴。
黑色的發隨風輕輕飄蕩,吉野順平用手捋了一下:“我明白了。那織田老師,請一直看著我吧,我會努力鍛煉,解決自己的麻煩的!”
他的神明小姐救他,是因為放不下他;去處理怪物,拆/炸彈,是因為覺得應該這樣做。
就好像保護弱者,是她的責任。
她來去如風,像是自由自在的風箏一樣,仿佛隨時會斷掉細線。
既然這樣,就由他自己來加粗這根細線吧。
……
“又去自/殺了?今天是跳河麼。”
“做你的屬下真辛苦啊。”
“你的聲音……原來是這麼回事,今天是上/吊嗎?”
“為友誼,乾杯!”
……
耳邊聲音在炸響,還帶著縹緲的無法捉摸之感,織田作之助努力想抓住,卻想不起任何人的麵孔。
她猛然回神,看著眼前的吉野順平,心底的悵然依然揮之不去。
但是此刻,她順從心意,臉上揚起了一個清淺的笑容:“好,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未成年的孩子,她總是放心不下的。
明明自己偶爾還會無意識的陷入茫然無措,可麵對少年的請求,她就放下了自己的訴求——她在習慣性/的退讓。
吉野順平看到了。
但是這是對他有利的,也是對織田小姐有利的。少年因著這點私心,做下了一個以後會十分慶幸的決定。
但是現在,小小少年在內心虔誠的祈禱:希望織田小姐會努力的活著,得到真正的幸福。
‘我期待著那一天。’
少年天真的期望在心中一閃而過,然而沒人知道,那一絲絲的願力化為人們看不到的金色絲線,散發著柔和的光暈。從他身上延展出來,一端歸於天上,一端係於織田作之助,願景將不再是願景。
織田作之助冷不丁問:“吃咖喱飯怎麼樣?”
吉野順平:“好的。”
……哇等等,又是辣咖喱嗎?!
抽了抽眼角,他下意識悄悄捂住了仿佛在幻痛的胃,很快又鬆開手。
他笑起來:“既然織田老師想去的話,那就這家吧,怎麼樣?”
吉野順平相當男子漢的說出了硬氣的話,結果在看著織田作之助麵不改色吃下辣咖喱的時候,他又捂住了胃。
——明明眼前是不辣的咖喱,也根本擺脫不了辣咖喱的衝擊。
那根本不是普通的辣咖喱!
那種辣度辣到他第一次的時候吃了一口,就連灌好幾杯水,眼淚繃不住,臉蛋通紅還拉了肚子。
這辣到了給人送走的地步。
少年隱晦的看了眼織田作之助的胃部位置——雖然被桌子擋住看不到——但是他的內心又一次肅然起敬。
是個狼人!
‘叮鈴’一聲,又有客人進來了。
吉野順平餘光一瞥沒在意,反倒是對麵的織田作之助在抬起頭咀嚼的時候飛快的瞄了一眼然後收回目光,定格在吉野順平的臉上:發呆。
少年被看得不好意思,他一邊嚼一邊看向窗外,假裝外麵好像有什麼吸引了他的目光一樣。
“唷,初次見麵,方便和你們拚個桌嗎?”
誰也沒想到,剛才進店的那個男人徑直走到他們桌子邊,嘴裡問著,可是動作卻已經拉開椅子,直接坐下來了:“我是五條悟。”
男人身材高大,坐在座位上看站著的他的時候簡直是在仰望巨人,吉野順平目光在男人的黑色眼罩和衝天白發上劃過,在報過名字後又安靜地吃起自己的飯。
——雖然其實很想吐槽不要那麼自說自話,但是不管是他還是織田老師,都不會拒絕的。
下次,絕對不要坐四人座了。他想。
反倒是織田作之助動作遲緩了兩秒,就好像才反應過來一樣:“……你好,我叫織田作之助。”
作者有話要說:啥都往回撿的5t5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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