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043章被坑的曹根(1 / 2)

是嘍,誰是君子來著?明明都是真小人!

“阿爹快放手。再提喘不上氣了。”脖子被勒著,可不是要喘不上氣。

“你這是怎麼回事,這麼勒孩子?”恰好在這個時候,孔柔走了過來,看到蕭諶的動作,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來,一手扣住蕭諶的手,同時將蕭寧抱住,可憐蕭諶被孔柔一用力,差點手都被折斷了。

是的呀,彆看這孔柔好像似是弱不禁風的小女子,實則跟她親哥孔鴻一樣,都是身懷絕技的人。

心急之下的人動手沒有分寸,哪怕眼前的蕭諶是她的丈夫,但在孔柔的眼裡必須是蕭寧更重要。

“有沒有事?我看看有沒有傷著。”孔柔心急如焚的查看蕭寧的脖子,確定蕭寧是否完好無損。

蕭寧這時候才有機會向孔柔說明情況道:“阿娘,我沒事。阿爹跟我鬨著玩呢。”

蕭諶在旁邊幽怨地看著孔柔,對於夫人一進門隻看到蕭寧,半分瞧不見他十分難過。

“再怎麼玩也不能這麼勒著你,萬一傷著怎麼辦?你也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還是當父親的,沒點分寸。”孔柔嗔怪一聲,不滿的掃了蕭諶一眼,輕聲細語地哄著蕭寧道:“往後你爹要是動手,咱有多遠跑多遠,彆傻站在這等他動手。”

蕭寧手上的功夫都是孔柔看著練起來的,究竟能不能躲過蕭諶出手,孔柔有數。

蕭諶算是明白了,他是媚眼拋給瞎子看。自家夫人這會兒眼裡照樣沒有他。

吹胡子瞪眼睛的自導自演半天,還是蕭寧心裡念著他這個當爹的,“阿爹,我們到底去不去?”

總不能罵都挨了還不走。

“你阿娘到現在都沒正眼看我一回。”蕭諶可算找到機會說出心中的不滿。

“下回你再這麼對阿寧,我把你的手折下來。”想要引起孔柔的注意,不料適得其反。聽聽孔柔的話,這不滿的語氣,真正是恨不得現在就把蕭諶的手折下來。

“你這是要謀殺親夫。把我的手折下來,

以後你養我一輩子。”蕭諶吹胡子瞪眼睛的表露心中的不滿。

“養就養,又不是養不起。”孔柔想都不想爽快答應下,蕭寧在旁邊湊熱鬨的道:“我幫阿娘一起養。”

這一刻的蕭諶,再也忍不住的蹲到角落,陰鬱得一句話都不想說了。鬨了半天,他就是小醜,貨真價實的小醜!

看到這樣的蕭諶,孔柔和蕭寧都笑了,孔柔道:“快用朝食,還要去請安。今日你們事情不少?”

蕭諶一下子來精神了,他當然不能忘記提拎蕭寧也要她去做的事。

“對,趕緊用完朝食去見兩位先生。”蕭諶急急地走來,又想拉地蕭寧來著,孔柔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這無聲的警告,嚇得蕭諶理智回籠。不能動手,再動手,孔柔定說得出做得到,手給他折斷。

蕭寧在旁邊偷笑,所謂一物降一物,孔柔製得住蕭諶,挺好!

蕭諶領著妻兒前往盧氏的院子請安,同蕭鈐說起蕭寧昨日的提議,彆說蕭鈐了,一群兄長侄兒眼睛都亮了,看得出來他們都不想傻傻的被人養在家裡,能有事做,誰也不想成廢物。

蕭鈐高興兒子要用其他人,不忘叮囑道:“任人不可唯親,縱為兄弟,理當明言,可用不可用,不可濫用。你們兄弟叔侄,都要各儘本分,不可鬨出笑話。”

這番叮囑和盧氏先前提出的話如出一轍,無非不想到了最後,他們兄弟間鬨成了仇人。

蕭訊當兄長的,連忙道:“阿爹放心。”

盧氏掃過兒子們,又落在蕭寧的身上,“七郎回來,自該領五娘正式拜見先生,水先生和鐵先生,不可怠慢。”

之前蕭寧忙著雍州的事,那是生死攸關的大事,蕭諶又不在家,不曾去拜見水貨和鐵全,安排上課的事宜,這無可厚非。人既然回來,就不能一直放任不管。

蕭諶立刻道:“兒正有意領阿寧拜見先生去。”

