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 71 章(2 / 2)

指尖觸碰著瑩瑩如雪的肌膚,窗外大片的陽光灑進來,金黃的床被照的更加明亮,落在沈清川的腰肢一小塊肌膚上,似白玉牡丹花態怒放,堆起的層層金絲雪浪,若皎珠生光。

關泊雅起了逗弄的心思的,輕笑一聲,語調十分,十分的溫柔,俯身湊到沈清川的耳邊,嗬出來的氣息灑在沈清川的耳垂上,說道,“你身上哪塊肌膚我沒看過,裡裡外外我哪裡沒留過痕跡?”

不知道是被著話刺激的,還是關泊雅擦拭到了他敏感的腰腹,沈清川被激的要起來。

“你!”沈清川臉色漲紅,比起病態的紅,多了幾分氣血。

關泊雅見沈清川欲奮起身子,怕他弄裂傷口,連忙將他按下,說道,“好了,不鬨你了。彆動,等下傷口要裂開了,我又要心疼了。”

“如果傷口裂開了,這都怪你。”沈清川被關泊雅的話,又勾想起了那天在楓情彆墅小樹林發生的事情,加上關泊雅的肌膚觸碰,一時想起了肌膚相貼的感覺,懊惱又羞愧如潮水般襲來,他說出來的話未免帶了幾分氣性。

“好好好,都怪我。”關泊雅這話像是在哄著沈清川似得,他擦拭沈清川的小腿,沈清川的雙腿勻稱,生的跟兩尊瓷瓶似的,肌膚白淨的也似有一種瓷感,是經不起磕碰的。

現在這雙腿就有大大小小的傷痕,青一塊紫一塊,細如發絲的劃痕,是那天在塢山逃跑時,樹枝劃傷的。

關泊雅抓住沈清川的腳踝,輕輕抬起他的小腿,手持蘸了藥液的棉簽,動作輕柔地擦拭沈清川小腿上的傷口。

大抵是他的動作大過輕了,棉簽頭碰到傷口處反而泛起密密麻麻的癢意,沈清川欲往後縮,桎梏住他腳踝上的手如同鐵鐐銬,牢牢地鎖住不得移動分毫。

關泊雅捏了捏他小腿後,腿肚子上的肉,觸感還挺不錯的,說道,“彆亂動,我不碰你。”

沈清川側過頭,不去看關泊雅,說道,“你想哪裡去了!”

他自然是知道關泊雅說的不碰不是不碰他的小腿,而是另外一個意思。也知道關泊雅不會那樣做,但關泊雅說出來,就足以讓他的內心泛起強烈的羞恥感。

上好了藥,關泊雅湊到沈清川的嘴角,快速地落下一個吻,又快速的地離開,說道,“不過,我要先收取一些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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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川休息了幾天,這幾天他和關泊雅同吃同睡,吃的倒是沒什麼,除了怕牽動左肩上的槍傷,他暫時還不能用左手外,他基本上都能靠右手解決。

隻是睡覺,他唯一不滿的就是關泊雅每天晚上都要摟著他睡,他想趕他出去,關泊雅卻說這是他的房間。

要不是沈清川的腳踝受傷,行動不方便,加上昨天他傷口發炎,又發起高燒來,他早就離開了。

沈清川睡了一午覺,醒來的時候,關泊雅沒有在身邊,不知道去哪裡了。

上午他被關泊雅灌下兩大碗中藥,現在憋著一肚子水,沈清川爬下床,一步一步緩慢地移向房間內的衛生間。

關泊雅的房間很大,他一個房間都快比的上尋常人間的兩個房間大小。

沈清川喜歡寬敞采光好的房間,他此時卻有些痛恨房間大大,尿意憋的難受,恨不得瞬間移動到衛生間。

隻可惜他現在腿腳不便,他摔下草坑的時候,扭傷了一支腳踝,回去的路上又被其中一個土匪踢了一腳傷處。

再加上反複的發燒,傷口好的更慢,讓他身體虛弱,手腳沒什麼力氣,這次受傷他算是元氣大傷了,回到渤海城隻能慢慢調養,現在他隻能扶著牆壁,一步一步拖著受傷的腳移動。

“你想去哪裡?”關泊雅推開房間的門,就看到沈清川依著牆壁,艱難地移動著,額頭上又冒氣了一層細汗。

“去衛生間。”沈清川說道。

關泊雅三步作兩步來跨,迅速走到沈清川的跟前,橫抱起他,說道,“怎麼不叫我?”

