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涵：“那既然我玩得好，以後能彆用我的直播回放做你的直播嗎？我這個人特彆小心眼，聽一個玩得不如我的人在背地裡議論我，心裡彆扭。你也知道我的粉絲多嘛，保不齊下次我也整出來個視頻，學著你的語氣直播，到時候你火了的話，嘿嘿，NANA姐，你可彆怪我。”
NANA在直播裡的綠茶口吻茗涵學得惟妙惟肖，輕飄飄的語氣中帶著對她的警告，讓她根本沒有反擊的餘地。
NANA：“恩，我知道了。”
這下，NANA連笑都笑不出來，垂眸捋著頭發，委屈全都寫在臉上了，隻想快點結束這場連線。
【小妹妹估計是開玩笑的，NANA桑彆放在心上啊。】
【跨界悍匪給“NANA大魔王”送出了一片“鳳凰金羽”，並留言：NANA加油！】
【公孫夏你一跳給“NANA大魔王”送出了一團“琉璃火”，並留言：NANA我們支持你！】
連線期間，屏幕的正上方會有一個紅藍色的進度條，誰刷的禮物多，就算是PK勝利。
雖然她們隻是方便連線開黑，但直播間裡的水友還是熱情地刷起了禮物。
剛才玩遊戲的時候，兩邊粉絲都是客氣地刷了一點，PK條隻是在中間左右偏移。
這會，給NANA刷的禮物變多了，PK條大部分都變成了紅色。
NANA：“謝謝大家的禮物，也謝謝你們的支持，以後我一定會更努力的直播，也一定會注意，不再用妹妹的回放的。”
打遊戲輸了，嘴上的較量也輸了，可在刷禮物這一項，她起碼贏了茗涵一次。
艱難地擠出幾滴眼淚，NANA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就讓人心疼。
【煎餅果子給“誓死不做文科狗”送出了一場“金錢雨”】
【果子狸丶狂少給“誓死不做文科狗”送出了一片“鳳凰金羽”，並留言：老妹兒加油！】
【果子狸丶瑩瑩給“誓死不做文科狗”送出了一場“金錢雨”，並留言：加油！我們都挺你！】
【Jry給“誓死不做文科狗”送出了一場“金錢雨X3”】
茗涵直播間裡的人不少，大部分都是煎餅果子的粉絲。
刷禮物怕你？我老妹兒要贏，就要讓你輸個底掉，絕不會給你翻盤的機會！
煎餅果子的粉絲力量強大，原本隻剩下一小截的藍條瞬間反超，加起來幾萬塊的禮物錢把紅條壓得隻剩下可憐的一絲絲。
NANA最後徹底沒話說，隻說自己還有事，就趕緊下了直播。
看到直播間裡這麼多禮物，茗涵受寵若驚：“謝謝大家的禮物，隻是這禮物我不能收啊，要不我一會把錢再刷到果子哥的直播間？”
【煎餅果子：給你就拿著吧，一點小錢而已。】
【對啊，就當做給妹妹加油鼓勁了！】
茗涵為難地看著逼近六位數的錢：“可是我已經簽了盛天，這錢，我真的不能收。一會我就把錢提出來給果子哥的直播間哈。”
當初簽約的合同有說明，隻能在盛天的官方平台進行盈利性直播。
茗涵來鳳凰娛樂，本來就是找她算賬，根本沒想撈錢。
【Jry：收吧，沒事。】
剛才給她砸了兩萬塊，可不是讓她放在這玩的。
給她就是讓她花，什麼平台的規定？盛天的合同還不是自己說的算？
大家都催著她收下，茗涵這才同意，隻是心裡還有些不安。
連續幾天，NANA都沒有在平台上開播，直播間空了幾天，有不少粉絲都從她的直播間轉移到了茗涵的陣地。
沒辦法，誰讓她遊戲玩得好呢？
當初NANA直播吐槽她的時候，隻覺得她操作的一般，後來兩人一PK……嗯，真香。
NANA再次開播，是一周後的某個中午。
因為之前在鳳凰娛樂的號隻關注了NANA一個人，所以開播，茗涵這邊就會收到提醒。
鏡頭裡的NANA完全像是換了張臉，憔悴了不少，臉頰也有些臃腫，臉上化了一個淡妝，唇色有些發白。
如果說之前她像是青春陽光的女學生，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被虐待的空窗棄婦。
把美顏濾鏡開到最低，也沒有開瘦臉特效，比之前看著勉強正常點。
【主播好久沒上線了啊。】
【這是怎麼了？是被人欺負了？】
【天啊，這是換人了嗎？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喝著一杯水，NANA聲音也有些發虛：“不好意思，這幾天我……我的狀態不是很好，以後有機會，我會，會經常開播的。”
聽她說話的聲音都顫抖，好像隨時就要哭出聲一樣。
茗涵懶得再看下去，索性把直播關了。
季淵冉：“怎麼了？”
茗涵聳聳肩：“NANA又開直播了，開始哭慘。”
往季淵冉的盤子裡夾了一顆西藍花，茗涵繼續說：“不用管她，反正不關我們的事。”
季淵冉的右眼皮跳了一下，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果然，晚上剛放學，季淵冉這邊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馬明哲打來的。
可算算時間，兩個人都已經好久沒有聯係了。
季淵冉：“小馬哥，是有事嗎？”
馬明哲：“茗涵被舉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