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1 / 2)

用管理員的名頭打發了吳軍官之後,時七這邊得到了木教授爽快的答複。

“腦部損傷掃描?可以啊,”特勤員們常年在安全區外大傷小傷不斷,時七並不是第一個主動請求研究所幫忙做損傷檢查的,木程不疑有他,一口答應了下來:“正好所裡新來了一個研究員,之前主攻腦部神經的,你們什麼時候過來?”

時七看了一眼赫爾,輕聲問:“今天?”

赫爾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跟木程約好時間後,時七隨手把呼叫機扔在床上,托著下巴問:“隊長,你緊張嗎?”

“不緊張。”赫爾一如既往的平靜,他拿了桌上的飯盒:“我去洗了碗再走。”

時七不知道赫爾是真的不緊張還是善於掩藏情緒,反正他自己是緊張極了。

九年了,他終於切身實際地感受到自己離真相近了。

但是聯想到成金洋的工作內容,時七在激動的同時又隱隱有些擔憂。

與其說父親搞科研,不如說他在ING公司研究與開發人體的極限。雖然父親從來沒有主動提起過任何具體的實驗內容,但日常視頻聯係的時候,父親字裡行間還是會無意透露一些細節。

比方說,父親越來越不確定這個實驗該不該繼續進行下去了。

聯想父親的工作目標,後來歐姆的失控,以及隊長的身體情況……時七懷疑隊長以前就是父親的實驗對象。

然而他又想不明白為什麼隊長的身體在後幾年才發生的異變。

赫爾一定和父親工作的科研公司有脫不開的乾係,但這個乾係怎麼看……都不像是正麵的。

時七這邊愁眉不展,赫爾已經拎著乾淨的碗回來了。

把餐具收好,赫爾看了一眼在椅子上苦著臉的時七,問:“怎麼了?”

時七長長的眼睫垂了垂:“隊長……你想回憶起以前的事情嗎?”

如果隊長是父親的實驗對象,他為什麼還要保護自己?

如果隊長要保護的人……其實不是自己呢?

啊,忐忑。

赫爾似乎沒想到時七會這樣問,他眼底掠過一絲短暫的迷茫,然後說:“我無所謂。”

他不在乎究竟能想起來多少,但如果自己過去的記憶對時七來說很重要,那一定要想辦法記起來。

……

37區研究所就是特勤局總部樓上的那棟六層小樓,頂層的會議室裡,穿著一身白大褂的木程正在做總結。

開完例會,木教授剛走出會議室,就在走廊裡碰見了剛上樓的時七。

“小七,”木程把手裡的文件夾遞給身邊的助手,然後迎了上去:“這邊。”

木教授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兩鬢的頭發透著灰白,笑起來眼角的皺紋也透著歲月的痕跡:“是誰要做損傷掃描啊?”

時七指了指身後的赫爾:“他。”

“啊,赫爾隊長……”木程帶著他們走向走廊儘頭的一扇滑門:“要不是稍後我還有個會,我就親自幫你們做掃描了……”

他在滑門上刷了ID手環,門‘滴’的一聲打開了。

門內的空間不大,靠牆的桌上排著幾台電腦,正中央擺著兩張看起來很像病床的工作台,工作台旁坐著一個頭發有些淩亂的年輕女人。

這個女人很瘦,臉上架著一副比啤酒瓶底還厚的眼鏡。聽見開門聲,她從滿桌的資料裡抬起頭,打了個招呼:“木教授。”

“小楊。”木教授朝他點了點頭,然後給時七介紹道:“小七,這是楊芮,從36區新調過來的研究員。”

楊芮朝他們靦腆地笑了笑:“目前還是木教授的助手,還不能進行獨立研究。”

“哈哈哈,小楊,你不用謙虛了。”木程也笑了,語氣裡滿是惜才之意:“你對腦部神經的研究已經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了,在我這裡熬完最後一個月的實習期,你就是神州基地最年輕的教授了。”

楊芮清秀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她撓了撓頭:“是哪位要做腦部損傷掃描?”

時七把赫爾往前一推。

木程看了看時間:“小楊,我就把他們交給你了。還有個會……”

楊芮理解地點點頭:“木教授您忙吧,二版血清需要的資料我已經發給您了,您可以直接用。”

木程點頭,然後急匆匆地離開了。

“你們好,3號特勤員赫爾是吧……”楊芮腳下一踹,坐著椅子從這邊的觸屏滑到了另一個觸屏前,按了一下:“額……你們先坐,我得調一下.體檢的記錄……”

時七拉著赫爾坐在了工作台前,他看了看工作台上長得非常像頭盔的連接器,看似隨意地問道:“第二版血清已經研究出來了嗎?”

楊芮推了推圓框眼鏡,頭也不抬地答道:“對啊,第二版加強愈合血清已經被木教授研製出來了,這幾天一直在做最後的臨床試驗、整理結果什麼的……等收尾做完了以後,就可以向管理員申請量產了。”

說話時,她已經把赫爾過去的體檢結果調出來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