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上洗禮(1 / 2)

從‘合作’開始到現在。

這三四天的時間裡,羂索一直跟著丘比一同行動,觀察著孵化者的活動,以及少女少年的許願和絕望。

勝彥覺得很煩。

腦花一直跟著,就意味他必須一直處於‘工作’的狀態,不能摸魚。

‘――嘖,加班就是狗屎。’

“羂索,你沒有事情需要做嗎?”按耐不爽後,勝彥開口。

“抱歉。”頭頂縫合線的女人毫無誠意的舉手,“我隻是對丘比你的存在,和工作狀態比較好奇。”

勝彥沒有理腦花,而是操作著馬甲打開背部的紋路,將短發少女丟來的悲歎之種儲存好。

小獸搖了搖長尾,目送魔法少女的笑容和告彆。

青春洋溢的少女,連背影都是歡愉的。她一步一跳,跳進夕陽。

如純白而一無所知的跳入鮮血,跳入死亡。

羂索回想這些天以來丘比的活動。

少年少女們向獸許願,並在那一刻死去,最後因絕望徹底墮落為詛咒――這樣的過程。

“現在,我相信你沒有人任何人類的感情了。”腦花來到丘比的旁邊坐下,這樣問道:“你不會覺得遺憾嗎,丘比。”

“嗯?為什麼?”丘比語氣毫無起伏,“問很多的話可不像你耶。”

“我說過吧,‘好奇’而已。”腦花說:“因為你是我無法理解的東西,從前沒有見過的構造。”

“但對我而言,‘你們’更加難以理解。”丘比閉目回答,完美微笑,“那些孩子可是為了宇宙而死哦,這是光榮。”

“他們可是拯救了世界啊,為什麼要遺憾呢?”有如感歎一般拖長的聲音,依舊沒有波瀾,“為什麼人類總是無法理解。”

微笑的獸是真心的,無比純粹的這麼認知著。

羂索無法遏製的產生了一絲寒意。

那是低維生物麵對高維而不可名狀之物時,所一定會產生的本能。

“你……將人類當做什麼。”羂索吐露出那生物的本質:“孵化者。”

“這話由你來問很是奇怪,壞掉了嗎?”勝彥非常放鬆的,放縱了20%同步率的姿態,“如果一定要有個判定的話……我想。”

“人類大概是‘我’的孩子吧,畢竟一直以來的行為就像是父母會看著小孩子長大一樣。”

千年前,萬年前。

從很久以前就是了。

“……”羂索。

“噫,為什麼要那個表情。”勝彥惡趣味的開口,“如果是你的話,一定能夠理解我吧。”

咒胎九相圖,虎杖悠仁。

無論是為了什麼而玩弄人類的羂索,一定在那狀態時能與伴隨人類進程,插足人類文明,最大化利用人類情感價值的丘比。

會有那麼一瞬間的共鳴……啦!

但羂索的所作所為的對象是他人,這樣的他,在丘比言辭舉止中亦是其中一員。

兔死狐悲是所有擁有感情的生物的本質,羂索正處於這個狀態之中。

“為了更遠大宏偉的東西,‘少數的犧牲’是被必要的。”粉紅眼瞳的獸,清亮亮的注視著羂索,“你不也是這樣做的嗎?”

羂索沒有再搭話。

他隻是再一次的確認了那個想法,當一切結束,對方沒有價值後,一定要解決了這種東西。

‘變數’無法掌控,故而不被允許。

“……能理解呢。”羂索的語氣變得陰戾而柔和,“畢竟我姑且也算是‘父親’,以及‘母親’。”

頭頂縫合線的人荒誕而笑。

丘比網格化的視野中,對方顱骨內的大腦上的嘴巴正咬牙切齒――

“我能理解你,丘比。”

羂索笑著眯起眼睛,斂起眼瞳中的目光深刻,“讓我們一起就這樣,迎來更好的世界、宇宙吧。”

“不愧是我的合作者啦!”小獸笑著,輕快的甩起尾巴,“我很欣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