月白的衣綢摩擦著墨浪暗紋的綢衣,沈清川身上那套月白唐裝是關泊雅的衣服,他穿在身上,顯得略微寬大,褲子大長都快要及腳了。

房間內的床頭邊新安裝了一個搖鈴,沈清川搖一下,自然會有人去通報關泊雅。

關泊雅雙手抱著沈清川,膝蓋頂開衛生間的門。

衛生間洗浴室分開的,有一麵大大的鏡子,邊框是偏複古的西洋花紋。

沈清川想讓關泊雅把他放下來,對他說,“好的,你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來。”

“你手腳都沒什麼力氣,站都站不穩,怎麼來?”關泊雅說著,就解下沈清川的褲繩。

關泊雅這話說的不準,沈清川除了一開始的頭一天需要關泊雅的幫助,現在雖然他走路不便,但是他自己一個人站起來方便還是可以的,不至於像個廢物一樣,完全沒有力氣。

“我不用你來。”沈清川臉上薄薄的紅是怒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關泊雅已經抱著他,像抱著一個大型的嬰兒般,分開雙腿,也不嫌棄臟,把著那物,說,“噓噓。”

沈清川這下是真的徹底氣紅了臉,眼睛瞪著關泊雅變得略圓,清亮瞳仁宛如一汪春水,湖麵上映著火光,整個人宛如倚靠在覆蓋薄雪的海棠樹下的花妖,白雪蓋紅澤漫盈的海棠花。

千般雪光,花態盛放,交相映照。

病弱的狀態,讓他的膚質多了幾分雪的透明感,處處精致,昳麗稠豔又惹人憐惜。

沈清川憋的不肯,後來被那一隻手來回把玩,他一時忍不住,最後還是泄了出來。

沈清川把頭埋在關泊雅的肩處,狠狠地咬了一口,報複式地出氣,若是之前可以自我催眠,把關泊雅當做醫院裡麵的護工,但現在卻宛如親密的情侶關係,這是讓他想逃避的關係。

古銅花紋邊框的鏡子上,映照著從窗外灑進來的陽光,還映照的一懸在半空中的雪足,抖動了兩下又匿藏在月白色的綢褲中。

關泊雅幫他洗了那物,又擦乾淨了,才給他套上褲子,抱著沈清川出去,把他放到柔軟的床榻上,折回衛生間,洗了一個冷水澡才出來。

長長的頭發帶著清涼的水汽,關泊雅穿著浴衣走出來,頭發搭在左肩上,人如幽蘭。

沈清川有一瞬間恍神,回想起了在不夜歌舞廳上,豔光四射的夜皇後,關泊雅的確美的雌雄模辯。

現在這一幕,讓沈清川聯想到他曾在電視上看到的電影片段,剛出浴的妻子,躺在床上看報紙的丈夫,暖熙的陽光灑進房間的地板,整個房間是那麼溫馨舒適。

“你在看什麼?”關泊雅坐在床鋪,鬆軟的床鋪下陷了一塊,原本他的床鋪偏硬,後來考慮到沈清川傷口,就換了偏軟些的床墊。

“你要是女的,該多好!”沈清川昵呐說一句。

“你更喜歡我女裝的模樣嗎?”關泊雅挑了挑眉毛,反問道。

沈清川沉默了一會兒,才啟唇說道,“關先生,我們... ...”

一語未儘,關泊雅忽然壓住沈清川的後頸,絲絲地吻住,不留一點機會讓沈清川繼續把剩下的後半句說道。

關泊雅的吻是強勢的,無論是剛認識的時候,還是現在這個時刻,舌頭直接躥進去,直接橫掃城池,勾起對方的舌尖,逼迫一起起舞,若一條靈動的蟒蛇,掃過沈清川的最左邊的後牙槽,再滑到最右邊的牙齒,吻的沈清川有些缺氧。

沈清川的臉泛起淡淡的紅,若在水中暈染開的胭脂染料,一圈一圈地往外蕩漾開來,連同眼角都染紅了。

沈清川蹙起眉頭,下眼睫沁出點點的淚水,仿佛清晨野草上懸掛著晶瑩剔透的露珠。

關泊雅故意下狠手欺負沈清川,房門沒有關,甚至還開了一條細細的門縫,可以很清晰聽到門外,仆人們從走廊上路過的聲音,沈清川很明顯也聽到了。

關泊雅吻出了水澤聲,讓沈清川羞愧的,忍不住想要偏過頭躲過去。

但沈清川一有躲閃的動作,關泊雅就吻的更深,直到沈清川顯然有些脫力了,他才靠在沈清川的右肩上,輕笑著說道,“你剛才要說什麼?”