蕭寧長本事的忽悠一通名家大儒,讓人願意收她當徒弟,好生教導,這是好事。

名師難得,更彆說這樣聞名天下,無

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先生。

“去吧。”盧氏無意將人留下,亦知雍州現在算是百廢待興,算是開始執掌雍州的人,要考慮的問題極多。

蕭諶帶著蕭寧一並離去,餘光掃過孔柔一眼,孔柔立在一旁,並不打算就此離開。

看在眼裡的盧氏,想起之前和蕭鈐一直合計的事,看得出來蕭諶和孔柔的感情不錯,該讓他們早些生下嫡子才是。如蕭寧一樣聰慧的孩子,多多益善。

蕭諶怕是想不到,他將麵對的又是一通催生。

眼下他領蕭寧正式拜見水貨和鐵全,先前自京城而出,忙著趕路,那會兒的這兩位,身份也不同。今既然他們答應收下蕭寧為徒,當家長的人得當麵表達感謝。

具體如何安排蕭寧上課,蕭諶先前就知道蕭寧上課的流程,安排起來,得心應手。

等得到兩位先生答應下,蕭諶更是直接提出蹭課的意願,鐵全和水貨看了蕭諶一眼,又瞧了蕭寧一眼,最終點頭。

如願以償的蕭諶大喜過望,連連大方地揮手,讓水貨和鐵全無需客氣,在這裡缺什麼少什麼,隻管開口。

蕭寧感受到水貨和鐵全的僵硬,怕是這兩位見到這樣的蕭諶,深以為這是哪裡來的暴發戶啊!真不像是世族的人。

不過,蕭諶的熱情讓他們心裡有數,定下明日開始上課,蕭諶和蕭寧這才離開。

一出水貨和鐵全的院門,蕭諶問:“這兩位先生賴上我們家,圖的什麼?”

“不知。”蕭寧亦覺得一個先生表現得太熱絡,非要跟他們上雍州,太可疑,這不是接二連三的試探?可惜依然無果。

“他們不嫌棄我是女郎,願意收我為徒,頗有臥薪嘗膽的味道。”蕭寧用著輕快的語氣論起,引得蕭諶笑了,“這是什麼話,我們家有何值得人他們煞費苦心的?”

蕭寧抬眼道:“不知,頗是不安。”

這話引得蕭諶毫不留情地薅了她的頭,“小小年紀操心得真多,我們蕭氏並無值得他們費心算計。再者,縱他們有心算計,這裡是雍州,難道我

們身邊的人都是擺設?”

雍州這地方,但凡蕭諶想動,他自問可以將雍州圍得水泄不通。

之前最大的問題是世族,現在世族都叫蕭寧一番設計拍老實,蕭諶還有什麼需要顧忌的?

“也對。那我出門了。”蕭寧意識到,似乎,好像,她太過於急於將一切控製在手,容不得她無法控製的東西出現,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小心雖無大錯,一味隻想掌控一切,會移了心性。

明了這一點,蕭寧立刻準備走人。

蕭諶雖鬆一口氣蕭寧不再糾結,蕭寧這一走要做什麼,他倒也明白,氣弱地道:“去吧。你跟你五伯合得來,讓他一起。”

“阿爹跟五伯就合不來?”誰在她回京的時候特意提醒蕭寧,有事不好辦的找蕭評?

“去去去,少跟我鬥嘴。”蕭諶十分無奈,連忙將蕭寧打發了去,再把人留下,不知要氣他多少回。

“好好好,我這就走了,這就走。阿爹也嫌我礙眼了,唉”蕭寧倍受打擊又傷心地瞄了蕭諶一眼,這模樣是戲精上身了?

蕭諶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忍了忍才不作聲。

老父親不接戲,蕭寧不好自導自演下去,一個人玩可沒勁了。衝蕭諶扮了一個鬼臉,蕭寧道:“阿爹真掃興。”

難不成不是因為蕭諶知曉如何應對蕭寧,以無言相對,可比說那許多話都管用,不用白不用?

“阿爹我走了。”鬨夠了,都忙正事去,蕭諶得考慮刺史事宜如何安排,還有雍州的變故,也要給朝廷一個交代。

額,世族的事算是解決了,朝廷裡就不用提他們了,刺史跟那兩個縣令,叛國行刺朝廷命官,就這些罪名,證據確鑿,真不怕鬨到朝廷。

朝廷啊,彆管現在到底是誰在真正的掌事,除非是想造反的人,否則斷不能無視朝廷。

刺史是一方大吏,縣令也是朝廷命官。刺史之前就是皇帝們派到雍州盯著蕭諶的人,要不是證據確鑿,想動他們可不容易。

蕭諶召了驃騎將軍府的屬官一起準備商

量著點,被隨便掛了一個文書之名,也算是驃騎將軍府屬官的崔攸和明鑒也位列其中。

驃騎將軍府的人以孔鴻為首,在他的身後站著老老少少的好幾個人。

生麵孔的崔攸和明鑒,都立在一旁,十分的謙和。

“這兩位崔攸,明鑒,往後都是驃騎將軍府的屬官,私下你們再熟悉,眼下說說看,雍州事宜如何上報。”蕭諶開門見山,孔鴻作為長史,立刻出言道:“刺史、縣令之過,如實上報,朝廷如何處置,我等聽命就是。”

說到這裡,掃過崔攸和明鑒,這兩位出麵,把雍州世族和蕭家綁在一起,這好說。

“世族所為,既然已經和解,不必再提。”孔鴻繼續說了這一句,態度就這麼擺正。

蕭諶點頭,“那就起草公文,立刻發送京城。也得派個得力的人回京,免得讓京城的人以為,先帝駕崩,天下大亂,我蕭諶趁機排除異已。”

這一點也是在座的人憂心的事,有些事,哪怕他們知道真相並非如此,管不著人心猜度。