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1 / 2)

攝政王妃最嬌貴 桃晚 8087 字 4個月前

正欲辯解,外頭滾雷轟然落下,驚得她下意識往房中躥了躥,待意識到雲嘯辰仍在邊上看著,才故作鎮定地靜下來。

雲嘯辰瞥了一眼屋外淒淒風雨,微不可查地勾唇,將房門關上。

寒意倏地被阻隔在外,花蔭搓了搓手臂,抬眼對上他的目光時,臉沒由來地開始發燙。

隻聽他慢吞吞開口:“阿蔭想……”

她沒讓他把話說完,就抬高聲調打斷了雲嘯辰嘴邊的話,“我是說,想借王爺的屋子歇一晚!”

雲嘯辰挑眉,坐回桌邊,“阿蔭一直都住在本王屋裡。”

他其實聽出來她的意思,隻不過此番機會難得,不趁機逗逗她,實在可惜。

花蔭在門前怔怔站了一會,有些局促,聲音也變得不如之前那般有底氣,“我是說……今晚,可否在王爺彆苑的屋中歇息……”

自然不是指王府的臥房。

不遠處雲嘯辰先是微微皺了眉,沉默片刻,像是在思慮什麼。

“可我記得阿蔭白天還羞赫得緊,怎麼眼下倒滿不介意了?”

她咬咬唇,走至桌前坐下,“我聽挽容說……說尋桃山有冤魂遊蕩。”

真假不論,她就是害怕。

雲嘯辰恍然,終於明白為何她會哆哆嗦嗦尋來這裡。

估摸雲挽容將那些陳年舊聞特地挑出來講給她聽,以此嚇她過來。

沒個輕重。

萬一將人嚇壞了怎麼辦?

花蔭見他眉頭又皺緊了幾分,便覺得雲挽容所說十有**是真事,心裡提著一口氣,愈加不安。

卻見他沏了盞熱茶遞與她,緩緩道:“十多年前的事,無憑無據,阿蔭不必害怕。”

她接了茶水握在手裡,點點頭。

可鬼神之說懷就壞在能無意間將恐懼侵入心底,信與不信倒是其次。

花蔭垂著頭,瞧瞧打量男人的顏色,冷不防撞上他眸底一片溫和,不該有的膽子忽而就肥了一些。

“那王爺要趕我走嗎?”

她說這話時,語調柔弱,帶著不經意的委屈,軟得能滴出水來。

這是她從前向父皇撒嬌時才會用的語氣,如今實在不敢再獨自回隔壁的屋子睡覺,隻好在雲嘯辰麵前厚臉皮一把。

可雲嘯辰看上去來並沒有什麼

反應。

她有些泄氣,私以為像雲嘯辰此般決絕的人,這等反應,應當就是要拒絕她了。

然而男人不過靜默稍許,眼底忽而泛起笑意,淡淡說了句:“可以。”

兩個字,便輕而易舉讓她覺得安心許多。

花蔭麵上懼色逐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目光灼灼,滿心歡喜。

“多謝王爺!”她挪著凳子靠近雲嘯辰,眉眼彎彎道,“我一定不打擾王爺休息!”

她已經要求睡在他屋中,雲嘯辰開始尚不理解她這句所謂的“不打擾”從何而來,直到看見她顛顛兒從櫃中抱出來兩床新的被褥笨手笨腳墊在地上,臉色忽的一沉。

花蔭是琬國的金枝玉葉,從小就不曾做過粗活,現在鋪兩床被褥,就費了她好些功夫。

她自以為此舉算得上十分合乎禮數,除去地板不如床上舒服,既能讓她如願歇在雲嘯辰房中,亦不會影響到雲嘯辰休息,兩全其美。

然而當她信心滿滿地直起身子,長須一口氣,扭頭打算向雲嘯辰炫耀她被褥鋪得有多齊整,卻隻看到他微凜的神色。

花蔭立時呆了呆,無辜地問道:“我鋪得不好嗎?”

是比不得望蘭她們乾活利落,但也不止於差成這樣吧?

“好,”雲嘯辰慢悠悠道,“阿蔭這是在做什麼?”

“打地鋪,”她認真地回答,“和親路上,客棧的屋子太少時,望蘭她們就是這樣打地鋪睡在我邊上的。”

話落,隻見他走至地鋪旁邊蹲下身,隨手便將被褥翻起大半個角,“外麵還下著大雨,地上濕氣重,去床上睡。”

花蔭看著辛辛苦苦鋪好的被褥被他翻手弄得雜亂,手還沒來得及伸出去重新把它理好,垂眸看見他眼底的堅決,隻好作罷,乖巧地“嗯”了一聲,轉身挪去床榻邊坐下。

“那今晚就委屈王爺了。”

“委屈什麼?”

她跪坐在床沿,朝外頭稍稍探出身子,“委屈王爺睡在地上。”

雲嘯辰隻是輕笑,起身負手走過來,“我何時說過,要睡在地上?”

花蔭順著他的話想了想,遂搖搖頭。

確實沒說過。

但與此同時,她對上男人的眼神,莫名有些慌亂。

他這個樣子,定然是準備拿她打趣。

果然,隻

見他一手落在腰帶上,作勢寬衣,“夫妻同床共枕本就天經地義,阿蔭是不是太見外了。”

她瞬時語塞,呆呆地看著他一點點解開衣袍,裡衣布料柔軟,襯出男人精壯的身材。

老實說,她很想繼續看下去,但現在顯然不是犯癡的時候。

雲嘯辰自己將外裳脫去,一步步朝床邊踱過來,最後在她邊上坐下。

每每這個時候,花蔭都很難想出推脫的理由。

反倒是他十分自然地問道:“阿蔭莫非還有和衣而睡的習慣?”

她搖頭,又往邊上挪了挪。

雲嘯辰像是看出來她心底的顧慮,忽而褪去麵上調笑之色,微微眯起眸子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