五指捊了捊沈清川腦後的碎發,拇指輕輕摩挲著沈清川頸側處的軟肉。

沈清川喘著氣,如同潛入深海剛浮海麵的潛水員,腦子空空的,沒有回答關泊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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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星期左右,沈清川可以下地,隻要不是大劇烈的運動都可以行動自便。

肩膀上的傷還沒好全,腳踝上的傷原本就不重,自不再複發發燒後,沒有引起炎症,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腳上的傷勢一好,他就強烈要和關泊雅分房睡,不然他就要離開。

雖然如沈清川所願睡在隔壁的客房,但是有時候,清晨醒來時,沈清川發現摟著他腰肢的手依舊在,熟悉的胸膛,熟悉的氣息。

一樓大廳上,刀疤大漢向關泊雅報告,從金龍寨拿回來的那批貨的最新情況,刀疤大漢說道,“關爺,那批貨清點完畢,已經安排運回了渤海城,要不要發個電報給那位,聯絡好時間把這批貨給運送過去。”

“這事不急。”關泊雅拿起長煙杆,吸了一口,吐出的雲霧籠罩在桌旁的盆景,蒼翠的樹冠纏繞著朦朧的素紗,等那風吹散一看,原來那盆景是由翡翠雕刻成的玉樹的。

“還有這是我們在津沽產業的賬本,全部整理都放在這了,有些數目對不上。”刀疤大漢把賬本遞過去說道。

津沽這邊的產業之前都是交給周偉打理,周偉負責布料和其他一些買賣,這麼多年都是很信任他,沒有過問,一查賬本才發現虧空了一個大窟窿,不知吃進了多少油水。

正所謂上有所行,下又所效。周偉底下的人也紛紛效仿,吃的跟個油光水亮的大老鼠似的。

“數目對不上,就查查底下的人,若是數目偏小的,讓他填補上,這次就饒了他,若是數目偏大的,就讓他拿手腳來還。”關泊雅還是很明白水至清則無魚,隻要他是個能人,能打理好津沽的產業,一點小財他不介意,人心的貪婪是堵不上的,但若是大過貪婪了,就會起異心,這樣的人還是去掉為好。

“是,關爺。”刀疤大漢說道。

關泊雅看完了賬本,擱在桌麵上,刀疤大漢接了過去。

一個仆人從門外走進來,上前說道,“關爺,外麵來了一個人,說是要來找小沈先生。”

“哦,那人叫什麼名字?”關泊雅眼神落到仆人的身上,清清冷冷,目光似化開的白雪,帶著寂寂的冷意。

仆人腰彎的更加的低了,不敢抬頭看向關泊雅,低著頭說道,“說是叫沈克遠,他的身邊還帶著兩個壯漢。”

“沈克遠,是他。請他到客廳上坐著吧。”關泊雅想起了這個名字是誰了,沈清川的大哥,在金龍寨的喜宴上他見過沈克遠,他原本是打算先拿到貨物,再救沈克遠,畢竟是小海棠的大哥,不能見死不救。

後來聽說沈克遠逃了,小海棠反而被金龍寨的那一幫人抓住,他就沒有留意沈克遠的去向,沒想到沈克遠今日找來了。

“關爺,前幾天下麵的人有人報告,有人在津沽找小沈先生,應該就是沈克遠。”刀疤大漢湊近說道。

“這個我知道,是我壓下來的。隻不過沒想到他這麼快找上門來了。”關泊雅說道,他沒有阻止沈克遠在尋找小海棠,也沒有給他設絆子,隻是沒想到沈克遠對沈清川還算有幾分兄弟情義。

沈克遠坐在客廳上的一張雕花梨木椅子上,眼光打量著客廳,客廳布置的很有雅致,屋外看著像是一棟西洋樣式的彆墅,沒想到裡麵客廳布置的,卻是偏東方風格。

客廳的天花板上吊著一盞八寶屏古燈,客廳寬綽地上鋪著大理石,讓人感覺炎炎夏日也清涼,兩旁有三丈高的一排紅木圓柱,上麵雕飾的飛鳥走獸,祥雲雲紋還塗有金色染料。

擺放著一整套梨木桌椅,左邊有一約兩米高的架子,上麵陳列著數十件雅俗共賞的古董擺件,有翡翠觀音像,也有西洋的黃金小擺鐘。

主位後立著一雪蓋青竹的大屏風,沈克遠猜測主人家應該是津沽本地的大財主,年齡應該比較年輕。

沈克遠喝了半盞茶,聽到屏風後麵傳來腳步聲,抬眸一看,好一豐神俊秀的青年。

關泊雅穿著青翠色的唐裝,衣服的紋飾是青竹,隻有變換角度時,才能辨認出其紋理,隱隱約約斜漏出來的青光,襯托著關泊雅整個人清冷的氣質不那麼又壓迫感,反而是多了幾分溫雅。

