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大哥:……
你們是小學雞嗎?
四人安安穩穩地吃了一頓午餐,美味程度和價格成正比,非常不錯。
麗江是一座風景優美的江南小城,從裡城過去,隻能乘坐火車。
下午出發。
不幸的是,唐梨又和江宴這個狗東西坐在了一起。
鑒於之前飛機上,江宴讓她幫忙放行李、吵她睡覺、還讓她幫忙擰瓶蓋等種種狗的行為,唐梨並不想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並且警告他,“下車前,不許跟我講一句話!不許碰我!”末了又加了一句,“下車後也不行!”
江宴點點頭,很識相地沒再折騰,乖乖地將行李箱塞進座位底下,坐在唐梨身邊,果真沒再說話。
唐梨將帽簷往下一拉,耳機一塞,看著窗外的風景。
江宴的視線落在前麵座位網袋裡塞的小廣告上。
暴躁?
易怒?
你可能需要試試這個!
江宴目光頓住,伸出手,捏著小廣告的一角,抽出來,晾在唐梨眼前,晃了晃。
唐梨瞥了一眼,一把扯過來,頭也不回的,準確呼在了江宴臉上。
然後打開手機,將一則推送發給備注名為“狗”的狗。
江宴點開消息。
男人麵色蒼白?身體虛弱?原來真相竟是這樣……
江宴單手打字。
【你不能這麼雙標】
對方輸入中……
【為什麼你能碰我,我不能碰你】
!您已不是對方好友。
江宴:……
唐梨關掉手機,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耳邊傳來有女生要江宴要聯係方式的聲響,不用說,江宴又拿收款碼P成的二維碼名片糊弄彆人。
午後的時間總是困頓。
迷迷糊糊中,唐梨心想他應該把二維碼穿在身上,這樣就不用每次費力掏出手機了。
本來就想迷瞪一會兒,誰知竟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她竟然枕在江宴的肩膀上,那人還在睡著。
唐梨直起身,一把將他推翻。
江宴撲通砸在火車過道,迷茫地睜開眼睛,睡眼惺忪。
唐梨麵不改色地指責,“誰讓你靠在我頭上的!”
江宴:……
狗東西。
攝像大哥暗自偷笑,把這一幕記錄下來。
整節車廂隻有他們四人,窗外的天色已經昏暗,唐梨心下一沉,掃了一眼腕表,皺起眉頭。
此時車廂裡響起廣播——
“女士們,先生們,列車前方到站本次列車的終點站——民陽站,請大家做好下車準備……”
二十分鐘後。
唐梨拖著行李箱,麵色不虞地走在前麵,江宴緊緊跟著她。
破舊簡易的站台,燈光昏暗,來往的旅客都沒有幾個,一眼眺望,遠處全是起起伏伏的山峰,夜幕之下,仿佛被繚繞的煙霧籠罩,透著幾分神秘感。
民陽。
一個不知道在地圖上都難以找到的地方。
最早一班返回麗城的列車,兩天後才發車。
導演真夠狠的,說讓嘉賓自己安排,遇到麻煩自己解決,就真的一點都不提醒。
站台本是為附近的村民交通方便而設,很少有旅客會來這裡,多數就在前一站下車。
手機上都查詢不到賓館,工作人員告知可以找附近的農戶借住兩天,因偶有旅客坐過站,農戶也都願意收留,權當做善事積福。
從車站步行十幾分鐘就能到村莊。
江宴追上唐梨的腳步,拉住她行李箱的拉杆,“你彆走這麼快,我跟不上。”
唐梨停下腳步,視線落在他的大長腿上,“你的腿是假肢嗎?”
江宴一頓,才慢慢道:“不是。”
唐梨轉身往前走,卻也放慢了速度。
江宴走在她身邊,輕聲道:“你彆生氣了。”頓了下,“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靠在她頭上的?
還是不是故意睡著的?
唐梨沒搭話,她沒有生氣,隻是有些煩躁。
這兩天似乎總能被輕易挑起情緒。
並且放低警惕,連坐過站這件事都能發生。
如果發生在充滿叢林法則的前世,她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一方麵她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不是殘酷的前世,另一方麵,刻在骨子裡的記憶卻怎麼都抹不掉。
“前麵有個坑。”
話落,“撲通——”
江宴看著跌在地上的人,默默縮回了手。
唐梨坐在地上,氣惱地錘了一下地麵。
不知是氣江宴沒有拉住她,還是氣她自己竟然竟然會崴腳。
如果是江宴,她掉進坑裡,他不補一腳就夠好了的。
所以還是該氣她自己。
江宴朝她伸出手。
唐梨揮開,站起來,步伐穩健地往前走,完全看不出她崴了腳。
江宴站在原地,叫住她,“我走不動了。”
唐梨麵無表情。
如果他下一句是“你背我”,她絲毫不意外。
江宴走到她身邊,“我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唐梨扭頭欲走。
江宴扯住她的行李箱拉杆,平靜地問:“不敢麼?”
雖然知道這是激將法,但是唐梨心中那股該死的勝負欲又上來了。
“玩什麼?”
江宴:“剪刀石頭布,輸了的人背著對方走完剩下的路。”
唐梨推開行李箱,“來。”
剪刀。
石頭。
布。
石頭VS剪刀
唐梨涼涼道:“啊,你輸了呢。”
江宴似乎還想搶救一下,“其實有的地方,第一局不算,約定俗成隻出剪刀的。”
唐梨:“那你知不知道有的地方對於玩賴的人,直接剁手。”
江宴垂死掙紮,“我的一隻手斷了。”
唐梨十分體貼,“沒事,還有另一隻手。”
“快點!”
江宴慢慢蹲下身。
唐梨爬到他背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
江宴站起來,一隻手扶著她的腿,將她往上托了托,慢慢往前走,腳步緩慢卻沉穩。
唐梨趴在江宴背上,百無聊賴地撚著他的黑發。
少年身上散發著一股極淡的香味兒,像是洗衣液的味道,有股媽媽的味道在裡麵。
本該十來分鐘就到的路程,速度放慢了一半。
“你能不能走快點。”
“你能不能彆薅我頭發了。”
“手是我自己的,你管得著嗎?”
“腿是我自己的,你管得著嗎?”
“你能不能彆學我說話。”
“你能不能閉嘴。”
……
前方是萬家燈火,腳下是銀白的月光。
兩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長。。
作者有話要說: 來,家人們,讓我們把影帝獎頒給江狗!
狗子今天還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