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港口mafia首領之後,如果要問我是什麼感覺的話……
那就是文件,文件,還有文件。
我感覺我幾乎要被文件埋了。
除此之外,就是睡眠時間的大量減少。
畢竟要整合mafia的產業,將之前吞沒的那些組織的勢力和財產融入到mafia裡,還有跟官方勢力打交道,這些都是需要花費精力去做的事情。
與之相比,解決那些mafia內部有異心的家夥們反而不值一提。
畢竟這些人在智力上被太宰甩了一大截,在武力上更是比不過中也,再加上確鑿的證據,正如我之前所預想的那般,帶頭的被解決了之後,mafia內部的其他聲音很快就安靜了。
至於它是不是表麵上安靜,管它呢,反正現在給我趴下了,我不會再有讓他們站起來的時候。
雖然有太宰和中也的幫助,而之後唯一剩下來的尾崎乾部也站在了我這一邊,可是我依舊沒有感覺到工作量的減少。
不如說,總是在我以為自己能夠喘一口氣的時候,我的下屬就會將新的一堆隻有我可以處理的事務放到我的麵前。
我不禁為自己未來的身高感到發愁。
當然,還有發際線。
我深深懷疑,繼續下去的話,可能我小小年紀就會有發際線後移的危機了。
就跟我哥那樣。
在這種007隨時可能猝死的工作模式下,我漸漸對首領的工作得心應手,速度也變快了許多,於是漸漸也能夠騰出時間來讓自己歇口氣。不過相比起我哥那種隻會帶著我和愛麗絲出門買衣服的單一愛好,我的放鬆方式要更多一點。
有的時候,我也會去東京看看已經成為了咒術師的伏黑君,或者新一他們。
不過,因為我的身份敏感,我的頻率算不上太高。
在坐穩mafia首領的位置,而橫濱也從那場龍頭鬥爭中緩過勁來後,我將父母的墳移到了橫濱。
在遷墳的那天,我站在了墓前,看著父母的照片。
照片裡的他們對著我溫柔的笑。
但也僅僅如此而已,當指尖觸碰到照片的時候,我回過神來,低頭扯了扯嘴角。
身後響起腳步聲,我的餘光看到他停在了我身前,然後彎下腰來,將手中祭奠的花朵放到了墓碑前。
我們兩個人沉默地站著,有著一樣的發色,一樣的眸色,以及相似的麵容。
但距離上一次掃墓時也有不同的地方。
我成為了mafia的首領。
“我以為,你會繼續看守著我。”
我哥率先開口打破了這個沉默。
他又穿回了那套白大褂,但是很乾淨整潔,而臉上也沒有什麼胡子拉渣,明顯是好好打理過了的樣子。至於我為什麼知道,那自然是因為前幾天他還是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倒不是說什麼消沉,純粹就是懶而已。
但他這個行為成功避免了被我揍的命運。
真的,如果他敢那副樣子來掃墓的話,我絕對不會手軟的。
“怎麼可能,”我故意驚訝地看著他,“作為我哥,你好意思被我養嗎?天堂的爸爸媽媽要是知道你居然吃妹妹的軟飯,絕對會生氣的吧。”
我哥嘴角抽了抽,頗有點無語的模樣,好半晌,他才無奈地笑了起來。
“你說的對。”
事實上我跟我哥都心知肚明,我不繼續軟禁下去,而是在前段時間解除了對我哥的限製,是因為我已經將mafia握在了手中。就算他出現在眾人麵前,頂多給mafia帶來騷亂,卻不會再動搖我的位置。
其實我知道,外界一直都有一種說法,說是認為我是殺了我哥上位的。
不過對此我並不在意。
我會給中也和太宰他們解釋,是因為我知道中也不希望我為了權利迷失自己,而太宰那個家夥,單純就因為他是膽小鬼啊,假如不對他付出自己的信任的話,怕是隨時都有可能溜走。
織田的話,就算我隻是說一句很簡單的‘我沒殺他’,他也會立刻相信,不會因為外界的傳言動搖。
而我在東京的朋友裡,新一他們並不知道我在橫濱的身份,伏黑君則是在自己的監護人來橫濱交錢買人的時候也跟了過來,我從他的態度裡知道,他也是相信我的。
所以說,我從來都不後悔為了我所在意的人上位。
因為他們真的值得我去這麼做啊。
就算未來可能成為小矮子,可能發際線有點禿,也是可以忍耐的。
至於我哥,他從一開始就看穿了我對他沒有殺意。
我們兩個人從可以俯視整座橫濱的山丘頂端慢慢走下來,身後是出航的汽笛聲,隱約可以聽到悠遠的鐘聲響起。
“之後打算乾什麼?”我問。
我哥想了想,笑著道:“唔,大概是……當個孤兒院院長吧?”
我沉默了一下,忍不住吐槽:“確定不是摧殘國家的花朵嗎?”
“……結衣醬,”我哥的表情看上去顯得有些委屈了,“難道哥哥在你心中就這麼不堪嗎……算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在看到我的表情後,他無力地捂住了臉,長長歎息了一聲。
之後他跟我解釋,他在前幾天下雨的時候,為了避雨,向一家孤兒院借住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