“沈先生,今日來訪,不知是要問何事啊?”關泊雅落座主位,開口說道,出於私心,他是不想沈清川那麼快回到沈家的,他先賣個關子。

“今日拜訪先生,無意打攪,我聽聞舍弟被先生救下,不知真假,特意來求證。”沈克遠是從一個小叫花子打聽出來的,他把沈清川的模樣畫下,畫像貼滿了大街小巷。

終於來了一個小叫花子說他路過一棟洋彆墅時,看到二樓的窗戶,有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年輕人長得特彆像畫像上的人。

“我的確前幾日救下一個人... ...”關泊雅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清朗的聲打斷。

“大哥。”沈清川聽仆人說來了客人,想到他呆在彆墅裡的這段日子,幾乎沒有見過有人來拜訪過關泊雅。

關泊雅以他的傷口還沒好全,在痊愈之前不準他外出,沈清川好奇誰來拜訪關泊雅,沒想到竟然是沈克遠。

沈克遠起身走到長廊,握住沈清川的手臂,想要仔細端詳沈清川,哪裡受傷了,那天晚上他留沈清川一人麵對金龍寨的匪徒,金龍寨那天晚上又全員被滅,想必凶險萬分。

沈清川能活下來,是經曆過那麼可怕的遭遇,是死裡逃生。

沈克遠一激動,不小心碰到了沈清川左肩上的槍傷,沈清川皺眉,痛哼了一聲。

沈克遠也注意到了,沈清川臉色忽然變得蒼白,額頭上還冒著細汗,急忙問道,“你受傷了,傷哪裡了?”

沈清川怕沈克遠擔心,知道他穿著寬鬆的長袖唐裝,旁人是難以察覺到他肩膀受傷的,沈克遠不是故意的,沈清川掛起笑容說道,“就是肩膀受了一點小傷,不礙事。”

“不礙事?那槍口要是再往下移幾寸,你的小命都沒有了。”關泊雅說道。

此話一出,沈克遠臉上的愧疚就更深了,他誤以為沈清川是為了放走他,被金龍寨的人開槍射中的,金龍寨的人心狠手辣,什麼事都能乾的出。

關泊雅上前移開沈克遠,手扶著沈清川的右肩,說道,“沈先生,怕是傷口裂開了,我先帶清川上樓去上藥。”

上了二樓,沈清川甩開關泊雅的手臂,不讓他扶著。其實他隻是傷口痛而已,根本就不需要彆人扶著,在樓下他沒有失勁掙脫,是了解關泊雅的脾性,不願意和他鬨起來,免得大哥察覺到了什麼。

這幾天,關泊雅管著他,沈清川心裡也是有幾分氣性的。

關泊雅解下沈清川的衣服扣子,仔細看了一眼綁帶,後肩處的白色綁帶,沒有滲透出血水,傷口應該沒有裂開。

關泊雅欲幫沈清川把扣子扣上,沈清川一手甩開,說道,“不用你幫忙,我自己來。”

關泊雅忽然逼近他,開口說道,“你一定要和我這麼生分嗎?”

沈清川推開他,頭撇向窗外,樹枝頭上有明燦燦的陽光,仿佛碎金落在翠綠的葉子上折射光芒,還有一隻鳥兒飛躍過去,他開口說道,“回到渤海城,我們的關係就到此為止吧。”

忽然,沈清川的後頸一疼,關泊雅接過暈過去的沈清川,低聲說道,“你還是不明白現在的狀況,原本是想讓你回到渤海城的,現在看起來怕是不成了。”

關泊雅抱起沈清川,把他放到鬆軟的金黃床鋪上,在他的唇上落下輕巧的一吻。

給沈清川蓋上一層薄薄的被子,他才轉身,關上房門下樓。

沈克遠見隻有關泊雅一個人下來,開口問道,“清川他呢,他要不要緊?”

“傷口又裂開了。”關泊雅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渣作者快要嗝屁了。

關某某:噓噓感謝在2021-01-13 00:36:42~2021-01-13 23:59: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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